第73章 老子不陪你玩了,懂麼
他狠狠欺着她的唇,放肆掠過她柔軟的清甜,一隻手摸着她的脊骨慢慢往上……
鹿之绫錯愕地擡眼,伸手想去推開,手指卻不經意地撩過他的襯衫下擺,指尖接觸到緊實的肌理。
“呵。
”
薄妄笑了,笑得又壞又得意,“這麼迫不及待?
”
說着,他又吻下來,将她往病床帶。
眼就要亂套,鹿之绫連忙推他,“不行,薄妄,真的不行……”
“我說的我做到了,你說的你敢賴?
”
薄妄當她仍是玩欲擒故縱,抱着她倒在病床上,張嘴去咬她的唇。
“鹿之绫,睡一次,老子給你報仇,怎麼樣?
”
這話從頭到尾哪個字是她說的!
哪個字!
還有……郁芸飛和夏美晴的失蹤果然和他有關。
鹿之绫還想說什麼,薄妄一個翻滾自己躺在床上,将她抱在上面,像是知道她會說什麼,直接堵話,“懷孕是吧?
行,我讓你在上面,我不壓着你。
”
“……”
正常人是這麼規避懷孕風險的嗎?
鹿之绫雙手抵在他的兇膛,努力撐起兩人之間的距離,平時柔軟的聲音此刻顯得尤為焦急,帶着一點喘,“等,等等,薄妄,我有話和你說。
”
“做完再說。
”
薄妄哪裡有耐性等她慢慢說,擡起手按住她的腦袋壓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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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按,鹿之绫的頭再次暈眩起來,一股反胃感猛地沖上來,“嘔――”
“……”
薄妄臉都黑了,死死地盯着她。
鹿之绫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從他松開的懷裡下來沖進洗手間,大吐特吐。
吐完。
舒服了。
她站在洗手池前,拿起杯子漱口,再刷牙。
一道高大的陰影立在她旁邊。
“見我就吐?
”
薄妄的眼戾氣重得像要殺人。
鹿之绫嘴裡包着牙膏沫,着他搖頭。
薄妄冷冷地盯着她,忽然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鹿之绫怎麼可能放過他,急急忙忙漱口,追出去勾住他腕上的手串,“孕吐很正常,我有時候走在路上都會突然反胃,和你沒關系。
”
“……”
薄妄回眸,視線陰鸷,蓦地,他伸手掐住她的脖子,就将她按到牆上。
他低下頭,幾乎親到她唇上,卻再沒了剛才的暧昧,嗓音低沉而狠,“不是第一次了,鹿之绫,老玩這套有意思麼?
”
“……”
“老子不陪你玩了,懂麼。
”
薄妄的手狠狠用了下力,然後松開走人。
剛邁出兩步,他的腰上就纏上一雙柔軟的細臂。
薄妄的步子一頓,低眸着那雙緊緊抱着自己的手。
鹿之绫整個人貼到他的後背,聲音黯然,“我真的不是欲擒故縱,我也是真的希望你能找到那個足以與你相配的人,而且我……我……”
“我什麼?
”
薄妄冷漠地問道,沒有甩開她的手。
一時間,鹿之绫腦子飛過無數種借口說辭,她咬了咬唇,“而且我……不想讓你到我最難堪的一面。
”
兩人在窗邊的白色小桌前坐下來。
鹿之绫低着頭,一臉窘迫地将自己的手機遞到男人面前。
薄妄了她一眼,伸手接過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孕期的一些特殊情況,什麼前三個月後三個月容易流産,什麼孕吐可能引起尿失禁……
尿失禁。
薄妄的眸光一凝,擡眼她。
鹿之绫坐在那裡更窘迫了,放在桌面上的手不安地絞在一起。
他的目光順着她的臉往下移動,落在她的腰間,所以她剛剛在床上……懷個孕事這麼多?
“去換褲子。
”
薄妄道。
“……”
鹿之绫剛剛其實沒有這個症狀,但為了讓薄妄相信,她還是進洗手間換了身衣褲出來,重新坐到桌前,低着頭不說話。
經過這事,薄妄應該對她不可能再有什麼欲望了。
“啪。
”
薄妄将手機扔回桌上,果然,臉色沒剛才那麼難,“你要和我說什麼?
”
聞言,鹿之绫暗暗松一口氣,擡眸向他,一字一字道,“我不想隻做那個挨打的人,我要打回去。
”
薄妄定定地着她,道,“好,你要什麼,手?
腳?
還是器官,心髒?
腸子?
”
“……”
鹿之绫聽得差點又引起孕吐反應。
她調整了一下,凝視他深邃的眼正色說道,“比起傷害她們身體來獲得報複的短暫快感,我更想誅她們的心。
”
“說下去。
”薄妄揚了揚眉。
“不管是誰要殺我,沖的都是我的肚子。
”
鹿之绫說着摸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們想要薄家繼承人的位置,我偏不讓她們得逞,薄妄,你去拿吧。
”
“……”
薄妄坐在她的對面,着她不說話。
“如果不是你得到那個位置,将那些有心之人踩在腳下,我們的孩子就算安全出生也會一直有危險。
”她道。
薄妄聽着,笑了一聲,慵懶地道,“何必那麼麻煩,這孩子出生,他要不想活正好,他要想活,我替他把擋路的人掃一下就行了。
”
多大點事。
“……”
什麼叫孩子出生不想活正好……
什麼又叫把擋路的人掃一下就行……
他替父親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以後還要替孩子繼續做嗎?
“不可以。
”
鹿之绫凝視着他的眼道,“作為爸爸,你不能隻是一把槍,子彈用光就沒了,你必須得是一棟堅不可摧的高樓,在他成年前能一直給他擋着風雨。
”
薄妄擰眉,身體向前傾了傾,“什麼叫子彈用光就沒了,你在質疑什麼?
那晚是你一直求饒,我才放過你。
”
“……”
什麼破車就突然開上高速了!
鹿之绫有些無語,還是好性地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
“那你是什麼意思?
”
他問。
“我能留在薄家的時間隻有兩年不到,以後陪在孩子身邊的隻有你,如果你不能安然護他長大,他怎麼辦?
”
“……”
薄妄聽着這話,一股煩燥忽然襲上兇口,來得莫名。
好一會,他沉聲道,“你憑什麼說我不能安然護他長大?
”
鹿之绫着他,柔柔軟軟地道,“那我直說,你不要生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