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鹿之绫去看望陌生男人
“大哥,離上課時間還早,我想先去個地方。
”
鹿之绫道。
鹿景承低頭向她,沒有拒絕。
鹿之绫找了家水果店買上一些水果,然後去往一家醫院。
醫院大門有着被打砸過的痕迹,民衆們的怒意波及到鹿家的每一個産業,現在卻是沒什麼人,應該和鹿家已經宣告破産有關。
醫院正在交替的時候,很是冷清,前來就診的病人非常稀少,大廳裡值班的護士都是空着聊天,或是刷手機。
鹿景承站在那裡,一雙眼靜靜地望着四周,目色有些發黯。
“大哥……”
鹿之绫向他的眼,心裡不太好受。
鹿景承收回視線她,眼裡帶了點笑意,道,“走吧,不是要去望你那個新朋友嗎?
”
高秘書離職前把鹿之绫一路上的舉動都和他們說了。
“好。
”
鹿之绫點點頭,她并沒有急着去病房,而是走到收費窗口詢問,“請問9病區12号床的病人還要住幾天醫院?
”
工作人員在電腦上查了下,道,“12号床的病人需要再留院觀察三天,你們是他的家屬嗎?
那趕緊把他的身份證明帶過來,現在用藥完全是自費,而且押金已經用完了。
”
聽馮醫生說,那人渾身上下什麼東西都沒有,哪裡來身份證明。
鹿之绫也不好說什麼,一邊從自己書包裡掏卡一邊問道,“需要多少錢?
”
鹿家的孩子從小就被教育自己管理錢财,而她的零花錢一向是兄妹中最寬裕的,加上獎學金什麼的,有很不錯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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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她也想為家裡出一份力,把鋼琴什麼的都賣掉,結果又被買回來。
她的卡還沒掏出來,手就被鹿景承攔住,鹿景承拿出錢包,将卡遞出去,“刷這張,謝謝。
”
“……”
鹿之绫是家裡最小的,她明白有時候接受哥哥們的好意會讓他們開心,也就沒有和大哥搶。
她的目光掠過鹿景承的錢包。
鹿景承用的錢包和他性子一樣沉穩,純黑的顔色,裡邊沒有那種老款式的透明袋,但還是被他在中間的位置貼了一張小小的照片。
是一張合照。
年輕又亮眼的一對情侶坐在摩托車前自擡,露出的笑容弧度都一模一樣,登對極了。
工作人員在入賬。
鹿之绫一眼鹿景承,“大哥還在想她嗎?
”
聞言,鹿景承的目光凝了凝,他低下頭,指腹在照片上摩挲過去。
工作人員遞出卡,鹿景承接過來将錢包收起,然後轉頭沖她寵溺地笑笑,“走吧,去望你的新朋友。
”
大哥什麼都不說,就像最近家裡的大人一樣,都沒什麼可跟她聊的。
鹿之绫緊了緊肩上的書包,抱住懷裡的果籃朝電梯走去。
電梯直達9病區,兩人從護士台邊上經過,就聽兩個小護士在那裡竊竊私語。
“護士長,小愛她們倆又跑那個病房了,一天能跑七八趟也是夠夠的。
”
“現在病人轉院的轉院,走的走,整個病區都空空蕩蕩,也沒什麼工作,就讓她們去吧。
”
“不是,我覺得她們就真就不怕熱臉貼冷屁股,我承認,12床真的帥,但那脾氣也夠冷啊,一天能罵走她們五回,她們居然還上趕着去。
”
“這就叫帥哥效應了,上次給12床插個針,他我一眼,我這把年紀都被激出少女心了,心髒撲通撲通直跳。
”
“真的假的?
”
“真的,他那雙眼真和一般男人不一樣,不過我建議你不要去接近,他着可不是什麼正經人。
”
“你怎麼出來的?
”
“正經的人這個年紀應該在上大學,你再他渾身的新傷舊傷,營養還有些不良,一就是底層人。
”
12床?
那不就是小七在北港救的那個人?
鹿景承向鹿之绫,“你救的還是個帥哥?
不會是人家帥才救吧。
”
他打趣道。
“沒有,我救他的時候都沒清楚是什麼樣子。
”鹿之绫立刻搖頭,她救人的心很純粹。
鹿景承輕笑一聲,“是麼,那他和你四哥比起來,誰更帥?
”
“……”
送命題。
她哪裡敢說四哥的不好。
鹿之绫眨巴兩下眼,抱着果籃便往前一陣小跑。
見狀,鹿景承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笑道,“好啊,我回去告訴老四,他在小七的心目中再也不是那個最帥的了。
”
“我才沒有這麼說。
”
鹿之绫回頭沖他吐舌,很是俏皮。
她步子還在往後走,就這麼直直撞進一個有些堅硬的懷裡。
“對不起!
”
鹿之绫的道歉比轉身還快,待她轉過身時就見到白色的病号服,再往上時,她的眼睛一亮,“哥哥你傷好得好快呀。
”
她撞到的正是12床。
他站在她面前,身上穿着白色的病号服,個子比鹿景承還高一些,需要她仰頭去注視。
他低着一張臉面無表情地着她,但鹿之绫注意到的不是他眼底的冷意,而是他臉上的幾處淤青明顯淡下去了,皮膚光澤度也變得特别好,健康度在他臉上展現出來。
“……”
鹿景承站在後面着微微一驚,來那兩個護士和小七也不誇張,确實是有些太帥了,隻是這麼年輕,這一身的淩厲氣息是哪裡來的?
見面前的年輕男人不說話,鹿之绫把懷裡的果籃遞給他,“送給你。
”
“不用。
”
男人涼涼地道,擦過她的肩膀就往外走去。
鹿景承把手伸向他,“你好,我是小七的大……”
話沒說完,男人目中無人地走過去了。
鹿景承的手僵在半空。
“你去哪?
”
鹿之绫問道。
“出院。
”
男人的聲音冷漠而敷衍。
聽到這話,鹿之绫驚訝過後便追上去,有些擔心地問道,“可是醫院讓你留院觀察,你不能就這麼走。
”
“……”
男人罔若置聞。
他身長腿長的,邁出一步鹿之绫都要用兩步去追,她着急地道,“那你不能兩手空空地出院呀,總得帶點什麼東西吧。
”
羅嗦。
男人停下步子,冷眼向她,“我要帶什麼?
”
他從北港離開的時候就隻有一個半死的身體,他還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