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 真相就是這麼簡單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蔣桁的心随着助理的這番話一下子高高提了起來。
臉色很是不自然地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喬教授畢竟也幫助了我很多,拿出最好的狀态來見她,是對她的尊重,你懂什麼。
”
助理連忙胡亂地點頭。
嗯嗯嗯,您說的都對,您絕對不是為了吸引喬思沐的注意,所以才将自己打扮得像一隻開屏孔雀一樣。
助理想了想,忍不住提醒了一句說道:“我聽說,昨天喬教授和傅總還有他們的女兒,一塊兒出去玩了,有路人拍到了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看上去就非常幸福。
”
聽着助理突然說起這件事情,蔣桁凝眉看了他一眼:“你想表達些什麼?
”
助理故意裝傻:“沒有想表達什麼,這不是我們來得太早,喬教授估計還有好一會兒才會來,我這不想着怕冷清,活躍活躍氛圍嗎?
”
“就我們兩個人,需要活躍些什麼氛圍?
有病?
”蔣桁毫不客氣地回怼了一句。
助理立馬閉嘴不說話。
他知道,蔣桁肯定已經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喬思沐确實是一個非常有魅力的女人,正常男人很難不心動,但心動是一回事,要不要付諸于行動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想要追求她,那就是自掘墳墓。
哪怕那個是人蔣桁,也一樣。
蔣桁自然聽明白自己助理那含沙射影的意思,嘴上雖然在嫌棄着他,但心裡還是無比的清楚,于是,情緒也明顯低落了許多。
他當然知道喬思沐現在的生活非常幸福,無論是為了他的發展還是為了喬思沐的幸福生活,他都不應該去打擾,隻不過有時候感情這種東西,也不是他自己可以控制得了的。
等了兩個小時,終于等到了喬思沐。
明明已經差不多一年時間沒變,明明他也一直關注着喬思沐在國内的各種動态,有時候在國内新聞上可以看到她的身影。
但是當面對面相見的時候,蔣桁還是會忍不住被喬思沐一身優越的氣質給深深吸引住。
“坐吧。
”
和蔣桁有些緊張不同,喬思沐落落大方,非常從容。
聽到喬思沐的話,蔣桁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連忙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蔣桁給喬思沐倒了一杯茶,說道:“我随便點了一些菜,也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吃,要是不喜歡,你可以重新點一些。
”
喬思沐說道:“這是傅卓宸開的,菜單上所有的菜都合我的口味。
”
隻是非常随意的一句話,卻像是一把重錘重重地砸在了蔣桁的心上。
她這也是想要告訴他,他們之間是一丁點可能都沒有嗎?
喬思沐倒是沒有注意到蔣桁的情緒變化,叫來服務員,說道:“去将上一次我們留在這裡的米酒拿上來。
”
服務員立馬應下。
喬思沐對蔣桁說道:“這是我們上一次在這裡釀制的米酒,味道很不錯,你待會兒可以嘗嘗。
”
“你親手釀制的那一定要嘗,隻是沒想到你竟然連釀酒都會,我倒是非常好奇,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
”蔣桁笑着誇贊了一句。
喬思沐輕輕笑了笑說道:“釀酒這種事情,我屬于理論王者,具體的操作還得是傅卓宸。
”
蔣桁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點,不自然地拿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而後才說道:“傅總确實也是多才多藝。
”
喬思沐笑着點頭。
兩人閑聊了一會兒,菜就開始端了上來。
這裡的菜色香味俱全,看着就非常誘人,服務員送上來的米酒聞着就有一股淡淡的甜味,想必口感也非常不錯。
但是想着喬思沐剛剛說的話,蔣桁覺得這些美味佳肴吃下去也隻不過味同嚼蠟。
随便吃了一點,蔣桁也幹脆直接進入正題,對喬思沐說道:“在來之前,我去了一趟永僑醫藥,找了花玥,她告訴我,當初你給父親的助眠香薰是你親手調制的。
”
“嗯。
”面對蔣桁的問題,這一次喬思沐沒有再做任何的遮掩,答應得非常痛快。
蔣桁一副“果然是這樣”的模樣,隻是面上帶着幾分無奈,“為什麼之前我們怎麼問你都不願意說,現在又說得這麼幹脆?
”
喬思沐坦然道:“因為我想要的已經得到了,不需要再利用這個東西來謀求些什麼。
”
“你果然一直以來都隻是想得到南永石。
”蔣桁說道。
喬思沐淡淡地挑了挑眉,無聲在說:那不然呢?
蔣桁:“…………”
蔣桁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說道:“我從花玥那裡聽說了,說當時她也隻是告訴了你她記憶中的味道,可你怎麼能夠這麼準确地就做出來我父親記憶中的味道?
”
喬思沐淡淡看了蔣桁一眼,仿佛在看什麼傻子。
喬思沐的眼神讓蔣桁忍不住開始自我懷疑。
他的問題有什麼問題嗎?
哪怕是同一個香薰擺在面前,尋常人也不一定能夠還原出來一模一樣的味道,更何況那味道還隻是花玥的口述。
“既然花玥能記得那味道,我做完之後讓她先聞一聞味道對不對不就行了?
”喬思沐淡淡地說道。
這話一下子給蔣桁幹沉默了。
還真是一個非常正确的理由。
“是我想多了。
”蔣桁說道。
喬思沐瞥了他一眼:“你們難道以為我和你母親有什麼關系?
”
蔣桁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确實有過這樣的猜想,隻是又覺得你們應該不會有這樣的交集,所以才一直想不明白。
”
“沒有任何關系。
”喬思沐給他一個非常明确的答案。
蔣桁比她要大上好幾歲,而他的母親在他出生之後沒多久就去世了,他母親去世的時候,她都還沒出生,又怎麼可能有什麼關系。
“其實助眠香薰這件事情,并不是我最想知道的事兒,隻不過之前為着這個事情,我父親一直在執着,所以似乎也才成了我的一個執念,卻是沒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這麼簡單。
”蔣桁有些感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