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坐在初之瀚旁邊,不禁咽了咽口水,問道:“哥哥,‘器髒房”是什麼?
“
初之瀚态度瞬間柔和起來,如春風一般,耐心的朝初之心解釋道:“‘器髒房’和其他珍寶房一樣,是用來摘取存儲活人五髒六腑的地方,來典當的人一直不少,算是我們赤心典當行最好做的一項生意了,隻可惜這兩年讓那個冒牌貨停掉了,赤心典當行不得不淪為名不副實的普通典當行!
”
男人字裡行間一派輕松,彷佛隻是在談論最尋常不過的東西。
初之心卻聽得汗毛倒立,小心翼翼道:“哥哥,你這相當于是器官買賣了,違法的吧?
”
“妹妹,洛水碼頭是三國交界,這裡沒有什麼違法不違法,隻有賺錢不賺錢,不然你以為‘赤心典當行’為何叫‘赤心’典當行嗎?
”
“當初典當行發家,靠的就是典當活人赤紅色的心髒!
一把彎刀下去,抽取正在跳動的心髒......”
“别說了!
”
初之心打斷初之瀚興緻勃勃的描述,光是想到那個畫面,就覺得想嘔吐。
雖然,她也見過不少大場面,并不畏懼皿腥,但像這種純粹的虐殺,還是難以接受。
初之瀚看出了初之心的不适,适當收斂了些,安慰道:“妹妹,這個世界,有很多維度,不同維度,有不同的生存标準,你從小生活在爸爸媽媽的呵護裡,不知道外面世界的殘酷,哥哥如果不心狠一些,可能早就活不到現在了......”
初之心也努力穩定着自己的情緒。
她并非那種不谙世事的小白花,怎麼可能沒見識過這個世界的殘酷呢,所以她對初之瀚的行為,表示了理解。
“哥哥,我沒有參與過你的從前,無從評判你的做法是對是錯,但現在我們相認了,有些事情,我不能坐視不管......”
“你想管什麼,說來聽聽?
”
初之瀚托着下巴,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寵愛的妹妹。
初之心深吸一口氣,徐徐道:“首先,長青是個好人,辦事能力也很強,我猜他一直沒認出你,正是因為他對你太忠誠了,不敢有任何懷疑,這并不是他的錯,隻能怪冒牌貨太狡猾了,所以你不能傷害他。
”
“其次,取消‘器髒房’,我們就做本本分分的典當生意。
”
初之瀚皺着眉頭,幾句沒有猶豫的拒絕了:“不行!
”
“為什麼不行,你很缺錢嗎,我有錢阿,可以養你。
還是你有嗜皿症,非得見皿你才開心?
”
“我不嗜皿,我也不缺錢,我隻是輸怕了,害怕又像四年前一樣,被人痛打落水狗,沒有辦法給你一個強大的保障。
我不希望你被人欺負了,我卻不敢報複回去......”
初之瀚握緊拳頭,眼神狠厲道:“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強大的金錢和權力是要建立在極端之上的,所謂的本本分分,最終的結果隻會被人吞并取代!
”
“你知不知道,整個海城有多少家典當行?
赤心典當行之所以能脫穎而出,甚至制霸整個洛水碼頭,靠的可不是本本分分,正好是那些非常規生意!
”
初之心聽完男人的話,很感動也很無奈。
“哥哥,你小瞧你妹妹我了,我不會被人欺負的。
所以你也不必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這些年赤心典當行沒有做那些生意,不一樣被那個冒牌貨經營得好好的嗎,為何不按照他的經營模式,繼續經營下去?
”
初之瀚一時無法反駁,畢竟營業數據擺在那裡。
他不想和初之心鬧得太僵,便妥協道:“行吧,這事兒我先考慮考慮,後面我們再商量。
至于長青的眼睛......”
“長青的眼睛更不能取!
”
初之心看了一眼長青,神秘一笑:“不過,我有個辦法,可以讓他将功補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