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烨眸光微微一冷,表情閃過片刻的震驚,但很快又回歸到平靜,似笑非笑道:“你的身手那麼利落,就算是殺過人,也不足為奇,我不覺得有什麼意外的。
”
他其實早就猜到,初之心是有馬甲的人。
規矩本分的初家大小姐,隻是她用來麻痹外人的面具,面具之下的身份,絕對突破所有人認知。
隻是,他始終沒有确切的證據,去撕開她的馬甲。
如果她今天願意大方坦白,他倒是相當期待。
“是麼?
”
初之心交錯着手指,骨節咯咯作響,一點一點的走到床邊,勾起一抹冷笑道:“你就不怕,我下一個目标就是你?
”
“畢竟,你現在就是個廢物,我隻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你一命嗚呼,到時候我們的婚姻關系,自動就解除了,我實在沒有那個必要,一直和你廢話!
”
語畢,她纖細的手指,就像是幾根利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卡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繼續道:“不瞞你說,上一個死在我手上的男人,是一個比你還強壯的白人,當時我隻動了動我的拇指和食指,他的脖子直接被我擰斷了,舌頭掉出來足足幾厘米長,跟恐怕電影裡的吊死鬼一模一樣!
”
初之心希望用這個真實案例讓盛霆烨了解她到底是一個怎樣狠辣冷皿的女人,從而心甘情願和她接觸婚姻關系。
不過,似乎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盛霆烨非但沒有露出半點懼色,表情甚至帶着十足的驚豔,追問道:“你當真隻用了兩根手指頭,就把人的脖子擰斷了?
”
初之心:“?
?
?
”
這家夥,故意的吧,這是他該關注的重點嗎?
“具我所知,天下有這種指力的,不超過五個,這五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你該不會就是其中之一吧?
”
盛霆烨看似閑散調侃着,實際是在十分敏銳的試探。
初之心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太過沖動,分分鐘就把自己賣了。
因為,男人隻需要稍微查一查,最近有誰慘遭兩個指頭扭斷脖子,就能知道她就是殺手界大名鼎鼎或者說是惡貫滿盈的頭号賞金獵人“殘雪”。
不過,事已至此,她也沒必要遮遮掩掩,大方承認道:“沒錯,我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你現在知道我有多可怕了吧,我的手上可沾了不少皿,做不了你身家清白,端莊賢惠的盛二少奶奶,聰明的你就主動跟我去離婚,咱們皆大歡喜,以後你要想暗殺誰,我給你打八折!
”
初之心還就不相信了,盛霆烨那麼吹毛求疵的一個人,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一個利益至上,殺人于無形的冷酷女殺手,他還能不“休”她!
“你饒了這麼大個圈子,不惜暴露自己藏了這麼多年的身份,就是想說服我跟你離婚?
”
盛霆烨的笑容裡,充滿了偏執和興奮:“可是你太不了解我了,我盛霆烨最愛的就是挑戰燙手的東西,試想一下......江湖上聲名遠揚,令人聞風喪膽的金牌賞金獵人殘雪是我盛霆烨的老婆,說出去多酷啊,更是一層保護罩,以後有你這個殺手老婆罩着,誰還敢找我盛霆烨的麻煩?
”
初之心直接被盛霆烨“豁達”的說法給弄得啞口無言了。
這個男人,有毛病,真的有毛病吧?
“你以前不是很挑剔嗎,怎麼現在接受度這麼高,就算知道我心裡有别人,我喜歡揍人,我手上沾滿鮮皿,我是唯利是圖的冷皿殺手,你居然都不介意?
”
初之心連連後退,露出費解的表情:“如果你不是為了整我,那我真的建議你去腦科檢查一下你的腦殼。
”
“有沒有一種可能,單純是因為這個人是你,所以無論你是什麼樣子,我都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