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悅迅速擦幹淨眼淚,擺出刀槍不入的強勢模樣,“我現在就是個瘋子,你不應該搭理一個瘋子的。”
“那有什麼?”
司徒軒不急不緩的走到白景悅的身後,像是在縱容一個不聽話的孩子,眼神寵溺道:“你又不是第一次當瘋子,我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你瘋的時候,我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瘋點兒也挺可愛的。”
白景悅回頭,不解的瞪着男人,然後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司徒軒,你正常點行不行,我什麼時候瘋了?”
“你跟我在一起,就沒多少正常的時候,有時候我一句話沒說對,你就炸了,或者我稍微跟哪個女的多說了幾句話,你也要炸,這還不夠瘋嗎?”
司徒軒攤了攤手,有些無奈的說道。
從前不知道,看起來咋咋呼呼,神經比鋼管還粗的白家小千金,竟然有一顆比嬰兒皮膚還敏感的心,特别特别的注意細節,尤其是他和其他女人的細節。
兩個人吵架,說破天了也沒有什麼大的原則性問題,全都是她醋勁太大,一言不合就發瘋。
久而久之,司徒軒也習慣了,甚至把它當成了一種情趣。
至少這證明了,他在白景悅心中的份量真的很重,很重!
“那是我傻,為了一個花心大蘿蔔瘋,我腦子抽風了。”
白景悅并不反駁自己是個過分喜歡吃醋的瘋子,她隻是恨自己太在乎司徒軒了。
因為太在乎,所以成了自己從前最看不起的模樣。
“你不是傻,你也不是腦子抽風,你隻是缺乏點自信罷了。”
司徒軒像是有一雙能勘探人心的靈眼,總能精準的看到白景悅身上最不為人知的缺角。
在外人看來,白景悅活潑,向上,大大咧咧,好像什麼都不往心裡去,永遠都是一副老娘最棒,老娘天下無敵的模樣。
但司徒軒很清楚,她的外向樂觀,都是表象,内裡的她其實很脆弱,敏感,且自卑。
“你不必把自己跟小嬌妻比,你們兩個是完全不同的人,都有各自的閃光點,這裡面沒有第一第二名,你們在自己的世界,都是第一名。”
司徒軒目光溫柔的說道。
他其實早就想針對初之心這個話題,好好和白景悅聊聊了。
因為她知道白景悅很崇拜初之心,把初之心當成是天上的星星,而他又曾經愛慕過這顆星星。
作為他的女朋友,有這樣一顆閃亮的星星在前,想讓自己不在意,不比較,不自卑,真的很難很難。
但因為這個人是‘初之心’,白景悅從來都沒有‘比’的心思,默認為自己比不上,甚至連比的資格都沒有的。
所以,一旦她和司徒軒因為初之心起沖突,她都默認自己是失敗的那一方,除了自己生悶氣外,不做任何事情。
“不!”
這一次,白景悅開口了,搖搖頭道:“即便在我的世界,心心也是第一名,所以就算你還喜歡他,我也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