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說謊
一個大人怎麼能跟一個小孩子計較?
而且小孩子的話根本不作數的,大家也都隻是随便聽聽,過後就抛到腦後忘記了。
所以他何必這樣認真嚴肅的否決?
是想表達什麼?
還是在宣誓什麼?
簡初愣住了,衆人都是一僵。
最後是如何緩和氣氛的簡初都沒有什麼記憶,隻知道戚柏言像是個沒事人一樣與丁丁爺爺奶奶繼續剛剛未完的話題,随後其他人也跟着加入。
但她卻沉默無言一個字都沒有再說,同樣沉默的還有程韻瞳。
至于兩人的心裡在想什麼?
恐怕隻有她們自己才知道了。
回去的路上,簡初放慢步伐走在最後,因為她腳後跟有點兒破皮,是在尋找程韻瞳時走太多路導緻,本來休息兩天已經好很多了,可今天又走了不少路,還沒有愈合的皮又破開了。
不過不是什麼大問題,隻是有點點疼而已。
留意到她的舉動後,戚柏言也是在有意放慢步伐等待她。
等大部隊都走到前方後,簡初這才加快步伐走到戚柏言身邊,她開始翻舊賬:“你剛剛為什麼那樣對丁丁?
他還是個孩子而已,你那樣說話會吓到他。
”
做了媽媽後,她覺得自己母愛泛濫,見不得小孩子受委屈。
剛剛丁丁幸好沒哭,不然她都要覺得内疚了。
可戚柏言并沒有認為他說的話有什麼錯?
他說:“如果是因為怕他吓到或者哭鬧就附和着他的意思縱容他,那麼他讓你留下來你是不是也要答應?
簡初,不能因為他是一個小孩子我就必須要讓着他,更何況我說的是事實,因為這根本不可能實現,所以為什麼要給他希望呢?
”
他的想法很簡單,不能因為對方是小孩子就一味地附和,或許隻是暫時的想法,等對簡初的喜愛随着時間慢慢就消失了,但如果丁丁把這個當成一種希望呢?
簡初被戚柏言的話問住了。
她臉色難極了,微皺着眉深深吸了口氣,然後才淡漠道:“你說的也不全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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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不是?
”
“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我們根本不是夫妻了。
”
她說的坦然,沒有任何的猶豫。
她清楚的見随着她的話戚柏言那張英俊的臉變得陰沉難。
兩個人的目光對峙了幾秒,簡初這才開口:“他們走遠了,我們也快更上吧。
”
說完簡初就準備走人,可戚柏言卻在這時出聲道:“簡初,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隻是一句話就能把人刺傷。
”
簡初微微一怔,她擡眸向他:“我說的也不過隻是實話而已。
”
他沉默盯着她,有那麼一刻,他真的很想戳破那層遮擋的窗簾,但話到嘴邊他又猶豫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
所以即便她的話讓他十分不舒服,他也隻能默默承受什麼都做不了。
因為這個插曲,兩人幾乎拖尾到最後。
回到學校後,簡初就回房拿止皿貼貼腳後跟了。
至于今天的走訪收獲不少。
雖然是山村,節奏慢,讓人忘記時間,享受舒适的氛圍。
雖然是山村,不如城市那樣有五彩斑斓的變化,但大自然每一天都是不同的。
這一次的走訪也到這裡可以暫時結束了。
戚柏言定下了回程的時間,就在第二天上午,之後借着晚飯時間跟書記和鄉長也提了,至于最終的結果得回去之後才能商議出來。
得知要回去了,幾乎每個人心情都十分激動,來這裡已經半個多月了,時間雖然很快,但一聽要回去還是很想念的。
大家相繼回房收拾東西,恨不得立刻就天亮到明天。
因為今天的晚飯比較早,收拾完行李後外面的天都還亮着,簡初就一個人在附近溜達了一圈。
不過她倒是沒有想到唐薄竟然還是每天早晚兩次跑步。
兩人在距離學校不遠的鄉間小路遇見,唐薄放慢步伐停下來,然後向她問:“你不會是被我感染了所以出來鍛煉身體吧?
”
簡初歪着頭思考了一番後說:“如果我說是你要收費?
”
唐薄笑了:“我不僅要收費,我還要收版權費。
”
簡初無語:“這條路你的?
”
“那倒不是,畢竟我也是初來乍到,不過這個鄉就我一個人堅持跑步運動,你現在不是在抄襲我?
所以不得收點版權?
”
他說的一本正經,簡初差點兒就信了。
簡初說:“真想不認識你。
”
唐薄:“可惜隻能想想。
”
兩人聊着天繞着小路走了一圈然後才掉頭,此刻天也漸漸暗下了。
唐薄了一眼簡初後說:“這一次我跟你們一塊去北城,你作為東道主不招待招待我?
”
“真的嗎?
”
“嗯,已經訂好機票了。
”
“酒店安排好了嗎?
我給你訂?
”
“那倒不用,戚氏統一安排的。
”
簡初點着頭,随後說:“我請你吃飯吧!
”
“可以,一言為定,不許反悔。
”唐薄回應的倒挺快,生怕簡初會收回。
兩人說着話,人也快要走到學校了。
天越來越暗,因為沒有路燈,隻有昏暗的月光,所以不留意根本發現不了有人。
不過不見人,卻聽見了女人的說話聲。
簡初下意識停下腳步,順便也一把拉住了唐薄的胳膊,兩人就這樣暫停在原地沒有動了。
女人的聲音還在繼續,她說:“我在松樹林走丢我并沒有要責怪簡初的意思,如果因為我給你們造成了不睦我願意跟簡初重新解釋一遍,隻要不給你們帶來什麼矛盾。
”
“不需要!
”低沉的男人聲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了。
氣氛也跟着僵下來。
程韻瞳抿着唇,她是借着賀欽去洗澡又恰好見戚柏言站在操場邊緣的大樹下抽着煙,所以這才尋了機會過來。
但戚柏言似乎并不領情,甚至沒有遞給她任何一個正眼。
她猶豫了下又再次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隻是說說而已?
”
“程經理,你是怎麼想的我并不感興趣,不過這件事既然已經過去了,我想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說了。
”
戚柏言嗓音冷冽,目光更是不帶任何的溫度。
他的話說完,程韻瞳卻不信:“為什麼沒有必要?
難道你跟她不是因為你逼着她跟我道歉所以才鬧矛盾的嗎?
”
程韻瞳的話讓昏暗中的唐薄下意識向身邊的簡初,但她一張臉面無表情,沒有任何的波瀾,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仿佛隻是一個不想打擾别人說話的旁觀者。
程韻瞳的問話讓戚柏言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他輕喝一聲,反問一句:“你覺得我讓她道歉是因為站在你這邊?
”
“難道不是嗎?
”
“程經理,我之所以讓她道歉隻是因為她是我的妻子,她身上同樣承擔着戚氏的責任,這個項目我是主要負責人,作為妻子她自然要與我一起,至于你,你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你心知肚明,畢竟程經理擅長說謊,根本不值得人信任,所以不要自作多情想不切實際的東西。
”
“所以你的解釋根本不重要!
”
戚柏言一字一句都不帶任何的委婉,整個過程,他更是沒有給程韻瞳任何一個眼神。
他的冷酷無情讓程韻瞳如同被打壓了一樣,他以為即便他讨厭自己也會多少留一絲的情面,可并沒有,反而是怎麼傷人怎麼來。
這讓程韻瞳有點兒無法接受,雙眸怔怔地注視着他,眼淚順着眼角流了下來。
她仰頭着他質問:“你什麼的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