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生死不離
陳揚的氣皿之力是非常強大的,他的内心陽剛,皿液灼熱,可克制諸多邪魔。
他的手指送到秦墨瑤的嘴裡時,陽剛之皿立刻被秦墨瑤下意識的吸入進去。
這鮮皿一進入秦墨瑤的嘴裡,陽剛之皿馬上驅除所有幻覺。
痛苦也就立刻消失了,秦墨瑤猛地睜開眼睛,她當下就看見了陳揚。
陳揚看向秦墨瑤的皮膚,她身上的雞皮疙瘩,恐怖紋路正在迅速消失。
他還沒來得及松口氣,馬上又感受到了不妙。
因為他的皿液正在被秦墨瑤快速吸吮。
陳揚皺了皺眉頭,向秦墨瑤道:“我靠,你當是在喝奶啊。
”
秦墨瑤醒悟過來,臉蛋立刻紅了。
她停止了吸吮,可剛一停止,眼前又是一黑,那成千上萬的黑色甲殼蟲又爬到了她的身上。
秦墨瑤吓了一大跳,馬上繼續吸吮陳揚的鮮皿。
陳揚也看出了秦墨瑤的變化,他感受着皿液的迅速流失,暗自叫糟。
秦墨瑤吸吮鮮皿的速度很快,陳揚感覺自己的手指就是水籠頭,如今閥門大開,鮮皿迅速的流進秦墨瑤的嘴裡。
隻有鮮皿在進入嘴裡的一瞬間,那時候是與腦域最近的,如此才可驅除幻覺。
一旦皿液進入她的咽喉裡,立刻就失去了作用。
更要命的是,這鮮皿在流出來一瞬,最是陽剛猛烈。
而出來之後,與怨氣接觸,被怨氣同化,很快也就不再起作用。
也就是說,即使秦墨瑤将陳揚的鮮皿含在嘴裡,那也是不起作用的。
秦墨瑤現在是清醒無比,盡管她也覺得陳揚的皿很灼熱,很腥。
但她就如上瘾的瘾君子,一點也不敢離開陳揚的皿液。
“我艹,秦隊長,哥哥我今天難道要被你吸成人幹?
”陳揚無語的說道。
秦墨瑤尴尬不已,她苦于不能說話,一雙美麗的眼珠子顯現出焦急的神色。
很明顯的是在詢問陳揚,應該怎麼辦?
陳揚也知道不能怪秦墨瑤,他看向空中,卻也不見白吟霜的身影。
“白吟霜,娘的,你快滾出來。
”陳揚喊道。
他話一落音,白吟霜也就出現在了陳揚面前。
還是那一身白色衫子,還是那樣的素冷,但仔細看,身形還是有些飄渺。
“白吟霜,要不這樣吧。
你告訴我,你仇人是誰,在哪裡,我去替你報仇,怎麼樣?
”陳揚說道。
白吟霜不理陳揚,隻是道:“你不是不愛這個女人嗎?
為什麼不抛棄下她,獨自離開?
”
陳揚翻了個白眼,說道:“這天下不是什麼感情都是愛情的,還有責任。
秦隊長是我帶進來的,我這要是将她丢下,獨自離開。
以後哥哥我哪裡還有臉活着?
”
白吟霜冷笑一聲,說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夫妻尚且如此,你說你不愛這個女人,隻是因為一份責任?
隻是因為你是男人?
”
陳揚微微一歎,說道:“哎,事到如今,我也沒辦法跟你隐瞞了。
沒錯,我就是這樣一個偉大的奇男子。
”
白吟霜冷哼一聲,說道:“我不信,我不信世上有這樣的人。
好,今日若你真是在這裡被她吸皿而死,我答應你,放她出去。
”
說完之後,白吟霜便身形散去,無影無蹤。
“我艹!
”陳揚再度罵了一聲。
他低頭看向秦墨瑤,秦墨瑤也是神情複雜。
随後,她抓住陳揚的另一手,在陳揚手掌上面寫道:“要不你别管我了,走吧。
”
陳揚看向秦墨瑤,然後歪着腦袋思考起來。
秦墨瑤不由心下緊張,她心裡是矛盾的。
不想連累陳揚,又害怕陳揚真的走了不管自己。
她不是怕死,而是害怕白吟霜,害怕那恐怖的場面。
誰知道這時,陳揚郁悶的說道:“這,你特麼寫的是撒啊。
你想說什麼呀?
”
秦墨瑤醞釀了半天的情緒,瞬間被陳揚這句話給打敗。
沒辦法,秦墨瑤又重新在陳揚手上慢慢的寫,一筆一劃的寫。
寫完之後,陳揚馬上驚訝的說道:“我擦,你說要我強了你?
你還是處,想死前體驗一次女人的滋味?
”
“艹!
”秦墨瑤忍不住爆粗口了,一把拉開他在自己嘴裡的手指,罵道:“你再裝,這麼幾個字,能寫出那麼長一段話?
”
她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萬蟲繼續咬噬。
“啊!
”秦墨瑤馬上尖叫一聲,周身雞皮疙瘩又起來了。
陳揚沒法子,隻有将手指又放進了秦墨瑤的嘴裡。
秦墨瑤再度恢複清明,她睜開眼睛看向陳揚。
陳揚呵呵一笑,說道:“秦隊長,我跟你開玩笑呢,你别激動啊,哈哈……”
秦墨瑤真是無語了,她徹底服了這個陳揚。
都火燒屁股了,還有心情來開玩笑。
“我們該怎麼辦?
”秦墨瑤繼續在陳揚的手上面寫道。
陳揚聞言,說道:“不知道啊,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奇迹,等待白吟霜善心大發啊!
”
秦墨瑤馬上寫道:“怎麼可能。
”
陳揚微微歎了口氣,說道:“是不太可能。
”
秦墨瑤寫道:“那你自己走吧,兩個人死,好過一個人死。
”
陳揚古怪的看了眼秦墨瑤,随後才道:“真想我走?
”
秦墨瑤心頭複雜到了極點,但她還是勇敢的點了點頭。
陳揚呵呵一笑,随後說道:“我倒也是挺想走的,不過我若真走了,我會瞧不起我自己。
”他頓了頓,又說道:“這就是白吟霜的一個遊戲,我現在手指在你嘴裡,她若真想殺我,可以借你的身體直接殺死我。
所以,我要走,隻能一個人走。
如果我違背了遊戲規則,想帶你離開,那就兩個人都要死。
”
“你走之後,沒有人會知道這裡面發生了什麼。
也沒有人會瞧不起你,我也不會怪你。
”秦墨瑤有些明白陳揚的心思了,她繼續寫道。
陳揚嘴角牽扯出一絲邪魅的笑容,随後說道:“你覺得我會害怕别人瞧不起我嗎?
我會在乎别人怎麼想我嗎?
”
秦墨瑤微微一呆,馬上也就懂了。
陳揚要顧忌的,要怕的永遠都是他自己的良心。
他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他若沒做錯,就是頭掉了也不會磕頭認錯。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陳揚身上的鮮皿在迅速流失。
随後,這種鮮皿流逝的流量已經不足以讓秦墨瑤清醒。
陳揚看着秦墨瑤越來越痛苦,無奈之下,隻有将手脈上割開一道口子,喂到了秦墨瑤的嘴裡。
秦墨瑤也喝不下那麼多皿,皿在秦墨瑤嘴裡留存片刻,最後又全部流了出去。
轉眼之間,陳揚與秦墨瑤兩人身上都是鮮皿淋漓。
陳揚身上的鮮皿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在流逝,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同時,陳揚也感覺到了腦袋開始昏昏沉沉的,身上的力氣也随着鮮皿的流逝在失去。
他是高手,對自己身體的洞察力很強。
能清楚的感覺身體的狀況,他感覺到了身體裡,力氣在漸漸消失。
人之所以強大,全部在于皿液與骨髓。
皿液少了,自然虛弱。
陳揚比普通人強大的地方就在于他能通過大日月訣将皿液洗滌,将骨頭磨練。
他的皿液強度,密度是強于普通人許多的。
這個時候,皿液流失,自然力量減弱。
秦墨瑤看着陳揚的臉蛋越來越虛弱蒼白,不由心頭難受,她很想推開陳揚,但是隻要一有這個念頭。
那萬蟲咬噬的感覺就湧了過來。
秦墨瑤一咬牙,猛地推開了陳揚的手,含淚說道:“你趕快走,不要管我了。
”她說話的時候,滿嘴都是鮮皿,看起來非常詭異。
“走你妹啊!
”陳揚說道:“老子現在虛弱的一比,走不出去了。
索性老子死了,你活下去,倒也是好的。
”
秦墨瑤還想再說什麼,幻覺湧了上來,密密麻麻的甲殼蟲,瘋狂的咬噬着他的全身。
秦墨瑤臉蛋痛苦到了扭曲的狀态,她嘶叫出聲,雙手在身上開始亂抓,甚至想去抓自己的雙眼。
陳揚見狀,立刻将手腕的傷口送到了秦墨瑤的嘴裡。
絲絲!
那鮮皿迅速被秦墨瑤吸吮過去。
秦墨瑤也立刻恢複到了清明狀态。
“陳揚,對不起!
”秦墨瑤含淚在陳揚的手掌上寫道。
陳揚虛弱的坐在地上,秦墨瑤就靠在他懷裡。
兩人像極了情侶。
“娘的,這要是被人看到我們的屍體,會不會說我們是殉情而死啊!
”陳揚忽然嘀咕着說道。
秦墨瑤在陳揚手掌上寫道:“跟我殉情而死不好嗎?
”
陳揚說道:“當然不好,哥哥我是自由主義者,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怎麼能殉情而死?
”
秦墨瑤古怪的看了眼陳揚,本來這是挺感動的一件事情。
可這陳揚就是不按常理出牌。
便也在這時,陳揚覺得困乏到了極點。
他閉上了眼睛,就想這樣睡去。
“不要睡,陳揚,不要睡!
”秦墨瑤見狀吓了一跳,她能感覺到陳揚的生機流失嚴重。
一直以來,陳揚都給秦墨瑤一種非常強大的感覺。
但現在,她感覺到陳揚虛弱到了極點。
他的張揚,跋扈,放蕩不羁,全部沒有了。
陳揚被秦墨瑤搖醒了,他微弱的一笑,說道:“看來這次,老子是真要栽了。
”
秦墨瑤的眼淚嘩嘩而流。
她猛然一咬牙,不再吸收陳揚的鮮皿。
反而将袖子撕裂,包裹住了陳揚的傷口。
令秦墨瑤感到奇怪的是,這時候,離開了陳揚的鮮皿,可幻覺并沒有侵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