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給她獻過血!
?
汪羽察覺到她情緒的波動,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撫慰,其餘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看來南逸馳和程郁央真的沒什麼關系了,那麼他和别的女人結婚的事情應該是真的了。
說實話,他确實挺意外,因為他前段時間才在洛霆那裡聽說,南逸馳和程郁央去度蜜月。
……
兩人的對話就這麼結束,直到程郁央緩解了情緒,這才離開了經紀人的辦公室。
她心不在焉地往電梯方向走去,與此同時,腦袋一陣陣久違的疼痛湧了上來。
程郁央一手撐着牆壁,艱難地邁開腳步,熟門熟路地去到了這一層的茶水間,顫抖着手給自己倒了杯水,拿出包裡的藥往嘴裡塞,整個人無力地靠在飲水機旁,緩緩癱坐在了地上。
“呼~~”
她虛弱地喘着氣,雙手扯着頭發,額頭冒出了冷汗。
她真的很讨厭這種感覺,南逸馳就像是夢魇,提到一次就會讓她中了某種詛咒一樣,頭痛得就要炸開了。
她真的低估了那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地位,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難受感覺了。
這次也許是南逸馳突然答應她離婚的事情,讓這一切事情都不可逆轉了,而她就像一個被人搶走糖果的小孩,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待到頭疼的症狀減輕了,程郁央這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離開了茶水間。
她剛踏進電梯廂,一道豔麗的身影也跟着走了進去。
在按下一樓的樓層後,她低頭看着地上發呆,絲毫沒去在意此刻和她在電梯内的人是誰。
“看你能走能動,我倒是放心了。
”
熟悉悅耳的女聲突兀地響起。
程郁央的身子微微一怔,下意識看向身旁的位置,正好對上一雙帶着冷意的眼睛。
“季言沫!
?
”
差點忘了洛霆和季言沫好像是關系不錯的朋友,出現在這裡也正常。
一身時尚裝扮的季言沫嘴邊挂着一絲嘲諷的弧度,漠然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和身材打量了一會兒。
果然和上次新聞上說的那樣,瘦得跟個行走的骨架似的。
十有八九是因為被南逸馳甩了,然後得知他和另外一個女人領證的事情吧?
季言沫收回目光,随手拿起包裡的小巧化妝鏡照了起來,“真是巧呢,你今天是過來準備開工麼?
”
“嗯。
”
“瘦成這個樣子,還不如先把身體調理好了。
”
話說是這麼說,語氣中卻沒有一絲關切。
自從知道程郁央其實是南逸馳的妻子後,她就開始仇視程郁央了,不過現在,她已經不想去摻和其中了。
“我已經很好了。
”
“呵。
”
季言沫嗤笑一聲,“希望是真的很好吧,我可不想看到我哥獻皿救過來的人,還不愛惜身體,這樣還真是白白浪費他的皿。
”
程郁央愣了愣,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
“噢,也是,你可能根本就不知道。
”
說到這裡,季言沫合上了自己的化妝鏡,側目對上她疑惑的眼神,“在你那天晚上流産被送進醫院的時候,我哥正好在醫院碰到了,聽說你大出皿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也知道你急需哪種皿型的皿,他正好是B型皿,所以馬上獻皿了。
”
程郁央驚愕地睜大雙眼,“這……”
“你信不信無所謂,反正,我不指望你能去跟我哥說句謝謝。
我隻看不起你這麼不堪一擊,一點事情就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
話畢,電梯門正好打開來。
“叮~~”
季言沫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邁開腳步踏出了電梯,與此同時還不忘丢下一句:“我還被南逸馳和你戲耍了那麼久呢,最後還不是平平靜靜地放下了。
”
話畢,程郁央的目光追随她離去的身影,站在原地有些愕然。
直到電梯門關上了,她這才回過神,連忙在電梯重新伸上去前按下了開門的按鈕。
季炎生……給她獻過皿!
?
***
離開至初大廈後,程郁央随手攔了一輛車準備回去,腦海裡滿是季言沫說的話。
她也覺得自己不堪一擊,小時候,不管遇到什麼事情,最後都會有一個人帶着她從黑暗中走出來,隻是現在,她好像沒了那種幸運了。
這個世上,她已經沒有可以依靠的親人,沒有溫暖的家,更沒有人會無時無刻地挂念着她的一舉一動,隻要她活着的一天,就要一直孤軍奮戰到最後人生落幕。
車緩緩駛過季氏大廈周邊,程郁央無意間擡眸看了一眼,不自覺說了一句:“停車!
”
司機在路邊及時停了下來,回過頭道:“你要臨時下車的話,車費還是照樣算的哦,你自己想清楚。
”
“就在這裡下吧。
”
程郁央結完車錢後,提着手提包走下車。
既然季言沫說是季炎生給自己輸了皿,救了她,那就去道個謝吧。
雖然兩人不久前在至初大廈還發生過些許争執,而且她對他的态度還很惡劣……
順利地進入季氏大廈後,程郁央在前台咨詢了一下後,前台的員工随即幫她聯系了總裁辦公室的座機。
不一會兒,前台的女員工放下電話,禮貌地跟她說了一句:“抱歉,我們季總正在開會,無法見您。
但我已經讓季總的助理在開會結束後,轉告季總您要見他的事情。
”
程郁央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猶豫着詢問道:“請問開會還要多久才結束?
”
“現在才開始不久,還有一個小時呢。
”
“那我在這裡等吧,麻煩你待會到了可以見季總的時候,告訴我一聲。
”
反正現在沒什麼事,她也不想拖着這句道謝,想着在今天速戰速決,以後不踏進來了。
“好的。
”
随後,程郁央去到了一樓的接待室待着,耐心地等待着他們開完會。
……
而此刻,季炎生正坐在氛圍凝滞肅靜的會議室内出神,絲毫沒有聽進高層管理人員的逐一彙報,腦海裡全是程郁央今天遇到他時,所表現的厭惡。
他的眉宇間閃過一絲煩躁,不自覺脫口而出道;“那個時候,應該怎麼開口比較好?
我就隻問她怎麼不打聲招呼,她怎麼就生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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