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不好惹的主。

　　女人們撇撇嘴，踩着高跟鞋轉身離去。

　　香水味随着開關門掀起來的風終于淡了些。

　　齊封的心情這才舒暢了些，可擡頭一看，發現包廂裡還站着一個女人。

　　是剛剛那四人之中，唯一一個沒有被他吓跑的。

　　齊封向來沒有耐心，将有人忤逆他的話，擡手就将桌面上的酒杯砸在了女人腳邊，冷聲警告：“還不滾？
”

　　女人顯然有些害怕，可還是壯着膽子走上前，說道：“我們領事說了，隻要我今天招呼好你，就會給我獎金，我......我不能走，我得哄你高興！
”

　　還是頭一次有人将接近他的理由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齊封都給氣笑了，他掂了掂手裡的酒杯，威懾之意滿滿，哪怕女人表情惶恐，怯生生的，可他俊朗的臉上也沒有絲毫憐香惜玉，隻問道：“你确定？
”

　　仿佛女人要是敢點頭，他就會再次砸出這個酒杯，不管砸不砸中，更不管這碎片會不會傷人。

　　女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點點頭，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我确定！
”

　　齊封定定打量了女人半天。

　　那個酒杯，到底是沒有砸下去。

　　因為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裡，他改了個主意。

　　“過來。
”

　　女人暗松一口氣，在齊封身旁坐下。

　　“叫什麼名字？
”

　　“馮鈴。
”她如實回答。

　　齊封啧了一聲，雖然沒有明說，但表情似乎有些嫌棄。

　　馮鈴忍着沒有發作，她還等着今天把人哄開心了好問領事要一筆獎金呢。

　　“會喝酒嗎？
”齊封又問。

　　“會。
”

　　“那就喝吧。
”齊封指了指桌面上的酒瓶，全都是烈酒，是開了包廂之後，大力點的，可現在大力不知道死哪兒去了。

　　馮鈴微微瞪大眼睛，“你想喝死我？
”

　　就算是整人也不帶這樣整的吧！

　　齊封皮笑肉不笑：“怎麼，不敢？
還是不喝？
”他伸出一根手指頭，緩緩指了指門口，言外之意不要太明顯，那就是玩不起就滾，你現在還有得選。

　　馮鈴咬了咬牙，她拿起桌上的酒杯，給自己倒滿，然後咕噜噜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她又倒了一杯。

　　循環往複，短短幾分鐘時間，桌上空出了四個酒瓶。

　　齊封眉頭都沒擡，眼神冷漠，無動于衷，像是在欣賞一出表演，不叫好，不喊停。

　　馮鈴擦了擦嘴角，問道：“夠了嗎？
”

　　“不夠。
”

　　“好！
”馮鈴咬咬牙，她再喝！

　　喝到最後，桌面上大部分都是空酒瓶。

　　馮鈴就算酒量再好，眼下也醉醺醺靠在沙發上，因為意識不清坐不穩，她還朝着齊封身上倒去。

　　齊封伸出一隻手，在人還沒倒到他身上時，一把将馮鈴推開。

　　雖然這女人身上沒有刺鼻難聞的香水味，可一身酒味兒也好聞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