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當仁低下頭,不敢反駁。
倒是吳起遲疑了下,出聲解釋道:“殿下,其實不是鄭大人不管,實在是這怒鲸幫身後的背景有些深厚。
”
“他們開采鐵礦,是有人背書的!
”
怪不得這怒鲸幫能脫離秦地這苦寒之地,逐漸朝着整個大楚發展,原來背後是有人啊!
而且,其背後的人怕是背景滔天!
否則怒鲸幫是如何也不敢染指鹽鐵這兩樣朝廷命脈的。
徐昊眯着眸子,神色有些冷:“可知道是何人?
”
吳起搖了搖頭,道:“這倒是不知了,反正這個怒鲸幫背後的勢力是極其錯綜複雜。
”
“區區個怒鲸幫,都能染指鹽鐵了。
看來,大楚當真是已經千瘡百孔了。
”
徐昊沉默了片刻後,不由喟然一歎。
他那位父皇還當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啊,一心隻想着得道長生。
頓了頓後,徐昊神色顯得格外的嚴肅與冰冷:“既然本王是秦地的主宰王爺,那麼,秦地的一切都是本王的!
”
“管他什麼人,膽敢染指本王的東西,那便是大逆不道。
”
聽着這話,鄭當仁和吳起這兩位在秦地多年的人,都是不由心中一顫。
自家這位殿下該不會想要對怒鲸幫下手吧?
想到此處,鄭當仁連忙擡起頭勸阻道:“殿下,這怒鲸幫的實力可比之那世家厲害多了,而且其背後的人也是手眼通天。
”
“以微臣之愚見,殿下現在應當安心發展才是,萬萬不可招惹此等強敵啊!
”
“鄭當仁說得在理,殿下,若是缺鐵礦,咱們大可以去别的地方收購,或者另外開采。
但與怒鲸幫為敵,實為不智啊!
”吳起也是開口,神色鄭重的附和道。
猶豫了下後,他又是一咬牙補充道:“要不,末将邊軍的盔甲暫時就不要了。
殿下您千萬冷靜,莫要因為一時之氣,去招惹一個強敵。
”
很難想象,一位掌握十萬邊軍的大将,竟然甯願不要盔甲,都要勸徐昊不要惹上魚龍幫。
徐昊頓時就是樂了:“這怒鲸幫當真有如此恐怖?
”
吳起默然,而鄭當仁則是遲疑了下,眸光閃爍小聲道:“殿下,微臣曾聽說,這怒鲸幫不止跟京都那邊的大人物有染,甚至連咱們隔壁那位王爺,都似乎與他有着不少勾連。
”
隔壁?
秦地的隔壁還有誰?
一位蜀王,一位晉王。
“北邊的晉王還是西南的蜀王?
”徐昊心中頗為驚詫的詢問道。
“晉王!
不過,蜀王也是有可能的。
”鄭當仁有些不确定的道。
他也是無意中得到的這個消息。
徐昊眉頭一蹙,他此刻是真的有些驚訝到了,小小的怒鲸幫竟然可能跟兩位大楚的王爺有染?
這兩位的實力可都是不弱。
如晉王,自身就掌握十萬精銳,這還是沒有包括他封地那些邊軍的情況。
蜀王也是不差,雖不如晉王那般受楚皇重視與信任,但其也是在蜀地内過得逍遙無比。
大楚向來流傳蜀地豐,天下足!
是以蜀地豐裕,自有重兵囤積。
所以,掌控着産糧重地的蜀王,豈會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