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很确信前方沒有伏兵的情況下,浩浩蕩蕩的陵州大軍可謂是走得自信從容。
至于後面跟着的那一萬衛家軍?
他們根本就沒放在眼中。
甚至于,他們都已經打起了全殲對方的主意。
“張堂主,看到前面的地形了嗎?
”這時,騎馬并行在官道上的曹鑫,突然指着前方道。
張雲略顯疑惑的點了點頭:“自然是看到了,怎麼了?
有問題嗎?
”
前方是必經之地,但凡不是瞎子都能看到。
“哈哈!
本将忍不住笑徐昊那豎子無謀!
若是換做本将,絕對會在前方兩座山林上,安插伏兵!
如此一來,吾等陵州大軍必然會被遭受到重創,甚至殲滅。
”
曹鑫大笑着說道。
如此好的地形,竟然不利用起來,那徐昊還真是目光短淺之輩。
“曹将軍說得倒也是!
”張雲也是不禁笑了起來,一雙眸子裡泛起濃濃的嘲諷:“徐昊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罷了,他能懂什麼?
”
“就算懂又如何?
他那裡還有兵力能提前在前方設伏?
”曹鑫臉上的蔑視已經是毫不掩飾。
雖然此次他們敗了,但仍舊無法讓其敬佩徐昊。
聞言,張雲正欲開口附和兩句,但突然之間,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由皺眉道:
“咦,不對啊!
若說起徐昊麾下的兵力,他似乎還有一支鎮遠軍和三萬左右的新軍步卒未曾動用啊!
”
自數日前,秦玉祥帶着鎮遠軍與三萬步卒打下幽州後,這支軍隊就仿佛在秦地消失了一般。
期間,他們沒有聽說過秦玉祥與鎮遠軍的任何消息。
哪怕是這次陵州大戰,鎮遠軍都是不在的。
“你總不會以為,徐昊提前将鎮遠軍給安排到了這邊設伏吧?
”曹鑫嗤笑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
“與其在這裡設伏,還不如直接将鎮遠軍給拉到陵州戰場上!
”
設伏完全就是多此一舉的行為嘛!
“但願如此!
”張雲眉頭依舊緊鎖着,心中莫名開始有了種不安的感覺。
見狀,曹鑫不由調笑道:“張堂主,何必如此膽小?
不可能的,徐昊時絕對不可能将鎮遠軍提前安排到這邊來的!
”
“就徐昊那傻......”
就在他信誓旦旦的話還沒說完時,前方兩側的山林中,突然就豎起了兩杆黑色的大旗。
一杆大旗上,繡着鎮遠二字,而另外一杆,則是繡着個秦字。
伴随着這兩杆大旗出現的同時,震天的喊殺聲陡然從山林中響徹而起。
“殺!
”
于此同時,一個個騎着戰馬披甲執銳的士卒,從兩側的山林中往着下方沖殺而來。
“哈哈哈,曹鑫,張雲,本将軍早已在此恭候爾等多時了!
”
“識趣的,就速速放下兵器,下馬受降吧!
”
秦玉祥的身影緩緩從山林中沖出,然後在山坡上站定,俯視着下方的陵州大軍大笑道。
自從打下幽州後,他們便是接受到了秦王殿下的命令,于今日早上便是率領着軍隊趕到了此處設伏。
等了老大半天,所幸,他們總算是等到了。
“鎮遠軍!
”
看着那朝着山坡下沖來的鎮遠軍士卒,張雲一張臉霎時就是白了。
旋即他不由呆滞的看向曹鑫,是誰剛才還說着鎮遠軍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