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幾名錦衣衛?
那時事兒可就真的大了!
若是在别的地方也就罷了,但這是在人家秦王府門前啊,這等無疑于挑釁的行為,徐昊說不定會直接殺了他們。
當然,最重要的是,就算所有人一起上,真的有用嗎?
文遠覺得,自他們進入陵州城以後,怕就是随時随地都處在了被監視中,甚至于說不定此刻,便有一支精銳在不遠處。
他們有所異動的話,對方便直接出動殺了他們。
“冷靜個屁,連本世子的人都敢打!
”徐禮那裡會聽文遠的?
他感覺自己今天真的就是顔面喪盡!
“殿下,您别忘了,咱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若是在晉地,卑下一句話也不會說,甚至于提着刀親自上都行!
但現在不行!
”
“這裡是秦地,是涼州,而且還就在秦王府門前。
”
“世子殿下您若是亂來,那咱們今天說不得都走不出涼州城了。
”
無論是為了自己的性命,還是為了什麼,文遠都不能坐視不理。
那怕徐禮對此不以為意,甚至鄙視他。
“徐昊他敢!
”
徐禮還就不信了。
他可是晉王世子,徐昊敢殺他?
“他說得沒錯,你最好是冷靜下來!
”
這時,謝青瑤掀開車簾,神色不鹹不淡的說道。
說真的,徐禮唯一值得稱道的或許就是那層世子身份,除此之外,其無論是性格還是什麼,都簡直是一塌糊塗。
文遠的話徐禮可以不聽,但謝青瑤的話,卻讓他不得不皺了皺眉頭,逐漸冷靜下來。
不過,再怎麼冷靜,他心中仍舊是怒不可遏。
“世子殿下!
”
童宣極其凄慘的在呼喊着徐禮。
是誰剛才說出事兒了他擔着的,但現在這算怎麼回事兒?
縱然是他打不過,但你起碼說兩句,或者讓人來幫一下吧?
再不來,他真的要被活活打死了啊!
“文遠,去将童宣救出來!
”
徐禮沉默了片刻,最終是将希望寄托在了文遠的身上。
他貴為晉王世子,去問幾個區區守衛要人,這不是掉面子的事情嗎?
“喏!
”
文遠遲疑了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不過他有沒有這個面子能讓幾名錦衣衛放手,就不得而知了。
“幾位,能否先停手,容在下說兩句?
”
文遠硬着頭皮走到了近前,抱拳說道。
“你又是誰?
”
幾名錦衣衛也差不多盡興了,索性停下來看着眼前這個一身儒衫的中年人。
“在下乃是晉王府中的一名書生,此次奉命陪着世子殿下前來秦地,與秦王殿下相商要事。
這人乃是晉王府中的校尉,他脾氣不太好,沖撞了幾位,還請您幾位大人有大量,饒過他這一次。
”
說完,文遠又行了一禮,态度無比的謙恭。
不得不說,文人有時候雖然迂腐繁瑣,但人家這禮節态度倒是讓人很舒服。
“行吧!
這次就饒過他一回!
”
反正他們都打得舒服了,放了也就放了。
“多謝幾位!
”
“滾吧!
下次招子放亮些,再敢秦王府前放肆,定斬不饒。
”一名錦衣衛踢了童宣一腳。
後者連忙點頭,然後強撐着無比疼痛的身體起身。
目送着童宣回到世子殿下身旁後,文遠遲疑了下從袖子中拿出一個袋子,塞給一名錦衣衛道:“不知幾位能否去王府中禀報一二?
就說晉王世子求見秦王殿下。
”
袋子裡是銀子,他的姿态可謂擺得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