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北,先聽魏老把話說完嘛。
”
顧若雪見氣氛突然有些尴尬,急忙上前打圓場,随後又給魏老倒了一杯茶水。
蕭北猶豫了一下,臉色稍加緩和的沖魏老道:“魏老,有什麼話,您旦說無妨,我聽着就是了。
”
聽蕭北這麼一說,魏老的臉上才又恢複了幾許笑容。
“小蕭啊,其實是這麼回事......”
原來林浩的爺爺是魏老多年的老戰友了,因為舊傷複發,看遍了京都所有的大醫院,都未見好轉。
最近這段時間,才回到了省城的療養院。
名為療養,實則是想落葉歸根。
林老自己也不隻一次的對魏老說過,哪怕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老家。
最近這段時間,魏老也一直都在心裡盤算,是否可以請蕭北出手,畢竟之前自己的頑疾就是蕭北親自治好的。
可林老卻連連擺手,他的身體情況,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甚至連國外的專家都看遍了,所有人都拿他的病情毫無辦法。
尤其在得知蕭北隻有二十多年的年紀時,林老更是慘然一笑。
并非是他不相信魏老,而是蕭北的确太過年輕了。
如果不是三天前,方卓到療養院看望林老的時候,再次提及了蕭北的名字,林浩也絕不會親自登門。
聽魏老說完,蕭北微微點了下頭道:“魏老放心,就算看在您的面子上,我也絕不會置之不理。
”
“不過,林浩必須得拿出求人的态度,否則,我愛莫能助。
”
魏老聞言,沉聲歎了口氣,點頭道:“林浩這孩子禀性不壞,就是......有點太傲了,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說說他。
”
蕭北淡然一笑,直接轉移了話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魏老爺子才起身向蕭北告辭。
“魏老,讓蕭北送您回省城吧,也順便了解一下林老的病情。
”
顧若雪從中斡旋的說道。
畢竟魏老爺子張了一回口,總不能駁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魏老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都說顧家丫頭心細如發,今天看來,所言不虛啊。
”
蕭北一跟把魏老爺子送回了省城,這才獨自一人開車上了省際高速公路。
在路過中途的一座鋼架橋時,在鋼架橋的另一邊,停着一輛壓路機。
一個穿着黑色鴨絨服,戴着鴨舌帽的男子,正蹲在壓路機旁邊抽煙,地上還有十幾個煙蒂。
一抹刺眼的燈光朝他這邊照射過來,鴨舌帽随即扔掉了煙頭,坐進壓路機裡。
随着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壓路機緩緩的開上了鋼架橋。
這座橋隻有不到二十米的長度,橋面也隻能容下兩輛車并排通過。
在壓路機旁邊,還停着一輛大貨車,橋面被封得死死的。
蕭北扭頭看了一眼後視鏡,後面的大貨車先前一直遠遠的跟着,可當大貨車開到鋼架橋附近時,突然加速。
蕭北心念一動,擡腿踹開車門,縱身跳下了車子。
就在蕭北跳車的同時,大貨車就已經撞了上去。
“轟!
”
在兩車相撞之後,大貨車仍然在加速,直接把蕭北的車子,向壓路機的方向推了過去。
“咔咔!
”
随着一陣金屬斷裂的聲音,蕭北的車子已經被壓成了鐵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