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曉丹挂了電話之後,薛逸清随口問道:“你還有師傅啊,是不是那個司機?
”
其實薛逸清也隻是猜測,并沒有十足的把握确定。
但是經他的口中一提,穆曉丹的驚訝之情立馬顯露:“你怎麼知道的,我記得我沒跟你說過吧?
”
果然是那個面具男,薛逸清冷笑一聲,看來自己報那一拳之仇有希望了。
穆曉丹見薛逸清神色有異,頓時大感疑惑并嘟囔着:“你不會是和我師傅有仇吧?
看你這模樣,好像是要揍我師傅似的。
”
我靠,這丫頭八成學過讀心術,居然連我心裡想什麼都知道。
薛逸清深深吸了一口氣,有點後怕。
“你師傅整天戴着一個面具裝神弄鬼,我哪敢和他有仇。
”這時薛逸清故意說出面具男的一點特征,想要看看穆曉丹能不能透露一些信息。
果然,天真的穆曉丹張口笑道:“就是,他老是喜歡裝神秘,其實長的又不醜還老戴個面具。
整天陰氣森森,怪吓人的。
”
“那這位面具帥哥為什麼會和蘇波走的那麼近呢?
”薛逸清趁着穆曉丹沒反應過來,立即追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嗯.....我好像說的太多了。
”穆曉丹猛然間覺自己上了薛逸清的當,于是她急忙岔開話題,“不是說吃火鍋嗎,時候不早了也該去了吧。
”
“吃吃,就知道吃,我真怕你這小身材把我吃窮了哦。
”薛逸清故作緊張的模樣說道,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總是喜歡逗一下穆曉丹,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非常的好玩。
穆曉丹這次居然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材道:“我從小特别喜歡吃啊,可是無論怎麼吃就是吃不胖,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
不用說,薛逸清算是明白了。
看穆曉丹這高興的樣子,顯然已經把她那位面具師傅的叮囑抛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也不知道出去吃火鍋安不安全,萬一被那面具男看到了總免不了一些麻煩。
說到此處,穆曉丹也有點擔心了起來。
而她後來說出來的話,直接就把薛逸清給吓傻了。
“既然去外面吃不安全,那我們去買點食材,然後去你家吃好了。
”
靠,穆曉丹這個豬腦子,這麼做還不是得兩個人出去抛頭露面。
隻是這麼做仿佛是最妥當的辦法,薛逸清唉了一聲,表示同意。
貌似家裡還有個電磁火鍋,也不知道有沒有壞。
“既然是你請客,那食材的錢當然是你出了。
”穆曉丹毫不客氣地補上了一句。
“我薛逸清什麼時候要女人出過錢,你說的不都是廢話嘛。
”
“老大,不好了老大。
”事實的展往往是出人意料的,薛逸清和穆曉丹甚至連今晚吃什麼火鍋料的機會都沒說出,就被突然沖進教室的周凱奇給攪得不歡而散。
周凱奇停下後一見穆曉丹靠的薛逸清這麼近,那張大臉瞬間變成一副哭喪的模樣。
顯然在他的心裡,薛逸清和穆曉丹的關系已經很明确了。
唉,自己注定要孤獨下去了。
“什麼事着急忙慌了,慢點說。
”薛逸清看了看一臉不滿的穆曉丹,隻好先穩定周凱奇再說。
周凱奇立即說道:“剛剛我和亞斯去機戰室,想找凱子練級,沒想到被人給框了。
”
“這話說的,Vs遊戲裡還能框人,我倒是第一次聽說。
肯定是你這個胖子學藝不精,害的亞斯一起輸掉了比賽。
現在來找薛逸清做救兵又要顧及面子,才這麼說的吧。
”穆曉丹一股怒氣沒出,倒黴的周凱奇立馬化生成了出氣筒。
“你,你個臭丫頭,我和我老大說話,你插個什麼嘴。
”周凱奇緊張的時候,口齒往往不會很靈便。
這種時候,他更不是牙尖嘴利的穆曉丹對手。
薛逸清趕緊做了回合事佬,勸解二人之後對周凱奇說道:“我們現在就去機戰室,在路上你把該補充的補充一下。
”
要靠雙腿,估計跑到機戰室人也得廢了哪還有力氣戰鬥。
再說周凱奇剛才一路狂奔回來,體力已經跟不上。
事出突然,薛逸清隻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穆曉丹。
唉,有車就是好啊。
“是不是要用我的車?
”穆曉丹明知故問地說道。
“嗯,非常需要。
”薛逸清立即點頭承認。
“想要用我的車,除非你能答應我三個條件。
”穆曉丹笑了笑道。
“什麼條件你就快說。
”薛逸清不耐煩地握緊了拳頭,隻希望能快點去看看亞斯的狀況。
“放心吧,我要你做的三件事絕對不會違背你自己的良心,你也一定能做得到。
隻不過我現在沒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
嗯?
這話怎麼那麼像古時候的某部小說,情急之餘薛逸清也無暇去想這些細節。
為了援救亞斯,他隻好點頭答應。
“好,我現在就想到第一件事情。
你曾說你可能活不過三年,那我命令你。
三年之内,不許交女朋友。
你的選擇隻有我穆曉丹一個人,如何?
”
打死薛逸清也想不到,穆曉丹要他做的第一件事居然如此的荒唐。
這是什麼,這是活生生剝奪了他薛逸清的人身戀愛自由權力。
她大爺的,要談戀愛還非得找她穆曉丹,真是吃飽了撐着。
“好好,我答應你,快走吧大姐,别啰嗦了。
”
三人吵吵鬧鬧,這才把半推半就的穆曉丹騙上了車當起了司機。
薛逸清卻在心裡暗想,自己得多掙點錢,然後去考個駕照再買輛車。
貴不貴無所謂,隻要能比自己的兩條腿耐用即可。
一上車,薛逸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系好安全帶。
他已經吃過穆曉丹一次苦頭,從那次就誓絕對不會吃第二次。
可憐周凱奇什麼都不知道,初次坐上跑車一個勁地在後座擺臀扭腰好不自在。
等到車子一動,周凱奇立馬滾下了後座躺進了座底,那時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好在還能罵罵咧咧,生命安全應該沒問題。
三人風風火火直達機戰室,周凱奇由于剛才那一陣折騰,根本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給薛逸清聽。
以至于薛逸清一直以為是蘇波在搗鬼,一下車他挽起袖子準備進機戰室。
穆曉丹卻在旁說道:“機戰室是機甲pk的地方,又不是打架的場所,你這德性也太失水準了。
”
“額,好吧。
”薛逸清終于嘗到被人貶低的滋味是如何了,自己這種毛躁的性格也該改改了。
車上的周凱奇,暫時腿軟加嘔吐不能動彈,薛逸清隻好留他看車。
機戰室裡的玩家,一看到薛逸清就認出了他來。
沒辦法,薛逸清到底是小有名氣的人物,以後出門看來還得蒙個面什麼的。
最好弄一塊面具男帶的面具,那品相帶出去指定潇灑。
“都是你幹的好事,害我被他們看來看去指指點點。
”薛逸清瞪了穆曉丹一眼,忍不住說道。
“人怕出名豬怕壯,可人早晚都要出名的。
我隻是提前讓你适應這種感覺,有什麼錯。
”穆曉丹把臉一甩,擺出一副死不認錯的樣子。
女人啊,就是這麼難纏。
機戰室今天有點奇怪,其餘的玩家都圍在一處。
也就是幾個站在外圍的玩家,看到薛逸清才讓出了一條路。
搞什麼鬼?
薛逸清擡頭眺望,隻見人群中央的機戰位置坐着三個人。
他們都不在遊戲狀态,卻無人說話。
亞斯被兩個人擠在中間動彈不得,而他身旁的兩人,渾身上下也透露着一絲古怪。
薛逸清看見,左邊坐着的,是一個面相沉穩二十幾歲的男人,他手裡夾着一根香煙,快燒到頭了也不丢掉。
而右邊坐着的,是一個帶着眼鏡身材偏瘦的男人。
這二人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他們身上都穿着龍騰大學的校服。
暈死,這麼難看的校服居然還有人會穿,薛逸清見此狀也是醉的不輕。
穆曉丹似乎認識這兩個人,她捂着嘴巴把險些因激動而叫出的聲音壓了下去。
“怎麼,你知道這兩人的來頭?
”薛逸清眼看着與這二人交鋒在即,忙抽空問了問穆曉丹。
穆曉丹聽罷點頭說道:“嗯,這兩個人是龍騰大學很出名的機戰高手。
左邊的那個叫葉楓,聽說都二十出頭還沒畢業,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而右邊那個,是葉楓的死黨蔡東,因為他戴的眼鏡框架大的出奇,所以人家都稱呼他為眼鏡,他也是一個機戰高手。
”
聽完了穆曉丹的解釋,薛逸清有點明白了。
他立即走到人群之中對那二人說道:“兩位兄弟,不知道我的亞斯兄弟哪裡對不起二位,惹你們不高興還要扣着他。
”
薛逸清畢竟對這二人不太熟悉,以目前情況還是先禮後兵為好。
這句恭維的話出口,左邊那個叫葉楓的男子擡頭看了一眼薛逸清。
他面無表情,也不知是喜是悲。
而那個眼鏡則像是沒聽見薛逸清的話,仍舊一動不動坐在原地。
我靠,給老子裝酷?
薛逸清努力壓住心頭的怒火,悶聲又問:“有什麼事說清楚就好了,沒必要這樣吧。
”
這一次,葉楓緩緩地張開了口說道:“我們沒有扣住你的朋友,他隻不過是被我們爆機之後的暫時昏睡反應,很快就會醒了。
”
什麼玩意?
薛逸清摸了摸下巴,仔細品味一下葉楓說的話。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會被爆機者搞的出了遊戲世界還能睡覺,要真是這樣他倒是很好奇,想要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