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拿豆包不當幹糧。
”周凱奇雖然遲鈍,卻沒傻到白癡的境界。
他一見男人那德性,忍不住小聲嘟囔了一句。
男人顯然不把薛逸清周凱奇當回事。
薛逸清的心裡也憋着一股子火,不過他的忍耐力較強,沒有作。
而是點頭答應:“嗯,請問您是?
”
男人哼了一聲道:“我是龍騰高中的校長,我姓張,你們就叫我張校長好了。
”
他也姓張?
莫不會和自己的小學老師有什麼親戚關系?
薛逸清心道。
張校長道:“你們既然是從本斯萬裡迢迢移民到我們亞特帝國,就必須遵守我們國家的規矩。
而現在,你們兩最起碼要遵守我龍騰高中的校規,聽清了沒有。
”
這種氣人的話,薛逸清本不想回答。
但他略一遲疑,還是拉着周凱奇一齊答應了一聲。
張校長滿意地點了點頭,臉上多了一股自豪的笑意,顯然權力是一種能讓人驕傲的資本。
緊接着,薛逸清和周凱奇居然被張校長鬼使神差地分到了三年一班,也就是亞莉的班。
入學定在了明天,在此之前薛逸清決定先和周凱奇去找份工作。
二人出了校務處便徑直走出了學校。
把這個入學的難題辦完,也算暫時松了一口氣。
薛逸清仰視了一下蔚藍的天空,大口了吸了一口還算純淨的空氣。
“胖胖,你我分頭去找工作,最好是上夜班和節假日上班的。
畢竟我們是學上白天要上學,知道嗎?
”薛逸清看了看眼前的分叉路口叮囑道。
周凱奇含糊地答應了一聲,他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
薛逸清看在眼裡沒說什麼,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畢竟是個人就得有點脾氣,誰受得了被人看不起?
二人分路而行之後,薛逸清本以為自己會有一種人生地不熟的陌生感。
可事實卻恰好相反,他感覺自己似是回到了老地方一樣。
盡管他知道自己确實沒有來過亞特大6,可身邊的一切卻不時透露着一種熟悉。
找工作簡單,可要在短時間能找一份能按照自己時間意願的工作,談何容易!
薛逸清走馬燈般逛了兩條街,仍然是一無所獲。
不是他的要求高,而是每當他進入一些餐館酒店之類的店裡時,店主一看到他那張移民證之後,便直接出言回絕。
典型的國籍仇視!
薛逸清暗罵了一句,新說怎麼找個糊口的工作就這麼難。
就在他即将失去信心之時,他的腳步停在了街尾的一個小弄堂口。
這個地方與先前繁華的鬧市有着天差地别,應該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薛逸清站在弄堂口,總感覺心裡毛毛的,就好像有一雙眼睛在暗地裡注視着他。
心中感覺越是強烈,驅使着薛逸清向弄堂裡看了過去。
就在這陰暗狹長的弄堂裡,居然開着一家名為峰華汽修的店面。
“汽修店?
”薛逸清納悶看着這個招牌,心裡卻打起了鼓。
現今機械生産進入了一個質的飛躍階段,汽修店早就如同古時的鐵匠鋪一般,漸漸地被曆史埋沒。
如今的人,基本上都有修理普通機械的技術。
隻有那種修理複雜機甲的修理師,才有符合當今人才的标準。
真因為這與常理不合的汽修店,反而令薛逸清有了進去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于是,薛逸清便大踏步地朝着弄堂裡走了進去。
峰華汽修店的門關閉着,薛逸清看見門把手上那鏽迹斑斑的地方,試着推開了門。
一進屋,薛逸清隻覺得鼻腔被一股生鏽混合着機油的味道沖了一下。
這味道實在是不好受,真難想象會有人呆在這鬼地方。
“請問?
”薛逸清沒看到人,隻好大聲問了一句。
“走錯地方了吧!
”一個頭亂如雞窩的高大男子冷不丁地從一個動機下鑽了上來。
他皮膚黝黑,眼角雖有皺紋,眼神卻非常的淩厲冷峻。
薛逸清郁悶地心想,這原來是個人,他剛才還真以為是一個鳥窩在那動機上。
也難怪,這種地方應該叫做鳥不拉屎,怎麼可能有鳥窩?
“你好,請問你這裡招工嗎?
”薛逸清隻好硬着頭皮問了,他現在隻想要個工作。
就算是幹再苦的活,隻要能有生活費就足矣。
男子捋了捋遮住額頭的亂頭,用一種驚奇地目光注視着薛逸清。
這眼神,該不會是遇到了gay大叔了吧?
汗!
薛逸清有點後悔了,他感覺自己進了賊窩。
“天才啊,哈哈,我今天是撞了什麼大運了,十多年過去了,我居然遇到你這麼個天才。
”男子突然大踏步向薛逸清跑了過來,嘴裡還興奮地大叫着。
我靠!
薛逸清這次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了,自己從本斯帝國到亞特來,一路上受到的冷嘲熱諷已經夠多的,他一直都在忍氣吞聲。
哪知道找個工作還會被人奚落,因為他知道,哪有人能看出他的模樣是天才?
99分的天才會被驅逐至地球嗎?
這下子,他終于要爆了。
可他轉念一想,頓覺不對。
自己的意識資質隻有用專業的儀器測量才能得出數據,怎麼眼前這個大叔僅僅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個天才,難道這兩個字真就刻在了臉上不成?
“小子,想不想幫我打工?
一個月給你一千亞特币!
”
“一千?
”正所謂一文錢難倒英雄漢,薛逸清沒料到這破破爛爛的汽修店中有個老闆居然會給他一個月一千的工資。
這錢不要說吃飯,就是住宿都不成問題。
想到這,薛逸清忍不住退後一步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厲聲道:“我絕不做出賣自己靈魂**的事情!
”
......
“傻瓜!
”男子頓覺哭笑不得,罵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
薛逸清搖了搖頭:“不知道,你黑不溜秋的我怎麼認識你。
”
男子本欲開罵,後想了想也對。
這麼個毛頭小夥,不認識他也正常。
于是,男子清了清嗓子道:“我就是亞特大6戰神軍部中,号稱5s之一的機動戰士高峰,聽說過沒?
”說罷,沒得薛逸清做出回應,這個叫做高峰的男子猛然間将右手朝着薛逸清的後腦勺拍了下去。
高峰的動作奇快,薛逸清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
隻覺得後腦一陣劇痛,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暈過去的一瞬間,薛逸清驚訝地現,自己正處于一個混沌的世界。
周圍霧蒙蒙的,什麼也看不見。
高峰正一臉壞笑地站在薛逸清面前,他雙手環抱,顯然很得意。
“混蛋,你對我施了什麼法!
”薛逸清嘗試着動了一下,可身體就像是别人的,一點也不聽使喚。
雖然在夢中,薛逸清的腦袋卻很清醒。
他當然知道5s的名頭,那是二十年前傳遍整個太陽系的大名。
五個各懷本領的機甲戰士,造詣已達巅峰水平根本無人可及。
他們光是意識資質就以達到s級别,對機甲的熟悉程度比對自己還要了解,操作技術更是無懈可擊!
這五人分别是人形機甲暴走戰士s的駕馭者高峰,獸人型機甲魔影人狼V阿卡,伏擊型機甲光之追擊者艾瑞克,刺客型機甲漆夜忍者s鈴木楓,以及輔助型機甲極冰女神阿斯特蘭!
然而就在他們正散着無盡輝煌光輝之時,其中一個名為高峰的機甲戰士突然被新聞爆出噩耗,這消息對當時的亞特大6來說不亞于一顆巨大的高濃縮鈾制成的原子彈來的厲害,也不知道哭暈了多少仰慕他的年輕少女。
從那以後的幾年,5s之中的阿卡,艾瑞克以及阿斯特蘭相繼戰死,鈴木楓又無故失蹤,可謂是世态炎涼悲慘至極。
不過薛逸清到現在仍然有些懷疑,這個自稱是高峰的家夥,從外表看跟乞丐差不了多少,哪有英俊的模樣。
真難想象,這家夥以前居然風魔萬千少女,玩那吧。
“小子,叫我一聲師傅,我能讓你大放異彩,把廢物這個名次甩到銀河系以外,否則!
”高峰用一種命令加威脅的語氣說道。
“否則怎麼樣?
”薛逸清天生就是吃軟不吃硬,他把嘴一撇:“要我叫你師傅,你别做夢了。
我如今過的是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你要是厲害,就給我一個痛快。
要是今天你弄不死我,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弄死你!
”
“甯死不屈啊,哈哈我喜歡。
”
這時,薛逸清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能動了。
他活動活動手臂,卻沒有沖動到去和高峰拼命。
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并不在現實生活中。
這一切一切怪異的事件,應該要“歸功”于高峰塞在薛逸清腦後的一個物件。
“小子,我不跟你彎彎繞。
隻要你答應我幾件小小的要求,我就放過你。
記住,有時候一時的忍讓,才能做更大的抱負。
逞匹夫之勇的人,往往會死的很冤。
”
高峰這些話已經說的非常委婉,薛逸清很明白,人家這是給了他一個天大的台階下。
要是自己再不識相,那就真是個傻缺了。
于是,薛逸清冷靜下來後對高峰說:“先,我不會叫你做師傅。
至于你要我辦的事,隻要不是傷天害理的話,我有能力一定會做。
”
高峰滿意地沖薛逸清舉起了大拇指笑道:“不錯,這就對了。
我現在就要吩咐你一些事,你最好豎起耳朵給我牢牢的聽清楚!
我隻說一次,記住!
”
薛逸清嗯了一聲,仔細地聆聽着高峰接下來所說的一字一句。
“我剛剛植入你腦袋的東西,是我自己研的一種增強人體能量的芯片。
它能增強你的精神感知力,助你駕馭機甲。
你肯定要問我為什麼會選中你這種天才吧!
”
薛逸清的臉沉了一沉,沒說話。
高峰見薛逸清不插嘴,隻好繼續說道:“一般人的身體有意識資質,那是一種與精神感知力互相矛盾的能量,所以不能接受這個芯片。
而你的意識資質極高,我就是要消除掉你的所有意識資質。
哈哈,你現在已經是一個由天才滑落深淵的“廢物”啦!
你必須在這幾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進入這芯片之中練習我給你的課程。
而所謂的精神感知能量,則需要你不斷與對手進行機甲戰鬥才會獲得。
你所擊敗的對手越強,你獲得的精神感知力量就越大!
這其中的奧妙,需要你自己慢慢體會。
好了,我要說的就是這些。
”
擦,這也叫好事情。
薛逸清一聽自己那99分的意識資質如今降為o,這如何能讓他坐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