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有點迷糊的康日見到那一大捧紅玫瑰也有點心塞,死胖子,買這麼多花回來顯擺,錢多沒地方花麼?
無辜中槍的胖陽剛還在契而不舍地說着情話,看樣子革命的曙光即将沖破黑暗,成為矚目的黎明了。
當善行燒好晚飯捧着菜出來時,那一對鴛鴦也已成功地開始戲水了,胖陽剛喜極而泣地摟着一大捧花,哭得一塌糊塗。
不容易啊!
善行抿嘴一笑,沖兩隻還在脈脈含情的家夥吼了聲:“先吃飯,吃了飯想幹啥都行!
”
兩隻頓時紅了臉,胖子是興奮的,小心肝不斷地騷動,餘美眉自然是害羞。
有主了的餘美眉見到那一大捧花,先是一喜,再是一驚,最後就隻剩下心疼了。
“陽剛你這捧花要多少錢?
”
胖陽剛笑眯眯地說道:“2288元,總共999朵玫瑰,代表我對興豔你堅貞不渝的愛。
”
餘興豔沒心情聽他那情意綿綿的情話,心思全被2288占據了,2288呀,她小半個月工資呢!
而且還是陽剛的半個月工資!
這個敗家子兒!
持家有道的餘美眉恨鐵不成鋼地瞪着還在笑眯眯的胖陽剛:“你買這麼多花幹嘛?
不好買一朵就行了?
999朵玫瑰花不能吃不能用的,2288塊全讓你給打水漂了,連個響聲都沒聽到,半個月工資呢!
”
本來也有點小心疼的胖陽剛見到餘興豔那激動的模樣,突然咧嘴笑了。
老媽說過,真心喜歡你的姑娘會舍不得花你的錢,會為你精打細算,會心疼你掙錢的辛苦,如果遇上了這樣的好姑娘,一定好好對待人家,不要嫌棄姑娘的小家子氣!
這2288塊花得不冤,讓他遇上了真心喜歡自己的興豔,他一定會一輩子對興豔好的!
“花得值,興豔,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
”
胖陽剛認真的樣子讓餘興豔停止了唠叨,面帶羞意地瞪了他一眼,小聲道:“說什麼呢?
這可是在善行家裡呢!
”
善行用力吸了個螺絲,翻了個白眼,敢情您二位現在才想起來是在我家啊?
恩恩愛愛的兩人羞羞答答地手牽着手來吃飯了,餘興豔吃一口飯就看一眼那坨巨大的花海,心抽抽的疼。
花了她家陽剛2288塊呢?
所以說,這便是女人的微妙心理了,朋友時期你愛怎麼花就怎麼花,就算是22288她都不會心疼,可要是真确定了關系,那可不對不住,别說是2288,就是288都要心疼滴!
善行和餘興豔是志同道合的穿珠子好工友,一看餘興豔的表情就明白這姑娘在想什麼。
心疼了吧?
該!
讓你們到我家來秀恩愛,讓你心疼死!
樂不可支的善行又吸了顆螺絲,心情無比美妙,果然快樂就是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滴!
善行從廚房洗完碗出來,卻見兩個新出爐的情人以及那一大坨花都不見了。
“胖子他們回家煮飯啦?
”
康日忍笑回答:“沒,餘興豔拉着胖子去城市中心廣場賣花了。
”
善行先是一愣,繼而捧腹大笑,虧得餘興豔能想出這麼有才的主意,不愧是持家有道的餘美眉。
康日在公司練完歌,伸了個懶腰,就準備回家吃晚飯,眼角卻瞟見了張軍陽台上那盆開得正豔的山茶花,心思一動,四下一瞄,沒人。
康日咧嘴一笑,想起來昨天善行眼熱胖陽剛那一大捧花的模樣,加快腳步就進了張軍辦公室。
既然買花不劃算,那不用錢買不就得了!
想到絕妙主意的康日得意洋洋,拿起桌上的剪刀,在一株半人高的山茶花面前打量了許久,選定了最漂亮的三朵,手起刀落,卡嚓卡嚓,三朵美麗的茶花就這麼到了康日的手裡。
三朵花就是我愛你的意思!
他可是專門研究過花語的!
善善肯定會喜歡!
樂滋滋的康日大搖大擺地拿着三朵美麗絕倫的茶花出了公司,一路奔馳回家去也。
從外面辦完事的張軍和歐陽玉泉一路吹牛打屁回來了,張軍嘚瑟地對歐陽玉泉說道:“我跟你說,我那盆山茶花開得可好了,連花苞在内總共十八朵,我今早剛數過的,其中有三朵姿色最豔,我都拍下了,給你看啊!
”
張軍拿出手機,翻出了那三朵妖娆的茶花玉照,歐陽玉泉也是愛花人士,這一看便心癢難耐。
“啧,還真不錯,這形态這顔色真是沒話說,趕緊走,我得看真品,相片有什麼好看的。
”
歐陽玉泉加快腳步進了電梯,張軍得意洋洋地跟了進來,讓你總說我不會養花,老子侍候這盆花可比侍候老娘都要盡心,這回看你輸不輸得心服口服?
“咱先别急着看花,半年前的賭約先擺出來說道說道,歐陽你不會是忘了吧?
”張軍攔住了要進門賞花的歐陽玉泉。
歐陽玉泉怔了一秒,再看張軍那得意忘形的鞋拔子臉,有心逗弄他:“賭約我當然沒忘,隻要那三朵花不是你從網上下載下來哄我的,我肯定一萬塊錢雙手送上。
”
“哼,那你就把一萬塊錢準備好吧,死到臨頭還要嘴硬!
”張軍鄙夷地瞪了眼朋友,昂首闊步地在前面帶路。
歐陽玉泉摸了摸鼻子,笑笑跟在後面。
張軍把眼睛瞪成了鬥雞眼,前後左右,上上下下,都讓他找了個遍,要不是明知花不會像人參果一樣遇土即鑽,他都恨不得把盆裡的爛泥巴刨出來了。
歐陽玉泉強忍着笑,“那三朵美人呢?
我怎麼就隻看到十五朵啊?
”
“急什麼?
興許躲起來了呢!
”
張軍憋着氣,不死心地拔開每一片葉子再找了個遍,結果自然還一場空,不過卻讓他發現了三根斷枝,看那新鮮的斷口,很明顯,他的三朵美人是讓人給剪了。
“哪個王八蛋剪了我的美人?
老子日-你祖宗十八代!
”
撕心裂肺、慘絕人寰的怒吼聲平地而起,驚走了衆多覓食的小麻雀。
康家正在挑水淋菜的康爺爺摸了摸耳朵,奇怪地自言自語:“哪個小犢子想老子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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