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喜悅後,秦川卻沒能興奮起來,冷靜下來,則感受到老鬼帶給自己強烈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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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全身骨骼盡碎,正是因為喉骨破裂,所以才不能說話。
很明顯老鬼逼自己喝的,并不是什麼啞藥,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口說話,特制的藥劑!
到這裡,秦川就疑惑了,這老鬼實力深不可測,性情也是難以捉摸,根本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麼。
怎麼辦,自己如何逃脫?
一直呆在這裡,秦川可不敢保證老鬼不會對自己下殺手。
能夠痊愈骨頭的藥劑?
秦川思索片刻,眼神一亮。
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老鬼依然自顧自的鼓搗着,仿佛對秦川沒有任何傷害的念頭,但秦川知道,這老頭兒想不想殺人,隻在他一念之間。
突然,就在這時。
一顆大型的火球,狠狠地砸在了洞口,頓時整個石穴一陣晃動。
“撒那特斯!
把人交出來!
不要當縮頭烏龜!
”
洞外話音剛落,随即又是幾顆火球撞擊在洞口,這一次老鬼石桌上的藥劑,頓時灑了一地。
撒那特斯?
聽見這個名字,秦川心裡一震。
在杜蘭學院的圖書館裡,秦川當時幫助雷諾尋找光劍材料時,精神力曾閱覽全書。
撒那特斯,出身地及身份不詳,年齡不詳,讓人記住這個名字的,卻是他另外一個稱号――死神!
大6唯一一位塌入聖境的亡靈法師,曾經以一人之力,扛住人類帝國方三**隊的絞殺,同時更是和兩大傳奇劍聖交戰,不落下風,甚至反殺一人,重傷一人。
在那一次戰役中,撒那特斯一人屠掉了整整一個小國家的全部人口數的軍隊,這還僅僅隻是保守的數據。
亡靈法師,法師中的戰場統治者,由于特殊的戰鬥方式,令人指的修行方法,被主流魔法師們所唾棄。
然而将亡靈魔法,修行到聖境的,卻隻有秦川眼前的這個瘦弱老頭兒,别無他人。
老鬼似乎很不爽,幹枯的手掌将手裡的水晶瓶生生捏碎,一堆幽綠的眼珠子,似乎有一股無形的火焰,正在騰騰燃燒。
“無聊的螞蚱!
”
老鬼盯着秦川,一把将秦川拎起,就往洞穴外走去。
依然是一輪妖異的紫陽,大地昏暗陰沉得令人膽寒。
出了洞,老鬼将秦川扔在洞口,看着對面那一群來勢洶洶的讨伐者。
形形色色各路人馬,或高或瘦,毫不統一。
魔法師和戰士不等,都目露兇光地看着老鬼。
“你們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哼!
就一個也别想走。
”
老鬼面對着一群人,絲毫不露畏色。
一句話更是把對面吓退了半步。
看來這些人不是第一次和老鬼交過手,從樣子看來,還吃過不少暗虧。
“大家别怕,我們占理,不用怕他。
”
為的一名中年人,高大威猛,一身正氣,身上一套銀白色的铠甲,更添幾分英氣。
“對,格朗說得對,我們不用怕他。
”
“有格朗在,我們不用怕。
”
“這一次把撒那特斯趕出我們的地盤!
”
……
為的那銀铠中年人,名叫格朗。
随着他的說話,人群中不斷有聲音附和。
“格朗?
”秦川聞言,先是一愣。
隻感覺這名字這麼熟悉。
“格朗!
”秦川驚呼。
先前老鬼的身份,就已經帶給了自己震撼,如今這突然出現的格朗,讓秦川又是一驚。
兩百年前,帝國十二大頂級騎士之一,由于自身是極為特殊的聖騎士,所以被人們知曉。
雖然格朗沒有老鬼名氣大,但他們都有一個共性。
普通的凡人,就算長壽一點,也最多百年,便就會死去。
修行魔法或者鬥氣,會相對的增加壽命,特别是入聖境後,壽命更能幾十年的增加。
但有一點,最後都會死去,哪怕是聖境的強者。
他們的壽命也隻能維持在三百到五百年之間。
然而老鬼,還有格朗,他們都是五百年前就已經成名的人物!
五百年前成名,如今不可能還存在于世界,然而他們卻實實在在的存在着!
這十分讓秦川震驚,以至于喃喃自語,自己是否已經死掉了?
然而身體還有直覺告訴他,自己還活着。
秦川失神間,兩邊的人已經對峙了一會兒,糾紛的緣由,也漸漸清楚。
”撒那特斯,你還沒有想清楚麼,人你是交還是不交!
“格朗聲音一震,光明鬥氣激蕩,已方的人員們身上,瞬間蒙上了一層白光。
“老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就憑你們打攪我做藥劑這一件事,就不可能活着回去!
“
老鬼眼神一凝,手掌一擡,腳下的生生白骨全都不停的顫抖,仿佛大地都抖動着。
“撒那特斯!
你這是與聯盟為敵麼!
”
“哼!
”老鬼直接無視格朗。
随着口中咒語吟唱,腳下的白骨大地,劇烈抖動,随即從中如雨後春筍般,鑽出了一個又一個白骨兵。
白骨兵宛如浪潮一般,瞬間出現,之前看起來還有點人數上劣勢的老鬼,現在已經硬生生扳了過來。
老鬼沒有猶豫,大手一揮,白骨大軍蜂擁而出,沖向格朗這邊的隊伍。
“這老頭兒,脾氣挺爆啊。
”秦川作為一個廢人,隻能在一旁喃喃自語。
雙方人馬交手,碰撞間産生強烈的戰意。
個個招式老練,一看就不是等閑之輩。
秦川第一次見到如此大規模的戰鬥,心裡不得不對亡靈法師這個職業,更加感到可怕。
但是很明顯,白骨兵雖然數量極多,但是戰鬥力卻并不高。
對于格朗這樣專精防禦的聖騎士來說,更是不用還手,白骨兵在揮着骨刃砍來時,便被護體聖鬥氣給化成了粉末。
完全是一面倒的戰鬥,格朗隊伍這邊,對付這些骨兵,就像砍白菜一樣簡單。
秦川看向老鬼,卻現老鬼并沒有什麼動作,仿佛對這一切并不擔心。
果然,火拼的戰況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
似乎就在所有的骨兵都被消滅光了之後,衆人腳下踩着的白骨大地,又顫抖起來。
不一會兒,一具具骨兵,又手持骨刃,緩緩地從白骨堆裡站了出來。
而這一次出來的骨兵,骨頭的顔色,似乎要比之前那些,更深一些,從雪白變得有些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