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高貴的女人,如果有男人肯為她一擲五千萬,都有資格被她喊一聲大老爺。
尤其人家這個網名就叫大老爺,尤其謝柔情急需這五千萬,來拯救母親時,所以打出這三個字時,并沒有任何的心理障礙。
其實就算等她的金主出現,讓她跪在地上伺候時,嬌滴滴的喊人大老爺,她也隻能乖乖的聽從。
因為她的嬌軀,她的靈魂,都以五千萬的價格,賣給了大老爺。
她又等了足有三分鐘後,大老爺才慢吞吞的回答:“在。
有事?
”
謝柔情愕然一呆。
這個大老爺為啥對她一擲五千萬啊?
還不是為了買下她來享受她啊,可他卻在支付給謝柔情一千七百萬後,沒動靜了,她隻好主動問,結果他卻問她有事……
這個人是傻子麼?
謝柔情眼眸一亮,但接着就苦笑了下。
她眼眸亮,是因為想到大老爺是個傻子後,可能就不用伺候他了。
她苦笑……有哪個傻子,會莫名其妙的給她一千七百萬?
大老爺漫不經心的談話,隻能證明他在忙。
果然,謝柔情剛想到這兒,就有一秒鐘的語音發送了過來。
她手指一點,馬上就有個女人嗲嗲的尖叫聲響起:“啊,惡棍……”
任明明正和展小白一左一右的壓在沈嶽*上,看這厮給謝柔情發信息,商量該怎麼懲罰那個遇到大事後,卻不找姐妹們幫忙,偏偏用這種方式找金主的傻孩子呢。
沈嶽卻忽然伸手,在明明姐那飽滿的左*上捏了吧,疼的她尖叫一聲。
看到沈嶽松手,把她尖叫的語音發給謝柔情後,任明明才知道她要做什麼。
明明姐很生氣。
她不反對沈嶽用這種方式,來暗示謝柔情他正在泡妞,可他幹嘛不掐展小白呢?
難道,就因為她的要比展小白大?
還是因為明明姐好欺負!
肯定是後者。
任明明立即下黑手……
謝柔情可不知道,這邊的三個男女,在合夥玩她,隻是在聽完語音後,再次苦笑,飛快的打字:“那好,您先忙。
等您忙完了,再聯系我。
我随時等候您的吩咐。
”
大老爺沒回複,看來又開始“忙”了。
“他明明花了這麼多錢買我,卻對我待理不理的。
呵呵,他還真是奇怪。
不過,這樣也好。
”
謝柔情苦笑了下時,才覺得窗外冷風刺骨,嬌軀輕顫了下,轉身快步走回了病房。
無論怎麼樣,她都籌到錢了,不用那個混蛋幫忙!
那個混蛋既然如此的無情無義,謝柔情也就沒必要再把他當回事,還是想想明天的拍賣會吧。
再想想無論能否拍賣成功,她都要面臨成為一個陌生男人的女人,伺候人家,為生兒育女……甚至悲慘的陰暗生活。
“隻要能讓媽媽活下去,我就算一輩子活在痛苦中,也值了。
”
謝柔情坐在病床左側的小馬紮上,倚在牆上看着母親那張蒼白的臉,再看看酣睡中的妹妹,微微笑了下,順手把手機放在櫃子上,閉上了眼。
她太累了。
母親的病,明天的拍賣會是否成功,未來她會過什麼樣的生活等等,就像一座座大山,壓在她*上,讓她呼吸都很艱難。
總算暫時解決了競拍資金這塊後,謝柔情算是卸下了一座大山,那麼她必須好好休息下,養足精神,勇敢面對更加殘酷的未來……
叮當一聲輕響,謝柔情放在櫃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下。
金主随時都會聯系她,她當然不能關閉和他的消息提醒。
來信息的提示聲未落,趴在那邊病床上的謝安晴卻擡頭,悄悄的站起來,彎腰伸手拿過手機,又看了眼迅速熟睡過去的姐姐,蹑手蹑腳的走出了病房。
她知道姐姐手機的密碼鎖,打開後就看到了那個聊天框。
看完後,謝安晴痛苦的閉了下眼睛,卻沒絲毫的猶豫,拿着手機快步走下了樓梯。
幾分鐘後,謝安晴來到了謝柔情拍攝小視頻的雜物間内,再次拿出了手機。
那會手機亮起時,是大老爺來的信息:“先給大爺我叫叫、床。
我先聽聽你這方面的天賦怎麼樣。
”
趁沈嶽躲閃九陰白骨爪時,一把奪過手機,低頭抱在懷裡抵抗這厮的鹹豬手,飛快編輯這條消息發過去後,任明明感覺好了許多。
憑啥被沈嶽誤傷的謝柔情,做出豬一般的蠢事後,這厮卻掐明明姐啊?
不讓那個曾經暗算過她的婦女出點醜,任明明心裡就很不舒服。
跪坐在沙發上又開始吃零嘴的展小白,看完那條信息後,不屑的撇了撇嘴:“切,柔姐可不像某人那樣不要臉。
哪怕,她明知道要付出什麼,也不會通過這種方式,來……”
她還沒說完,被任明明放在案幾上的手機,叮當一聲來信息了。
是一條語音消息,十五秒鐘的樣子。
等了半天都沒等到謝柔情回信的任明明,立即精神一振,冷笑:“嘿嘿,不要臉的可不是我自己。
”
任明明也撇着嘴,伸手剛要去點時,卻看到沈嶽正用冷冷的眼神看着她。
任明明點語音消息的動作,立即僵住。
她看出沈嶽不高興了。
因為不慎誤傷了謝柔情,結果導緻她去某交友平台賣、身救母後,沈嶽羞惱成怒下,可以用某種方式來懲罰她。
但,他絕不贊同任明明發出的那條信息。
那是在侮辱謝柔情。
沈嶽根本不用問,也知道依着謝柔情的脾氣,百分百會按照他的要求,給他叫上一曲蕩氣回腸的床。
如果是别的事,不用任明明搶手機,沈嶽也會這樣做。
可謝母病重,如果她在這樣玩,就太過了。
被沈嶽冷冷看了眼後,任明明才意識到,她玩的确實有些過。
尴尬的笑了下後,任明明站起來,快步走向次卧時,鼻子一酸,淚水撲簌簌的淌了下來。
忽然間,她想到沈嶽為了逗謝柔情玩,能掐她讓她叫,以表示他正在忙。
那時候,他有沒有想過她的感受?
是!
正如展小白所說的那樣,任明明離婚後,逐漸顯露出了她不要臉的本色……她也無比沉溺于和沈嶽那樣做的感覺。
但這就是沈嶽能忽視她的感受,用冰冷的眼神,來表示他和謝柔情關系多真摯的原因?
我特麼在這個惡棍眼裡,就是一個能給他帶去爽感的玩物罷了。
真正值得他珍惜的,隻是展小白,謝柔情她們。
我雖說已經離婚了,可我不是那種沒人要的貨啊,憑什麼要給丫的當玩物,仰仗他們的鼻息生存。
“我以前沉醉在這個惡棍給我的感覺中,純粹是腦子有病,有病,有病!
”
回到卧室後,任明明把心裡所想的感受,小聲說了出來。
淚水,更急。
腦子有病的女人,是不會在乎生死的,隻會被情緒所控制,做她沖動後所下的決定。
何況,任明明本身就是個愛沖動的人。
沈嶽的眼神,傷透了她的心後,她如果再留在這個家裡,才奇怪。
至于她這個時間段出去後,有可能會遇到可怕的莊純……
“死就死吧。
死了,也比給人當玩物,被人家看不起好許多。
”
擡手擦了擦臉頰上的淚水,任明明飛快的穿好衣服,收拾了下衣服,裝進了大背包内,轉身快步走到門前,猛地拉開了房門。
沈嶽站在門前,正做出擡手敲門的動作。
看到任明明讪笑着站起來,快步進屋後,沈嶽就知道,他又做錯事了。
他已經在無意中,傷害了謝柔情,卻又在無意中,傷害了任明明。
這讓他開始懷疑,他可能是一頭豬……
展小白這會兒,也沒有了幸災樂禍的樣子,把零嘴藏在了案幾下。
聽到次卧裡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後,沈嶽就知道任明明要幹嘛了,猶豫片刻,看向了展小白。
展小白雙手一攤,示意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用管本秘書。
房門猛地被打開後,任明明穿着整齊,背着行囊的樣子,證明沈嶽所想沒錯。
他連忙笑了下,還沒說什麼呢,任明明就冷冷的說:“請閃開。
”
沈嶽歎了口氣:“唉,任明明,你聽我……”
任明明怎麼會聽他說什麼,擡手就把他推開,快步出門。
展小白站起來:“任明明……”
“閉嘴。
”
任明明回頭,雙眸還閃着淚光,卻冷笑:“展小白,我知道你看不起我。
不過沒關系,因為我也看不起你。
如果我是你,當初在遇到這個惡棍時,就會好好和他過日子,絕不會這麼折騰。
結果怎麼樣?
呵呵,他要成為葉家的孫女婿了。
你呢?
最多也就是給他當個小情人吧?
”
展小白的臉色,漸漸的蒼白。
她很清楚,任明明說的這些都是實話。
沈嶽明天就要進京去找葉修羅了,極有可能再回來時,已經是葉家孫女婿的身份了,可她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在任明明無意中做錯事後,對人家冷嘲熱諷。
她有什麼資格?
她還不如人家任明明呢。
最起碼,任明明是個正常人。
她呢?
長了一條尾巴的……啥?
兩個女人四目相對時,站在旁邊的沈嶽頭疼萬分。
假如任明明不對展小白說這番話,他還能嬉皮笑臉的樣子,花言巧語的哄她乖乖回去睡覺。
但在展小白眼眸深處閃着痛苦的光澤後,沈嶽再這樣就不行了。
任明明根本啥都不知道。
她隻以為展小白是做死小能手,把好好的人生玩了個面目全非。
卻不知道展小白心裡藏着個很大的秘密,也很痛苦,希望用這種生活态度來麻痹自己。
任明明這番話,就好比對一個絕症患者,說你最多還有兩個月的活頭,就不能消停點……起不到任何的鼓勵效果,還會讓人更加絕望。
看到展小白用力咬住了嘴唇,身軀微微輕顫,臉色越發的蒼白後,任明明心中徒增很大的快、感,撇嘴不屑的冷哼一聲,剛要走時,卻又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拿出那幾塊補天石,随手放在了鞋架上。
然後打開門。
隻是她剛擡起右腳,沈嶽冰冷的聲音傳來:“你敢走出這個門一步,試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