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副總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還是展小白當總裁時的屋子,桌子上還擺着辦公用品,上面蒙了一層薄薄的灰塵。
由此可見,她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開門站在門口,望着這一切發呆片刻後,展小白才輕輕歎了口氣,緩步走了進來。
慕容長安很清楚展小白當前的心思。
振華集團是展家父女多年的心皿,這間屋子,曾是公司的最高權力中樞。
現在,卻接近荒蕪狀态。
“坐吧。
”
展小白拿過幾張報紙,撲在了沙發上。
“我收拾下,很快就好。
”
慕容長安笑了下,把鮮花放在牆角的瓶子裡,快步走進了洗手間内。
别看慕容長安是豪門大少,可打掃衛生時的動作,卻一點也不生疏,比那些四肢不勤的纨绔不知道強了多少倍,怪不得任明明那樣欣賞他。
這是個好男人。
能嫁給他的女孩子,注定是幸福的。
不過,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我真要能嫁人,隻能嫁給那個破人啊。
坐在報紙上,單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發呆的展小白,想到這兒時,剛洗過手的慕容長安,坐在了她對面,笑道:“其實,灰塵也不是太多。
”
“長安,謝謝你今天為我做的一切,讓我倍受所有女孩子的羨慕。
”
展小白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就幹脆利索的直入正題。
“你值得我為你這樣做。
”
慕容長安還是溫和的笑着,眼神卻黯淡了下,随即恢複了正常。
倍受明明姐推崇,和華英雄被人合稱為“英雄長安”的慕容長安,當然能從展小白的真摯感謝中,聽出委婉的拒絕。
因某些不可或說的原因,他遞交給老頭子的“策劃書”被壓下後,慕容長安能作的,就是盡最大努力,去追求他喜歡的女孩子。
但他還是被拒絕了。
平時特自信的人,接連遭受打擊後,基本都會心灰意冷,說不定還會憤怒的質問,為什麼
慕容長安沒這樣。
他排出這麼大的陣勢來追求展小白,依舊遭到了拒絕,除了證明他做的還不夠好之外,還證明她心裡隻裝着那個人,
瞬間的失落過後,慕容長安立即鬥志昂揚。
做的不好,那就繼續做!
隻要他堅持不懈的努力争取,早晚有一天能擊敗沈嶽,擄獲展小白的芳心。
展小白盯着他沉默片刻,問:“我可以相信你嗎?
”
“可以。
”
慕容長安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神色凝重。
他雖然隻說了兩個字,沒像沈某人那樣賭咒發誓的,但他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肯定可以。
“那就好。
希望,你不要把我們現在的談話,告訴任何人。
請記住,是任何人。
”
慕容長安點頭:“明白。
”
展小白松了口氣,抛出了重磅炸彈:“你,能接受一個長尾巴的女孩子,當妻子嗎?
”
她以為,她到死,才會說出這個秘密。
但在看到慕容長安後,展小白瞬間就做出決斷,要把這個最大的秘密,告訴他。
一來是這個秘密太沉重,壓得她呼吸困難,能找個信得過的人傾訴下,感覺就會好些。
當然,展小白最信任的人是沈嶽。
可不能把這件事告訴他。
萬一那小子得知她變成個長尾巴的怪物後,不要她了,咋辦?
告訴慕容長安就沒這種憂慮了。
她從沒愛過慕容長安。
失去他,最多算是失去一個對她好的人罷了。
第二,則是展小白看出慕容長安追求她的決心後,不忍心再隐瞞他。
既然不能嫁給他,又何必浪費人家的感情?
展小白還以為,她在和人說出這個大秘密時,會無比的艱難。
事實上,卻很輕松。
就像她在告訴慕容長安,說今天的天氣真好。
說完後,展小白又看向了窗外,喃喃地說:“今天的天氣,真好。
”
她這是在給慕容長安消化秘密的時間。
饒是長安公子的鎮定功夫夠高,也見多識廣,但在親耳聽到極品小清純說她要長尾巴後,還是震驚不已。
過了很久後,他才逐漸回過神,吃吃的問:“小白,你、你說你要長尾巴了?
”
“很吃驚是吧?
不相信是吧?
呵呵,我也是這樣。
”
隻感覺渾身輕松的展小白,拿出手機,打開,放在了案幾上:“但這就是事實。
更主要的是,基因異變後,有可能會影響下一代。
直白點來說,哪怕你不在乎,我嫁給你後生的孩子,也有可能會長尾巴。
”
不等慕容長安有任何反應,她又垂下長長的眼睫毛,輕聲說:“我不敢告訴他,是因為怕他知道後,從此再也不理我了。
沒有了他,我可能會死。
長安,對不起,我浪費了你的感情。
”
慕容長安呆呆的望着她,又過了很久,才拿起了手機。
手機内,是胡大夫發展小白的“切片”化驗單,以及站在醫學角度上的專業推斷。
展小白會長出一條尾巴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堪比十足真金。
因基因突變而遺傳下一代的可能性,也高達百分六十左右。
慕容長安是京華慕容家第三代最出色的人才,通過他的不懈努力,能迎娶展小白這個草根的可能性也很高,更有把握讓她在豪門圈内,不會遭到蔑視。
問題是,他能接受長尾巴的妻子?
能接受,他們的孩子,以後也可能長尾巴的殘酷?
等慕容長安緩緩放下手機後,展小白站了起來,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故作輕松的笑笑:“呵呵,那位好心的大夫還告訴我,我長出來的尾巴,有可能是毛茸茸的狐尾。
嗯,想想我拖着一條狐尾的樣子,怎麼忽然間就很興奮呢?
”
沈嶽一點興奮的意思也沒有。
哪怕看到穿着黑絲小高跟的柔姐,擺出前突後翹的性、感姿勢倚在牆上,不住對他大抛媚眼,也隻是強笑了下:“請問這位女士,一晚上多少錢?
”
“不要錢的,大爺。
”
謝柔情嬌滴滴的說着,伸出香舌在唇上緩緩掃過:“隻要能把本女士伺候舒服了,也許還會給你不菲的小費呢。
”
“行了。
哥們沒空和你扯淡。
”
看了眼空蕩蕩的走廊,沈嶽拿出香煙:“展小白究竟怕什麼?
”
謝柔情一呆:“小白怕什麼?
她、她能怕什麼?
”
沈嶽在問出這個問題時,就沒打算謝柔情能給他滿意的答案。
他問,純粹就是心存僥幸。
“你沒看出,她心裡包藏着個很大的秘密?
”
“沒有。
”
謝柔情看出沈嶽不是在開玩笑,也認真起來,站好了秀眉皺起:“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些天,我經常和她在一起,也沒看出她有太異常的表現。
”
“她有個大難即将臨頭的秘密。
我再三追問,她隻告訴我,要麼我臨死,要麼她臨死時,才會告訴我。
”
沈嶽想了想,決定還是把這些告訴謝柔情。
柔姐隻是一臉懵。
“這件事,你就不要再追問了,以免會給她造成更大的心理負擔。
你就裝作不知道,暗中觀察就是了。
”
“草,你們究竟在搞什麼鬼?
”
滿頭霧水的柔姐,忍不住說髒話了,看到沈嶽皺眉後,又趕緊說:“好好好,我聽你的還不行。
”
沈嶽轉移了話題:“你在這等我,就是要給我出謀劃策,該怎麼擊敗慕容長安嗎?
”
“需要嗎?
”
“不需要。
”
“真不需要?
”
柔姐又不正經起來,故意晃了晃嬌軀,有波浪起伏時,膩聲說:“隻要不能需要,我随時為你犧牲這具臭皮囊,讓慕容長安被绯聞纏身。
”
沈嶽撇撇嘴,沒理睬她的瘋話。
看他情緒真心不高,小妖精也沒心思玩耍了:“我就想知道,你是不是來找葉修羅認輸的。
”
沈嶽看着小妖精的酥*,感慨不已:“以後,誰在當着我的面說什麼*大無腦,我非得抽碎他滿嘴的牙。
”
“去死。
”
謝柔情擡腳,輕輕踢了他一下:“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
沈嶽目光好像刀子那樣,還是在她酥*上掃來掃去:“如果把這些都變成腦汁,也許你就真能想出更好的辦法。
”
謝柔情再次擡腳,踢到一半時,卻又落了下來。
小妖精有顆七竅玲珑的心,能看出沈嶽當前胡說八道,是在極力壓制心中的煩躁。
慕容長安的出現,給他造成了一定的精神壓力。
謝柔情暗中慶幸,那會兒展小白幸虧沒當着沈嶽的面,和慕容長安做出某些親熱動作。
要不然,真會出人命的。
雖說被這個混蛋調戲,有損小妖精的尊嚴,可她喜歡啊。
“我敢說,小白不會接受慕容長安的。
”
眼看為這厮解壓的效果已經達到,謝柔情才放心的準備走人:“所以,無論葉修羅怎麼刁難你,都不要發怒。
暫時的低頭,隻為看清腳下正确的道路。
”
沈嶽笑了:“可她要是強女幹、我呢?
”
走向樓梯口的謝柔情,頭也不回的說:“到時候給老娘打個電話,我去當觀衆。
”
“小妖精。
”
看到謝柔情故意篩着豐、臀的背影,沈嶽低低罵了句時,忽然腦動大開。
如果有這樣一個女人,擁有展小白的清純臉龐,任明明的奶,謝柔情的臀,葉修羅的腿,蘇南音的溫婉,陳琳的浪,莊純小娘皮的邪性啧啧,能配擁有她的人,上輩子得敲爛多少個大木魚啊。
想到這兒後,沈嶽精神一震,快步走向了葉修羅的辦公室。
在決定來向那個女人低頭認輸時,沈嶽就已經向展小白詢問過她在哪兒辦公了。
來到門前,沈嶽擡腳剛要推開門,又縮了回來。
求人時,最好不要太嚣張的樣子。
很有禮貌的擡手,敲了幾下房門。
“進。
”
一個傲然的聲音,自門縫中傳了出來。
沈嶽在開門的那一刻,老臉上已經布滿了恭敬的笑。
門開了。
沈嶽隻看了一眼,就愣住。
葉總的辦公室,占地面積和展小白的差不多,但裝潢的很有品味,這是葉臨空當老總時搞得。
不過裝潢再有品味的辦公室,也不足以讓沈嶽愣住。
讓他蓦然一楞的是,葉修羅正被三個花樣美男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