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2哎呀喂,有人為了大總裁鬧自殺
嗚嗚……。
齊小曲心裡嗚呼一身,轉了個身,抱着枕頭,一會就進入了睡眠狀态,陸北深将她抱進懷裡,伸手撩開她領口處,眯眼看着她細嫩的肌膚上被自己折騰過的痕迹,疼惜地摩挲一會,将懷裡的她調整一個舒服的睡姿,抱着她小貓咪般柔軟的身體閉了眼睛。
這一夜是這些日子以來睡過最安穩的一覺,第二天醒來以後,齊小曲又愁着找父親了,外面很快有了敲門聲,在這之前,兩人已經穿戴整齊,隻是齊小曲脖子上的吻印還遮掩不住,以至打開房門,藍天第一眼就看見她脖子上醒目的一幕,偷笑了下,齊小曲清咳了兩聲,轉開話題。
“對了,我有叔叔的消息了,月光告訴我,昨晚上你爸爸在賓力賭場玩了整個通宵,早上才離開的。
”
“他去哪了?
”齊小曲急切問
藍天搖搖頭:“我不知道,月光也是别人告訴她的,他正好有朋友在賭場玩,看見了叔叔,說是跟叔叔很像。
”
“月光怎麼确定是我爸爸呢?
”
“月光朋友聽見有人叫叔叔的名字,而且你爸爸說z國話,賓力賭場本地人去的比較多,所以根據年齡特征判斷,十有*就是你爸爸了。
”
齊小曲吃驚道:‘還有人叫我爸爸的名字,難道我爸在這邊還認識别人麼?
“
聽到這消息,齊小曲頭都大了,現在齊天城又不知所蹤,谷城說小不小,找個人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可以确定叔叔安然無恙,至少你可以放心了,目前就是找她了,别太擔心,月光在谷城朋友多,她說過會幫你盡力找叔叔的。
“
齊小曲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昨晚是月光救你的嗎,速度還挺快的。
“
”不知道,我沒什麼印象,醒來後就在她那躺着了。
“
當時她迷迷糊糊醒過來一次,使勁想看清那人,奈何藥效太強,整個人神智不清,不過她總感覺那人不像是月光。
”月光手段還挺殘忍的,金霸天身上就跟槍靶子似的慘不忍睹,一屋子人也被她殺光了。
“
藍天一詫,這不像是她認識的月光,月光雖不是仁慈的主,但是沒必要的事也不會趕盡殺絕,這不像她的作風。
陸北深打了個電話,挂斷後走來道:”我們現在就去賓力賭場,你爸爸今天應該還會再去。
“
齊小曲問道:”你說我爸還會回賭場嗎?
“
他淡淡一笑:”别忘了,你爸爸是賭徒。
“
賭徒的心态他再了解不過,除非戒賭,不然必然是會回去的,賓力賭場恰好是安克的地盤,他剛才讓安克查了下,齊天城昨晚赢錢不少,赢錢的地方賭徒視為幸運之地,不出他所料的話,齊天城很快就會出現在那。
陸北深将車停在金碧輝煌的賓力大賭場外,安克已經等候在那,帶着三人踏進賭場,直上頂層辦公室。
橫在面前的是先進360度全方位無死角監控錄像,總共一萬多處畫面鏡頭,就算某角落有隻蒼蠅飛過也難逃攝像捕捉。
安克命人将監控記錄回放到昨晚的賭場情況,在大廳一張賭台發現齊天城的身影,當晚的他衣服着還算體面,一張典型的賭徒臉,表情千變萬化,運氣似乎不錯,一直在赢錢,笑得臉部抽筋,後來就一直坐在原地賭博,直到有個貌似是保镖的男人走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他當下就起身尾随保镖上到電梯六層樓,被保镖帶到一間貴賓廳外,保镖扣了幾下門,齊天城随他走了進去。
這邊,陸北深道:”将貴賓廳的畫面調出來。
“
安克手掌一揚,手下立刻有所行動,很快就将昨晚自齊天城進入貴賓廳以後的畫面找了出來,裡面已經在進行撲克21點賭博,齊小曲看見賭台上一張熟悉的臉,驚得合不攏嘴。
賭桌上坐着的男人居然是池慕沣,他對面的對手藍天認出來了,就是天使夜總會的老闆,當時月光進包房的時候他正好瞥見這人的長相。
藍天不禁問道:”池慕沣是東南亞大毒枭,這事你知道嗎?
“
齊小曲震驚地搖頭:”我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另一層身份,我隻以為他是黑海的老闆。
“
不同于兩人的驚訝,陸北深神色淡定,齊小曲瞥他一眼:”這事你早就知道對嗎?
“
陸北深看她一眼,淡淡折眉:”小曲,我不喜歡你對别的男人有這麼大的反應。
“
齊小曲吐了吐舌,小聲嘀咕:”還真是霸道得可惡。
“
藍天偷偷一笑,視線又落回到了面前的監控畫面。
畫面裡,齊天城走進貴賓廳直接到了池慕沣身邊,池慕沣掀開牌,揚起愉悅一笑,齊天城看了眼牌,掐媚地跟着笑了,嘴裡說了什麼,似乎是在溜須拍馬。
看到齊天城這付嘴臉,藍天不由道:”叔叔真令人失望。
“她轉眼去看齊小曲,見她視線一直定格在畫面上,神色十分暗淡,貌似很難過。
畫面裡,池慕沣從旁邊的煙盒抽出一支雪茄似的香煙遞到齊天城手裡,齊天城眼睛發亮,面露興奮,接過煙就在一邊點燃抽了起來,抽煙的神态醉生夢死,仿佛這煙是人間極品。
齊小曲問道:”這是什麼煙?
“
陸北深淡淡地道:”不是煙,是毒品,一種叫做12k的嗨毒。
“
齊小曲一詫:”你是說池慕沣提供毒品給我爸爸?
“
他輕輕挑眉:”這種新型毒品很難弄到,池幕沣是最大的供應商。
“
齊小曲驚得不知所以:”這麼說池幕沣一直知道我爸爸在吸毒,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
陸北深低眸看她,眉心一蹙:”你爸爸現在已經鬼迷心竅,等回國我會想辦法讓他戒掉的,别擔心。
“
目前,他隻能這樣安慰她,雖然他知道以齊天城那點意志力,想要戒掉這種比普通毒品還要上瘾的新型毒簡直是天荒夜談,就他了解,還沒有一個成功的案例。
畫面裡,池慕沣突然起身,将位置讓了出來,赢來的全部籌碼都讓給齊天城繼續玩,池慕沣走出貴賓廳以後,畫面裡就是齊天城與天使城老闆一局局賭下去。
陸北深視線移到賭場大門的監控,嘴角輕輕一扯,賭場外停下的車上下來三人,池慕沣跟一個貌似他手下的男人,另外那位就是齊天城了。
藍天驚呼:”你爸爸終于出現了。
“
齊小曲視線落到從賭場外走進來的齊天城身上,見他看起來氣色還不錯,安下心來,他失蹤這幾天,她一直是憂心忡忡,到現在看他安然無恙,反而沒有想象中高興,似乎悲喜交半,感覺他越來越陌生,她幾乎想不起他從前慈愛的樣子。
看到池慕沣直接上到888号貴賓廳,安克道:”今晚21點賭王要來,看來池慕沣今晚的對手應該是他了。
“
齊小曲詫然道:”池慕沣是賭徒嗎?
“
安克笑道:”看起來不像,倒更像是興趣,在他臉上看不到賭徒的表情,似乎隻是圖開心,輸赢并不在意。
“
畫面轉到888号貴賓廳,看到各坐賭台的兩人,齊小曲吃了一驚:”是我爸爸,不是池慕沣。
“
安克訝異地挑眉,看到池慕沣将籌碼放他面前:”原來池慕沣今天過來,主要是帶你爸來玩的,他自己不玩。
“
”叔叔的對手就是21點賭王鐵三橋嗎?
“藍天瞪大眼盯着畫面裡的那西裝革履的精瘦男人,”鐵三橋在谷城很厲害的,曾經橫掃國際各大賭場,叔叔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
聽着藍天咋呼,齊小曲眉頭緊緊皺了起來,看到鐵三橋身後站着兩個打手,腰上明目張膽别着槍,可見這鐵三橋也不是好惹的。
賭局正式開始,荷官各自發牌,分别一張明牌一張暗牌,鐵三橋似乎不将齊天城放眼底,看起來漫不經心,果然,接連幾盤下來,輸得臉紅脖子粗。
池慕沣好整以暇在旁看着,也不支聲,隻是不斷的給籌碼,幾局下來,大概有一億輸錢,賭王鐵三橋對齊天城這個角色簡直小觑,甚至到後面有些索然無味,赢錢不少以後,突然提議換籌碼。
從畫面上看,齊小曲根據她的口型看懂了意思:我們來點更刺激的,如果你輸了,留下你的雙手怎麼樣?
看到齊天城毫不猶豫答應下來,齊小曲覺得他肯定是瘋了,仔細看他的精神狀态,猜他肯定是吸毒後産生的亢奮,才會毫無節制,對此,池慕沣訝異地挑了挑眉,似乎也頗吃驚。
齊小曲扭身就往辦公室跑了出去,陸北深拉住她:”我跟你一起下去。
“
藍天跟安克見此也跟了上來,幾人出現在888号貴賓廳,所有人都驚詫不已,池慕沣神色微愣地看着齊小曲,齊天城神色驚慌中夾雜着羞愧,其餘人也是神色各異。
”爸爸,跟我回去把,别碰這東西了好不好,媽媽已經回川州了,本來她還不肯走,說一定要等你回去,她現在身體又不好了,你就算是為了她,能别賭了麼?
“說這些,齊小曲覺得很無力,知道他未必肯聽,又不得不說。
齊天城沉默半響,終是緩緩從賭桌上站起來,垂着頭一言不發,鐵三橋見此很不高興,臉色一下就黑下來,拍桌道:”不玩别想走,否則留下一雙手。
“
鐵三橋身後的打手立馬掏槍指了過來,打算來橫的,其中一個打手黑漆的搶口恰好指在了陸北深身上,他眸底陡地一寒,睨了眼賭桌上已經發好的牌,踱了一步走到齊天城的位置,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在了他身上。
鐵三橋訝異地盯着對面的陸北深:”你要跟我賭?
“
陸北深薄唇一牽:”玩點大的怎麼樣?
“
鐵三橋神色一怔,雖不知道這人是誰,但是陸北深身上強大的氣場壓了過來,令他莫名地心驚肉跳,他強作鎮定:”你要怎麼玩?
“
”很簡單,不賭别的,賭命,你輸了把你的命給我,我輸了也是一樣,一局定勝負。
“
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均是震驚,齊小曲緊緊盯着陸北深,以為自己聽覺出錯,不然在她的印象裡,陸北深從來不沾賭,卻見他淡定十足,一時間懵住。
泰然自若的陸北深直接就将鐵三橋壓下三分,衆目睽睽下鐵三橋不想自亂陣腳,吸口氣道:”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别後悔。
“
陸北深薄唇輕輕一扯:”别廢話,掀牌吧。
“
鐵三橋面前的明牌是6,陸北深面前的明牌是10,所有人的視線都在這兩個數字間徘徊,不知道兩人下面的暗牌分别是什麼,直到看見鐵三橋翻牌,偏向他那頭的人看清楚了,鐵三橋的暗牌也是個9,那麼他現在的點數加起來就是15點。
偏向陸北深這邊的人同樣緊緊盯着他翻開那張暗牌,是8,跟明牌加起來是18點,
陸北深的18點與鐵三橋的15點,暫時是陸北深點數大,鐵三橋猶豫片刻,扣動桌面要加牌,荷官又給他發了一張,所有人的視線都定在他新加的牌上,居然是4,鐵三角總數就變成了19點,他不敢再加了,若是再加,爆點的可能性就非常大,超過21點,他必死無疑。
齊小曲的視線一直沒離開過陸北深,見他視線凝在荷官手裡的牌上,厚厚的一層,總共八副撲克,不由問道:”陸北深在想什麼?
“
安克笑道:”老闆在算牌。
“
算牌?
齊小曲吃驚道:”要怎麼算牌,這麼厚厚一疊,短時間内怎麼可能辦到。
“
安克又是一笑:”是别人的話幾率為零,如果是老闆的話完全有可能。
“
藍天也是詫然道:”這麼多張牌要怎麼算?
“
安克道:”算這八副牌總共發了幾次,都發了哪些牌,有幾張相同的,剩下哪些大小牌,這些都要算。
“
齊小曲眼睛裡冒星星:”剛才我們在監控室裡就已經在賭了,到底發了幾次牌了?
“
安克聳聳肩:”我也不知道,這事大概隻有老闆能記住。
“
”陸北深到底是什麼腦子?
“藍天驚奇道
齊小曲道:”12歲就能背出圓周率小數點後的100萬位數是什麼腦子?
藍天條件反射蹦出這兩字:“天才啊!
”
看到陸北深在賭台上一扣,一個加牌的手勢令在場所有人心髒提了起來,緊張地盯着那張牌發下來,掀開的瞬間,所有人再次震驚,居然是3,加起來剛好21點,鐵三橋瞪着陸北深面前的三張牌,眼睛都快瞪直了,表情千變萬化。
陸北深冷冷地視線掃向他:“還要加牌嗎?
”
鐵三橋猛地搖頭:“不,不可能這麼準,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動了手腳,我要再賭一次。
”
再賭一次?
盯着他失控的表情,陸北深輕蔑地皺皺眉,“看來我實在擡舉你了,你這樣的也配叫賭王?
”
鐵三橋揚起手勢:“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輸了我把命陪給你。
”
荷官未動,盯着這場面不知該不該發。
鐵三橋掏槍指了過去:“給我發牌,不然斃了你。
”
荷官吓得直發抖,隻得又發了次牌,陸北深輕蔑更甚,沒耐性跟他在這浪費時間,手掌一豎,安克連忙遞槍過來,陸北深手指一偏,指上鐵三橋的命門,鐵三橋偏就不服輸,偏執地要再賭一次,索性跑過來掀開陸北深面前的牌,瞳孔一陣收縮,定格在了牌面上,A加k,21點王牌,手指頓住,一臉錯愕。
陸北深睨了眼牌面,眸子眯了起來,槍口砸了上去:“看來天都要收你,不死也不行了。
”說完,砰地一聲,在鐵三橋額頭上破了個皿洞。
看到鐵三橋被收了命,兩個打手紅了眼,扣動槍闆機,還未來得及開槍,陸北深扣了幾響,那兩人彈了幾下就倒了下去。
解決完三人,陸北深扔槍過去:“安克,給這個鐵三橋做個面部掃射,看他是被哪個賭場扔出來的撇角色。
”
安克會意過來:“老闆的意思是他是假冒的鐵三橋?
”
陸北深不鹹不淡道:“像他這樣的伎倆怎會是鐵三橋?
”
安克得令,揚手:“将這三具屍體給我擡出去。
”
眼見屍體擡了出去,池慕沣從椅子上坐了起來,擡起雙手拍掌,噙着笑走了過來,啧啧道:“不愧是陸北深,果然一如既往的狠。
”
陸北深睨他一眼,似笑非笑:“看來最近挺清閑的,下皿本給齊天城找樂子,玩的還開心?
”
“還不錯,最近還挺閑的。
”
齊小曲的視線掃了過來問道:“池慕沣,我爸爸為什麼會跟你在一起?
”
看她秀臉上染了幾分氣惱,池慕沣斂斂笑:“丫頭,你該問你爸是怎麼找上我的。
”
齊小曲偏過視線睨了眼齊天城,齊天城根本不敢正視齊小曲的眼睛,心裡生虛,齊小曲當下明白過來,是他粘上池慕沣的,為的無非是毒品,看他穿得人模人樣,看的出池慕沣這些天待他不薄。
“這毒能戒掉嗎?
”她的視線回到池慕沣臉上
池慕沣眉心一跳,不喜歡看她難過的表情:“這事隻有看你爸的意志力了,據我所知有戒掉的,你也别太難過。
”
他根本不忍心告訴她,這毒染上,不吸必死,比海洛因強十倍的瘾要怎麼戒?
齊小曲心沉了又沉:“爸爸,我們回家吧。
”
走前,池慕沣叫住她,遞過來精美的煙盒:“關鍵時候應急,盡量讓你爸克制一下,最好回國就送戒毒所。
”
齊小曲猶豫了下,還是接過:“謝謝。
”
池慕沣打算落到她發上輕揉的手掌被截下,陸北深眉峰眼角點綴着冷意:“離她遠點。
”
池慕沣聳肩一笑:“丫頭,回國見。
”
――
飛快在川州機場着陸,正是夏季,空氣裡淡淡的清風夾雜着悶熱,屬于家鄉的氣息撲鼻而來。
将藍天送回她的住所以後,車子一轉,開上熟悉的回家路。
一路上齊天城不怎麼說話。
齊小曲看的出他很焦躁,似乎又犯瘾了,想着明天就送他去戒毒所,今天要是不給他抽肯定得抓狂,索性又讓他吸了次,等到他情緒完全穩定才去敲開家門,看到外面兩人,林岚情緒激動,看到父母坐去沙發那話家常,齊小曲走出家門,陸北深靠在車門那等她。
陸北深将她揉進懷裡抱了會,将她的額發捋到耳朵:“不跟我回去嗎,東西都在我那了。
”
齊小曲視線微垂:“我答應你,等我媽身體好點再過來住好嗎?
”
“怕你媽發現了?
”他輕捏着她細嫩的臉蛋,有些愛不釋手,“要是有顧慮就暫時不要讓你媽知道,以後我去跟她說。
”
“那你不生氣嗎?
”
她這模樣讓他覺得好笑:“怎麼會生氣,你想怎樣都可以,我不會勉強你的。
”
她掂起腳尖在他唇上啄了下:“這是給你的補償。
”
“我還嫌不夠。
”他扣住她後腦就噙了下去,吻了好半會才分開。
聽見屋子裡林岚的聲音,似乎在說起她,齊小曲臉頰漲的通紅:“我媽要出來了,我先進去了。
”
家門忽然打開,齊小曲扭頭看去,林岚似乎要出來了。
陸北深上了車:“進去吧,我先走了。
”
車子在林岚出來的前一秒消失了蹤影,林岚疑惑地盯着齊小曲:“在外面做什麼啊?
”
齊小曲笑笑,過去挽着她的手:“快進屋吧,晚飯做好了嗎,肚子好餓。
”
林岚溫笑道:“還說呢,這麼晚回家,菜都要涼。
”
進屋的時候,齊天城已經坐方桌那了,三人圍在一桌,邊吃邊聊,彌漫着淡淡的溫馨。
晚飯後齊天城進了書房,齊小曲在廚房幫林岚洗澡,洗着就聽見林岚在細聲垂淚,齊小連忙放下碗看她。
林岚擺擺道:“我沒事,太高興了,高興你們都平安回來。
”
齊小曲皺着眉:“騙誰呢,你的心情都寫在臉上了,一點都不高興。
”
林岚歎口氣:“被你看穿了。
”
“爸爸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
林岚點頭道:“全都知道了,我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吸毒了呢,往後這日子該怎麼過好,你爸爸要是再吸下去,咱們家就垮了。
”說起這些,林岚又落起眼淚來,偏過視線,“小曲,你爸爸還有救嗎?
”
齊小曲歎道:“明天就送爸爸到戒毒所去,陸北深會安排人在裡面特别照顧他,你也别太擔心了,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能放棄。
”
“你爸爸一把年紀了我真怕他在裡面吃不消,聽說戒毒很痛苦的,比死還難受,我真怕他想不開。
”
齊小曲默了下去,心沉谷底,想到這毒難戒,也怕齊天城在裡面吃不消,就怕他自制力不夠堅定挺不過去,反而去了半條命。
“诶,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了,快點睡,今晚上早點睡,坐了這麼久飛快一定很累了吧。
”
――
齊小曲一夜沒睡,并不是不想睡,隻是腦子裡裝了太多事情,怎麼也沒辦法閉眼睛,站在鏡子面前迷糊的刷牙,聽見手機響了,接起是陸北深的聲音。
“我在你家樓下。
”
齊小曲走到洗漱間窗口往外看去,樓下豪車前,陸北深米色的休閑t恤,下身休閑的卡其褲,臉上戴着墨鏡,身形挺拔,頭頂的朝陽灑在他身上,渡着金淺的光芒。
“吃過早飯了嗎?
我媽煮了面條,是你小時候愛吃的哦。
”她笑眯眯地道
盯着她一付剛睡醒的惺忪模樣,穿着卡通睡衣,頭發上戴着粉色的發夾,發已經長及到能紮個俏麗馬尾,露出純淨小臉,眯起來笑的時候,眼睛彎彎,可愛至極,陸北深喜愛極她此時的樣子,眼底不由漾着淺淺的波紋。
“還記得我愛吃的面條?
”他開起玩笑,“難道小時候就對我有意思了?
”
她裝蒜道:“幾個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要刷牙了。
”
将她的反應收入眼底,他當真震驚了,本來這事從不曾想過,但是她這模樣,不禁令他産生錯覺。
她從窗戶忽然又探出可愛的臉,撅嘴道:“為什麼要借傘給學姐,那天不是下毛毛雨嗎,下一會就停了,我都沒帶傘呢,幹嘛不給我,可惡。
”
陸北深記憶力驚人,很快反應過來,微微錯愕,難道那個雨夜這女孩是因為吃醋才從家裡跑出去的,他卻以為她是讨厭他。
“你什麼時候看見我帶過傘了?
”
讀書的時候,即使是下大雨,陸北深從不會帶傘去學校,一是不喜歡,二是嫌麻煩,這事齊小曲其實知道,隻是當然看到那一幕,已經被醋意淹沒,根本不會想這事。
她一懵:“那傘又是誰的?
”
陸北深對那個所謂的學姐長相記憶模糊,但是他記得那把傘,是他當時在學校一個關系不錯的哥們讓他給那女生的,正好被齊小曲捕捉到了那幕。
還真是個小醋壇子!
她吐吐舌,縮了回去:“不說了,我真要刷牙了,”說完就挂斷了電話。
―
去戒毒所的途中,齊天城精神看起來非常糟糕,可能又犯瘾了,但是卻不得不克制,身子一直抖得厲害,縮在那不說話,齊小曲心道還好沒同意林岚跟過來送他進戒毒所,不然看見他這付模樣又該難受了。
戒毒所的所長親自在門口迎接,對陸北深極近掐媚,向陸北深保證對齊天城特殊照顧,并且每日都會将他的情況彙報。
齊天城走進那條長長的暗道口很快消失不見,但是他走前絕望的眼神卻令齊小曲心生一痛,她再也看不見曾經的父親了,毒品不僅帶走了他的健康,也将他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回去的時候她情緒低落,一言不發,陸北深忽地問道:“小曲,我生日打算送我什麼?
”
“啊……”
齊小曲終于從神遊太虛裡回神,猛然想起:“對,這個月10号就是你的生日了。
”
禮物?
她腦子打轉,還真不知該送什麼好,陸北深似乎什麼都不缺的樣子。
滿意她終于轉移了注意力,他漫不經心道:“想不到的話我倒有個建議。
”
她懵懵地看他:“什麼樣的建議?
”
“把你自己當禮物送給我吧。
”
齊小曲一下會意過來,斜斜地看他,嘟囔道:“你這個大色狼,還嫌吃不夠啊?
”
陸北深貌似吃驚:“吃什麼,你這丫頭往那哪方面想了?
”
齊小曲:“……”
他勾嘴一笑:“我是說讓你陪我過生日,你以為是什麼?
”
“可惡,拿我尋開心。
”
齊小曲扁嘴,轉目去了窗外,忽然看見街邊的歡樂甜筒店面前排着長長的隊伍,眼饞起來,記得這家店的甜筒出了名的好吃,以前讀大學的時候,這家店由于跟學校離得近,她經常會跟藍天閑步走來買上一支,自從出了校門以後就很久沒吃了。
車子停了下來,陸北深下了車:“在車裡等我。
”
看見陸北深下車往甜筒店走去,太過亮眼的外形吸引不少人側目,特别是女人,個個眼冒桃心,甚至有人認出了他,在邊上捂嘴竊竊私語。
隊伍太長,陸北深沒有排隊就有到了最前面,俊臉上泛着迷人的微笑,不知對最前頭站着的女人說了什麼,女人居然将已經付錢的甜筒讓給了他,直到陸北深走過來,女人還不時的回頭,一臉嬌羞,像個懷春少女。
接過甜筒,齊小曲不由笑道:“你跟她說什麼了啊?
”
陸北深輕點着她小巧的鼻:“我說我有個才十歲的妹妹特别想吃甜筒,她就讓給我了。
”
十歲!
齊小曲舔了口甜筒,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一拳就擊了過去:“哦,又說我幼稚是吧?
”
陸北深握住她的拳頭,伸手在她的嘴角輕輕帶過:“還說不幼稚,吃東西跟個小孩似的。
”
齊小曲連忙擦嘴,哼唧道:“吃甜筒都會這樣子的啊。
”
陸北深但笑不語,車經過北川校門口的時候,齊小曲不覺喊停:“你現在有時間嗎,我想去學校看看。
”
陸北深睨了眼校門:“下車吧。
”
從北校門走進去,走上郁郁蔥蔥的綠林大道,頭頂的樹梢鳥叫蟬鳴,葉縫間灑下斑駁的陽光在兩人身上,渡着熠熠的光澤。
經過校園每處熟悉的角落,都讓齊小曲感懷,曾經發生過的點點滴滴似乎像昨天發生的,如今都已成了舊事了。
經過學校操場,齊小曲找了處幹淨的台階坐下,轉頭對陸北深道:“過來坐會吧,以前我很喜歡坐在這,一坐就是老半天。
”
陸北深邁開長腿在她身邊坐了下來,眯眼往前方操場看去,操場中間的草坪上點布着閑坐着學生,旁邊的跑道上有班級在上體育課,看起來洋溢着青春的活力。
對面的草坪中忽然有男生點開手機給貌似他女朋友的女孩拍照,女孩對着鏡頭比着個手勢,笑臉甜美可人。
齊小曲伸手到他面前:“你的手機給我看看。
”
陸北深微微一愣,将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黑色大方款,齊小曲瞅着上面标志,不知道是哪産的,不過看外形估摸着很貴。
她點開照相功能,側過視線,看見陽光下的陸北深側臉俊削迷人,笑着一叫:“陸北深。
”
在他别過視線的那瞬,她挨近過去,跟他頭靠着頭,對着鏡頭燦爛一笑,一張合照生成。
陸北深睨了眼照片,一臉失笑,齊小曲滿意道:“嗯,照的還不錯。
”
她點開發送鍵,自己的手機很快有了響應,将這張合照設置成壁紙,将陸北深的手機同樣操作,雙手抓着兩隻手機亮在陸北深面前:“怎麼樣,好看嗎?
”
陸北深眸光微怔,薄唇輕輕一扯:“幼稚。
”
齊小曲扁嘴,:“又哪幼稚了嘛?
”
他修長的手落到她發上,帶着寵溺:“你喜歡就好。
”
―
午飯是在學校食堂吃的,随後在校園到處轉了轉就去了公司,不少人看到齊小曲從陸北深私車上下來,都是驚詫不已。
陸北深最近對齊小曲毫不避諱地各種特殊對待,很快在公司傳得沸沸揚揚,關于兩人之間揣測最多的就是戀愛了,對于此類傳言齊小曲已經是淡然處之。
但是他們之間依舊是衆多八卦愛好者不知疲累議論的話題,何西子平常跟齊小曲走得最為親近,自然成了衆人扒皮的對象,還是午休時間,整個辦公室鬧哄哄,圍觀的對象就是何西子。
想扒着睡個午覺都不行了,何西子隻感覺耳邊有無數隻蒼蠅在嗡嗡叫,她終于忍不住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高呼道:“好了好了,我說還不行嘛。
”
“那你倒是快說啊,别磨蹭了,齊小曲跟大總裁到底是不是男女朋友?
”
衆人默契地靜了聲,屏吸等着她的真實答案,何西子歎口氣:“事實就是你們看到的,大總裁和齊小曲是情侶關系,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他們兩都是單身,談戀愛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
一語激起千層浪,整間辦公室更加熱鬧了,紛紛七嘴八舌。
某女A問:“那他們有沒有同居?
”
何西子猛地搖頭:“這事我不知道,别問我。
”
根據上次齊小曲搬東西到陸北深的住處看來,兩人可能真是到了親密無間的地步,她雖然八卦,但是這些小細節她自然不能透露,不然太不講義氣了。
某女B問:“诶,上次你開過來的那輛豪華跑車是不是齊小曲的,總裁送給她的嗎?
”
何西子道:“那當然,我哪能開得起那樣的車啊,大總裁把齊小曲當寶一樣看,哪就一輛車啊,像名牌鞋包啊衣服啊各種女人用的東西不知道給她買了多少。
”
某女c咋咋舌:“齊小曲真是好命,将來要是嫁給大總裁還不得飛上天去。
”
衆女連聲附和,話裡既羨慕又嫉妒,就在這時候,窩在角落裡的女人突然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幽魂似地從衆女身邊飄過去,雖然悄無聲息,一衆還是注意到了她,被她失魂似的模樣吓到了。
“诶,林有莉看起來好不對勁哦,不會想不開吧?
”
“受了刺激呗,聽到自己愛慕的男人有了别人,誰受得了啊。
”
“她那是自作多情,大總裁怎麼可能看上她嘛,不說長相一般,性子陰沉沉的,男人見了就想躲。
”
“其實我早就覺得她不正常了,沒事正常人哪會像她那樣啊,你們還記得前年那事嗎,跑去大總裁休息室裡脫光光,結果大總裁怒了,要把她送去精神病院,要不是林副總裁替她求情,她早就被轟出陸氏了。
”
“我看病得不清,簡直是走火入魔了,你們說她是不是有點精神不正常?
”
“有可能,但是有時候看起來挺正常的,就是不怎麼愛說話,性子太内向了。
”
“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就是這樣啊,像我家隔壁太婆家孫女就跟她差不多,前幾年跟了個男人,結果那男人出軌去了,她直接就瘋了。
”
三個女人一台戲,越演越精彩,演得厲害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有人驚叫一聲,衆人拔腿就往外跑去。
“哎呦喂,不得了了,林有莉坐樓頂天台上鬧自殺了,趕緊出來個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