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雪認真按照西域舞姬的動作,而西域舞姬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不時向外張望。
整個王府中地上、桌上、甚至不時在梁上掉下來的老鼠屍體,漫雪聽到時不時的尖叫,她了然,這是五兩的手段。
因為内院女子都不敢碰死掉老鼠,内院的幾個婆子來不及收拾,這次破例讓府中的下人到内院來收拾老鼠的屍體,一群女孩子男的團結站在了一塊,仿佛在這冬天索取着溫暖。
“以前都沒怎麼看到老鼠,這下子怎麼都死了這個多?
”
“是啊。
”
下人收拾出來老鼠屍體越來越多,擺滿了花園中的空地。
直到中午的時候,老鼠的屍體才基本上收拾完,蘇嬷嬷讓人下人輕點了一下,居然有三百隻之多。
聽到這個消息的王禹丞第一反應吃了一驚,然後放下手下趕了過來,他被眼前壯觀的老鼠屍體,給結結實實地吓了一跳,而這個時候,在衆人或害怕或震驚的表情中,一隻成年的黑貓踏着慵懶的步子走了過來驕傲地“喵?”怎麼樣?
滿意嗎?
王禹丞看到這隻黑貓的眼神中,竟然有些看不起他。
“本公子,讓你捉三隻,你卻捉了三百隻。
”王禹丞剛說完,旁邊依偎在一起的王家姐們小聲嘀咕道“大哥剛才說什麼?
我沒聽錯吧。
”
“大哥說,他讓這隻黑貓捉三隻,可是它卻捉了三百隻。
”
“姐妹們,你說它是怎麼抓的?
”
“我也想知道。
”
王禹丞走到老鼠的屍體前,在地方撿了一根樹枝翻着老鼠的屍體,衆姐妹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好惡心。
”王禹丞不理會她們,他撇了一眼五兩,“怎麼證明,這些都是你殺死的?
”
五兩站在老鼠的屍體前,對着王禹丞亮出了自己指縫間尖利的爪子,怎麼看那貓就覺得它很嚣張的樣子仿佛在說“看到了沒?
”
王禹丞把樹枝丢開,“好吧,你留下來吧。
不過府中老鼠估計已經被抓幹淨了吧。
”
五兩一副滿意的樣子,踩着慵懶的步子離開。
王禹丞站了起來,對下人說“把這些老鼠處理掉。
”
留下抱成一團的女子,“我不敢回房了,一想到我原來跟老鼠住在一起,我就……我就……”
“我也是。
”
……
三天的是時間過得特别地快,王禹丞派人送來了給漫雪的舞服,聽說她要長公主的生日宴中獻舞。
而這是個晚宴,王禹丞已經在馬車上等待漫雪,他裹着狐裘,臉看着車窗外,而另外一隻手正在撫摸着自己身上的狐裘,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直到又人登上了馬車,王禹丞手繪了看外面的眼神,隻見她臉上沒有上妝也沒有換好舞服。
王禹丞不禁皺着眉問道“為什麼沒換衣服,沒有化妝?
”
漫雪的臉一下沉了下去,趁着王禹丞沒有注意的時候白了一眼裹着狐裘皮的闊少,心中鄙夷,你怎麼不看看那件舞服有多薄,這麼冷的天,現在馬車裡又沒有空調,自己還沒出場的機會就恐怕會被凍成了一根冰棍,虧他想得出來。
漫雪用手抱着自己雙肩做了一個顫抖的動作,表示穿舞衣會被凍死的,而王禹丞就淡淡地哦了一聲“記得呆會去換。
”然後他把臉别向了窗外,再也沒有跟漫雪說更多的話。
漫雪我知道理我,到了那個地方是漫雪沒有來過的,院子中景色漫雪變成人身後就沒有貓的夜視力,不過看着遠遠近近影影綽綽的樹蔭,大緻也能看出,這個豪華的府邸。
走過廊下光滑的磚石來到宴會的廳中,廳裡的人氣和蠟燭的熱氣熏得人感覺有種春醉的感覺,漫雪剛跟着王禹丞來到大廳中,就看到長公主就拿着茶杯對着王禹丞示意,而王禹丞則是假裝沒有看到。
漫雪突然感覺心好累,你自己來赴宴卻不把東家主人放在眼裡,這樣真的好嗎?
長公主會不會哪天不喜歡他了,随便給他一個藐視皇族的罪名,就夠他一輩子在牢裡好好了,到時候還連累她坐牢。
但是長公主非但沒有生氣,還淺淺地微笑着,難道長公主就喜歡這種高冷感覺的男子?
漫雪不知道長公主有沒有看到她,她對着長公主的方向迅速行禮,然後跟着王禹丞入座。
她心不在焉地坐在王禹丞的身邊,目光搜索元皓易的影子,找了幾次都沒找到,漫雪有些失望。
正在漫雪失望的時候,王禹丞戳戳漫雪提醒道“你可以去準備了。
”
漫雪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去準備跳舞前的準備……
正廳裡歌舞已經開始,漫雪後面的房間準備着,還好王禹丞帶了侍女過來,幫她梳頭,話說到了古代這些時間,漫雪還真沒學會梳古代的發髻,她換好了西域的舞服,她把金鑲祥雲臂钏戴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她安靜日若等待着她自己上場。
漫雪撫摸着手臂上臂钏,仿佛當初在江南定制臂钏的時候,還像昨天一樣清晰,而曾經的幫她定制臂钏的人現在不知身處何處……
遠處傳來熟悉的音律,侍女低聲開口“十五小姐,到你了。
”
漫雪輕輕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漫雪踏着輕快的舞步來到宴會廳,廳裡的酒氣和人氣讓人感覺在初夏一般,漫雪即使現在身穿着薄紗舞衣都絲毫感覺不到寒冷。
漫雪在一群賓客打了一個圈,而就這麼不經意之間,她竟然看到了那個熟悉人,曾經那麼親密的人,他現在正在苦悶地喝酒,卻不看自己一眼,她的心跳漏了一拍,連舞步都跳錯了一步。
旁邊有個華服的少年,拿着酒杯對他說“表哥,雲家小姐病重,婚期延遲也是可以理解的嘛。
”
元皓易不理會那少年的話,隻是一個勁地灌自己酒,漫雪看到他這樣的樣子,心裡也非常難受情急之下,在元皓易的面前拍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希望他能看到,突然這樣的手掌聲,讓元皓易擰着頭看向面前這個跳舞的女孩,隻見她的手臂上帶着當初他給雪兒定制的金鑲祥雲臂钏,他猛地站了起來,一個箭步拉着了漫雪的手臂,漫雪被他這麼大的力氣捏得生疼,元皓易現在已經喝醉的眼睛不免了皿絲看上去非常的可安排,“這臂钏你是哪裡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