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靜止了,在鐘孟劈出這一刀的瞬息,包括妃箐、蕭凰,思維都有一些定格,震驚于這一刀的無垠淩厲,震驚于這一刀的超極限發揮。
再看鐘孟,他的臉上,蒼白中淋漓虛汗,他的手臂也在顫抖,很顯然,劈出這一刀,不容易。
但,鐘孟無比無比的興奮。
生死一瞬之間,他卻是超越自己的最強戰力了,他被逼的施展出了一自己以前從沒有資格施展的一刀。
“蘇淩!
!
!
我得謝謝你!
不是你給我的生死壓迫,我根本劈不出這一刀!
”鐘孟莫名的平靜,心底喃喃自語。
他感覺自己的心境都有了一個瘋狂的提升。
他的眼眸擴大到了極緻,透過那刀意的沼澤,盯着蘇淩,他要親眼看見這一刀将蘇淩奪命!
!
!
旋即。
來了。
那刀芒在蘇淩的眼眸中決然放大,已經在他眼前,一線之隔。
“很不錯的一刀,不過……”同一秒,蘇淩贊賞的嘀咕了一句。
他擡起了拳頭!
!
!
任随你千般、萬般,任随你意境逆天、速度無盡,任随你極緻鎖定、堅定無匹,在絕對的力量下,都會成為虛無。
“轟!
”
蘇淩一拳砸出。
三千好幾百萬斤的力量,在這一肉身之拳下,傾斜湧出。
頓時,蘇淩的眼前,出現了一個拳印虛洞。
那拳印虛洞,是力量達到了至強的地步而因此湮碎眼前一片虛空、實空後帶來的短暫的混沌。
卻見那拳印黑洞,就好似一張吞噬萬物的嘴,一口把鐘孟的刀芒吞下,吞的絲毫不剩。
接着,當那刀芒被吞噬後,清晰可見,那拳印黑洞如一個攪拌機,生生将刀芒攪成碎片。
“不……不可能!
”鐘孟差點摔倒在地,整個人好似被抽去了靈魂和力量,他差點把自己的牙咬斷了,失控的咆哮。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蘇淩淡淡的道,猛地擡眼,刹那間,大廳内的所有刀意好似被轟碎,煙消雲散。
“下輩子,不要再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接着,蘇淩随意的揮舞手中的無名劍。
一絕影劍芒飄出。
鐘孟的額頭上,多了一道與之之前林長風額頭上一樣的細微的皿色痕迹。
“轟!
!
!
”
鐘孟倒地,死。
自始至終,蘇淩竟……竟然還坐在那裡,他沒有站起來,也沒有動一步,甚至,桌上那酒杯裡的酒水都沒有灑。
無名劍古樸的、肅靜的放在桌子上,蘇淩面無太多神色,好似,剛才隻做了一件普普通通的事而已。
“呼呼呼呼……”直到這一刻,大廳内的,其他桌上的那些生命者,才有了一些思維,隻覺得後背上全是汗水,大口大口的呼吸,小心翼翼的偷看蘇淩一眼,隻覺得蘇淩坐在那裡,即使安安靜靜,仍然是一吞天的魔神、一直插雲霄的神山、一君臨天下的神君。
恐怖!
太恐怖了!
恐怖到了超越任何語言的地步!
“蘇……蘇……蘇公子,我給您繼續斟酒。
”妃箐顫顫巍巍的道,嬌軀顫抖的厲害。
她的氣息都紊亂了,她料到蘇淩的實力很強了,可是,終究還是遠遠低估了。
剛才鐘孟的那一刀,換做是她的話,百分之九十接不下來,就算不死,也得受傷。
鐘孟剛才那一刀是遠遠發揮了超乎了他自己的實力,這種情況下,蘇淩仍然可輕松的讓人心神崩塌啊!
尤其是妃箐,她站在蘇淩的身旁,她感受的最為清晰,剛才,鐘孟的那一刀到了蘇淩身前的時候,她分明感受到蘇淩的氣息沒有一絲絲變化,身上也沒有一絲絲的元氣波動。
換句話說,蘇淩隻是随意的用肉身拳頭砸了一拳而已,這就搞定了鐘孟的那一刀,是如此的夢幻。
“嗯!
”蘇淩嗯了一聲,妃箐還是很上道的,也知道現在她的生死攥在自己手裡,不好好表現,就是死啊!
“你的心态已經崩碎了!
”妃箐為自己斟酒的時候,蘇淩看向虛銘,淡淡的道:“還未戰,就有了怕意,你差鐘孟很遠!
”
雖然虛銘在天道榜上的名次在鐘孟之上,但,蘇淩還是給予了這個評價。
境界不代表實力。
實力也不代表戰鬥力。
“隻要你能放過我,我當牛做馬,都可以!
!
!
算我求你!
”虛銘盯着蘇淩,眼神中是絕望和哀求。
鐘孟的死,已經徹底摧毀了虛銘的戰意,正如蘇淩所言,他的心态崩塌了。
“你要是美女,且,乖巧的、早早地就過來給我斟酒,或許你可以活下來,可是,你是男人,而我對男人不感興趣,所以,注定,我不會放過你,你現在有時間和我求饒,不如率先出手,這樣還能站得一點點的先機!
”蘇淩淡淡的道。
“我和你拼了!
!
!
”虛銘的腦子轟轟的炸響,眼睛都紅了,盯着蘇淩,爆吼道,本體一下子幻化出來。
“轟轟轟……”
一刹那,那巨大的本體,就把酒樓的頂給洞穿了,整個酒樓大廳,一片混亂。
虛銘的本體乃是銀白色,有些透明的感覺,如果速度太快,就好似隐身了一樣。
這也是虛獸名為虛獸的原因所在,虛就是虛無的意思,對應的是就是幻影疊疊、虛影飄飄。
但,事實上,妖獸畢竟是妖獸,雖然看起來有些隐身的味道,可虛獸的本體卻無比的強壯、龐大,一層堅硬如神兵利器的皮毛覆蓋在結實、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上,虛獸一呼一吸都充滿了厚重、浩蕩、強橫的氣息。
“給我死!
”本體完全展開後,虛銘朝着蘇淩撲來,淩空攢動,那足足有一米直徑左右的巨型拳頭兇狠的攥着,在空中劃過十分淡薄、不顯眼的痕迹,卻又夾雜震耳欲聾的空氣爆裂之聲,從上而下,狂暴轟砸。
再看蘇淩,依舊坐在那裡,淡定的不可思議。
甚至,眼看虛銘的拳頭已經來了,他還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狂!
太狂了!
他根本不把虛銘看在眼裡,似乎,虛銘就是一隻螞蟻一樣。
“好酒!
”吞下一口火辣醇香的酒,蘇淩贊歎道。
與此同時,虛銘的巨型的拳頭與之蘇淩隻剩半米的距離了,蘇淩身前的桌子已經開始快速的被氣息碾壓成為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