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把劉芳給吓得,我趕緊解釋:“我沒有别的意思,隻是随便說說而已,你也别往心裡去。
”
其實她已經往心裡去了,有句話說什麼來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們免費給她提供住的地方,她已經對我們感恩戴德,心裡自然是别扭的。
“我知道你是個大好人,最近我也在努力的找工作,等找到工作我就搬走……”劉芳的表情特不自然,看來她還是多想了。
“我真不是趕你走的意思,而且張小娴她也不回去住,房間空着也是空着,你放心的住。
”我再次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是那麼想的,但是我就是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兒。
”劉芳繼續說道。
今天我跟她的見面特别的不開心,她一直圍繞這個問題跟我扯了很久,其實我想特直接地問她,如果現在從張小娴家搬走她還有什麼地方可去?
她的回答肯定是沒有,既然沒有,擔心這些又有什麼用,根本就沒什麼意義,又何必呢?
就在這個時候護士進來了,還是那個小護士,這次她看到劉芳的表情沒那麼驚訝了,還是特禮貌地叫了聲劉姐,不管怎麼說以前劉芳在這兒當護士長的時候也沒少關照過她,做人還是不能忘本。
“王波,跟我去做一個檢查。
”小護士沖我說道。
我讓劉芳先回去,而且我現在也沒什麼事兒,醫院這麼多的護士醫生,我不會怎麼樣,我知道她在這兒待着也尴尬,主要是怕她觸景生情,怕她看到這些熟人尴尬。
然後我就跟護士去拍片子,檢查我的腦子。
幾個專家在那裡反反複複的研究,并沒發現哪裡有問題,也找不出我睡幾天的原因,真的是愁死了,我坐在椅子上瞅着一幫老頭兒,看着他們在為我的病進行一番大讨論,吵了得臉紅脖子粗的,半天也沒得出了結論來,然後就讓我先回病房,他們要好好的研究研究。
市區醫院是A市最大的最權威的醫院,很多業界有名的專業都在這家醫院裡,就剛才給我看病的那些老頭子,都是些外科專家,腦科專家,神經專家等等,但是對于我這個病他們還真的是無法解釋,想必晚上都得失眠了。
這幾天跟小護士相處下來也熟了不少,有時候她還跟我開幾句玩笑。
在陪我看完病往病房走的時候她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向我打聽着:“王波,你跟劉護士長是不是真的像傳的那樣?
”
小護士不好把話說得太明朗,就用手比了比,兩隻手捏成拳頭,唯獨把大拇指伸了出來,同時動了動,用手告訴我我跟劉芳有一腿兒。
我直接一巴掌拍在她的頭上,其實也就是輕輕的點了點根本就不疼:“你覺得呢?
”
小護士嘟着嘴巴的樣子還真是可愛,就跟那趙麗穎似的:“大家都這麼傳,而且我看見她來兩次了,每次都是看你,傻子都能看得出來你倆關系不一般。
”
她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等等,關鍵是我跟劉芳真的沒關系啊!
她那麼美,身材又好,人還聰明,長得又甜美,追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哪輪得到我啊!
而且我和唐老師跟吳佳佳了,至于劉芳這朵花還是留給有心人去摘吧!
“别瞎說,我跟劉芳沒什麼,你們這麼亂傳,真把她的名聲給毀了。
”我沒好氣地說道。
雖然小護士對我的話表示懷疑,但好在她也沒繼續問,把我送回房間後就回去了。
這個小護士還真是可愛,沒事兒就往我病房裡跑,把我當重點監護對象,就怕我跑了,瞧她一臉緊張兮兮的樣子,還真挺逗的。
小護士剛沒出去一會兒,病房的門又被推開了。
今天這是什麼日子,我剛醒過來,這看病的就絡繹不絕的,病房的門檻都快被踩斷了。
看到進來的這個人,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唐老師,但當我仔細一看後就知道這不是她,她從來不會把自己打扮得跟個特務似的。
長長的皮靴,頭發盤在腦袋後面,一身緊緻的黑色皮衣,跟她的性格一樣,誰遇上她都會被她的溫度所凝固。
她正在慢慢地向我走過來,沒有任何的表情,就連眼神都是空洞的,有時候我在想,她到底是不是人,正常人都是有感情的,她簡直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在她那裡不分四季,在她的感情觀裡……不對,她沒有感情,可能連感情線都沒有,她就是個冷皿動物。
還記得上次在摩天輪上,我快要掉下來的時候,她抓住我的手,當時我除了害怕還有一種感覺就是,這個女人的手真的好冷。
現在也不是冬天,她的手比零下十幾度的冰塊還要凍人,當然當時我也沒多想,那是她的事,我隻要活命。
“你怎麼來了?
有什麼目的?
”自從我知道這個女人跟神秘人有關系後,我就從心裡開始提防她,總覺得她不簡單。
她面無表情地走到我身邊,看了我幾眼,然後又毫不客氣地一把抓起我的手,給我把脈。
也不知道她是真會還是在給我裝:“疼疼疼……手弄疼了。
”這女人還真是粗魯,把我手弄得真特麼的疼。
聽到我的叫喊聲她一點反應都沒有,還在繼續地觀察我,真把自己當老中醫了。
“你到底想怎樣,倒是說話啊!
”這個瘋女人簡直是要命了,一把抓住我的手根本就不讓我動,疼得我眼睛嘩啦啦的掉。
許久後她松開了我的手,表情猶為驚訝,不置可否地盯着我看了好幾秒,然後她嘴裡蹦出的一句話也讓我驚訝了。
“你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或是見過什麼人?
”女人冷冷的問我,雙眼直勾勾地盯着我,那雙似乎能窺探人内心的眼睛,帶給我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而且她怎麼猜得那麼準?
專家都看不出我是什麼病,她隻是用手給我把了把脈就能知道我是見了什麼人,吃了什麼東西,她完全說中了,現在我突然對她充滿了敬佩之情,這個女人還真是深不可測。
當然這種機密的事我是不可能告訴她的,我們的關系是對立的,這個女人根本就不可信任。
“我啥也沒吃,啥人也沒見,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我十分好奇地看着她,很想聽聽她的解釋。
然而她根本不可能告訴我這些,她隻說她是神秘人派來的,因為在兩個月後會讓我去幫他們辦一件事,在這段時間裡神秘人不希望我有任何事。
其實他一直在暗中派這個女人保護我,所以她對我的一舉一動都是了如指掌。
也包括那天在海邊,我如閃電般救走包小胖,也許其他人還反應不過來,但是她卻在暗處裡看得真真的,隻是到現在她也想不明白我是怎麼做到的,當然那天的事我也忘了,因為是第一次使用,老頭子隻告訴了我,現階段我吃這種藥會被反噬,但并沒有說是階段性失憶,而且還容易走火入魔,如果控制不好,可能會嗜皿成性,連親人都不放過。
“喂,你話還沒說清楚就要走?
”我叫住了這個女人。
然而她并沒有搭理我,直直地走了出去,把我氣得。
真是個瘋女人,無緣無故的跑過來跟我說這些奇奇怪怪的事,又不點透,這不是明擺着不讓我晚上睡好覺嗎?
晚上小護士來查完房,一切正常,我關了燈就睡覺了。
在睡覺前我還把白天的事又想了一遍,結果還是沒有想起來,不過在做夢的時候,我卻夢到了老頭兒,雖然我也不知道在夢裡他跟我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就當是個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