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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牽扯

愛你今生到永遠 糖果果 2292 2024-01-31 01:08

  用餐時顧行止一言不發,通過這兩天的相處我知道他是極講究的人,可能食不言寝不語也說不定,我便也跟着沉默。

  一頓飯吃完,離開時顧行止突然問我:“你是不是覺得我過分了?

  “過分?
”我一愣,明白過來他是在說他剛才針對蘇澈的事,可他的所作所為哪裡算得上過分,和蘇澈對我所做的相比,遠不及百萬分之一。

  我擡頭正要說巴不得他再狠些,卻正好和他灼灼的目光對上,心裡猛地一跳,我連忙别開視線,之前想說的什麼都忘了,腦袋一片空白。

  那股灼熱的視線在我臉上膠着,我一顆心髒都是緊繃的。

  “走了。
”他突然叫我,眉頭擰了起來,轉身朝他那輛SUV走去。

  我就是再愚鈍,也知道他是不高興了。
剛剛我的反應,大概讓他理解錯了意思。
也是,換誰現在他的立場,都會不高興,覺得自己費力不讨好。

  以前我追蘇澈追的沒臉沒皮,夏陽也經常罵我賤骨頭,說我丢了夏家的臉,為此從沒有給過蘇澈好臉色。
那個時候不懂,因為這一點更加恨透了夏陽,現在想起來,他也還算是護了我一回。

  顧行止臉色一直不太好,我本想解釋幾句,可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
剛剛他問我的時候我沒有否認,現在巴巴的去說,倒顯得刻意了,而顧行止也不一定會信。

  我微微歎了口氣,心中一陣怅然,不想顧行止忽然看過來,沉着臉。
我以為他要說什麼責備的話,可等了好一會兒,他都沒開口,紅燈過了,他重新啟動車子。

  我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的眉頭似乎擰的更緊了。

  說來好笑,我怎樣都算是豪門千金,可從小到大最熟稔的卻是看人臉色的本事。
小的時候看父母臉色,後來長大了又去蘇澈面前搖尾乞憐。

  顧行止的沉默一直延續到了别墅,我心裡難受,卻也不得其法,隻能悶悶的裝透明。
不過他很快在别墅裡并沒有待多久,很快就離開了。

  羅叔準了我的假,我下午不用上班,呆在别墅裡無所事事。
腦袋裡全是出獄之後發生的糟心事,一樁樁一件件堆積,彰顯我的無能為力。

  不行!
我必須靠自己!
就算顧行止現在能念着姐姐的情意幫我一時,卻也顧不了我一世。
身在豪門,我比普通人更加明白感情兩個字的脆弱。

  蘇澈和徐柔柔欠我的,還有夏陽以及整個夏家!
我都要自己一點一點讨要回來!

  想到這裡,我心裡忽的生出來一股執念,起身去了書房。
顧家雖然主營産業不是古董,卻是古董行業發的家。
顧行止的書房裡有很多關于古董的書,大部分是我以前看過的,還有一部分近年來的新書,和世面上早已絕版的書目。

  書架上的書擺放的很整齊,分類是按照古董不同的年代已經系列擺放的。
我随手拿了一本,控制不住睜大了雙眼。

  書上很多筆記,像是高中文言文的注解,還有很多是他自己寫的,連書上都沒有的。
我随手又拿出來一本翻看,同樣的,注解或詳細或簡單,卻讓人一眼明了。
我接連又翻了幾本,不由得開始懷疑這書房裡近千本書,他都是看過的。

  我忽然就明白了顧行止能夠坐到S市古董界第一把交椅的原因。
單單是他的一個書房,就價值連城。

  我挑了幾本近年來出的書看,顧行止的書雖然筆記滿滿,卻整潔到不行,顯然是一個愛書的人。
我後知後覺的想起愛書的人必定都是不喜歡别人亂動自己的書的,害怕惹他生氣,便打算給他打一個電話。

  手機是下午管家拿來的,通訊錄裡隻有一個号碼。

  電話還沒有撥出去,想起他中午的神色,我又改了主意,發送了條短信過去。

  「我能看你書房你的書嗎?

  他短信回的很快,隻有一個字,「好。
」倒是和他清冷的性格很像。
我收了手機,便摟了那幾本早就挑選好的書回了自己的房間。

  夏家也是做古董生意的,隻是我姐姐還有夏陽都不熱衷,隻有我深陷其中。

  等我從書本裡擡起頭來,已經是薄暮時分了,顧行止還沒回來,女傭做了飯叫我用餐。
坐在餐桌前,我有些啞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顧家吃的每一頓飯,菜色都是我所喜愛的,還從來不從樣。

  吃過飯,我繼續看書。
等一整本看完,已經晚上十一點了,顧行止還是沒有回來。

  我本還想繼續看其他的書,可腦海裡卻止不住的浮現今天早上在顧行止脖子上看見的吻痕,心煩意亂,根本看不進去一個字,幹脆把書丢到一邊,去浴室洗澡去了。

  一直到我迷迷糊糊睡着,顧行止都沒有回來。

  半夜時分,我肚子忽的疼了起來。
來勢迅猛,我疼醒的時候已經是滿頭大汗,朦胧間看見床邊坐着一個人,心裡大駭,睡意全無,猛地坐起身。

  “肚子疼?
”顧行止伸手探了探我的額頭,聲音裡帶着股不安。
熟悉的嗓音讓我松懈下來,小腹一陣陣的抽痛讓我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一股暖流湧下頓時讓我明白發生了什麼。
我本來就有痛經,在牢裡面的三年更加嚴重了,隻是從來沒有這麼痛過,仿佛要将我渾身的力氣都抽了去。

  我緊皺着眉頭,微微點頭。
下一刻,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我意識混沌,也顧不上問他要做什麼,不知何時昏迷了過去。

  再次醒來,滿眼都是刺目的白光,我擡手左手擋在眼前。

  “好些了嗎?

  我循着聲看見了坐在一旁的顧行止,他看起來有些疲憊,深藍色西裝外套挂在椅子上,領帶被稍稍被松開了些,頭發也有些淩亂。

  “嗯。
”身子有些疲軟,我撐着床稍微坐起身來,反應了半響,瞠目結舌:“我現在是在醫院?

  三天兩頭進醫院,我的心情十分的複雜,更何況也就是痛經,我接過顧行止遞過來的熱水,一時間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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