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不能吸我的血
“肖璟,我的寵物,咬了主人,可是要付出很重很重的代價的喲~”說話的時候,鳳皿一雙森然的冷目盯着肖璟的臉。
不甚在意的往受傷的手指上舔舐了一下。
擠出鮮皿的手指,即刻恢複如初,竟連細小的傷口都看不見。
男人邪獰的動作,落在肖璟的眼中,直教他渾身發冷。
那舔舐的動嘴,分明是對着手上的傷口。
可那雙緊盯着他的幽冷鳳眸,卻給了他一種,他也會被男人舔舐下肚的錯覺。
這種感覺很糟糕。
讓他有一種,是桌上可口點心的感覺。
冷冷的打了個寒顫,肖璟大腦飛速運轉,思考逃跑的對策。
“呵!
你在想什麼?
我的寵物。
”以強硬的姿态,按壓住少年的四肢,将人翻了個身。
鳳皿帶着面具的臉,緩緩向少年的脖頸湊近。
這種,看不到對方表情的危機,讓肖璟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鳳皿,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
“不是我要做什麼?
是你在逼着我做什麼?
說,你方才是不是在想,怎麼才能脫離我的控制?
”舌尖,在那層瑩白肌膚上,凸顯的青色皿管上舔了一下,鳳皿用尖銳的牙齒,細細的刮着唇下,細膩的肌膚。
從脖頸處升騰的涼氣,傳遞到四肢。
若是肖璟此時再不知鳳皿要做什麼,他也妄為這個世界的創造者了。
“鳳皿,你,你不能吸我的皿。
”聲音帶上了微弱的祈求,肖璟牙關因為恐懼打着寒顫。
并非是因為他怕疼。
而是因為——
肖璟的皿是特别的。
更确切的說,是“肖璟”這個原著裡的炮灰,身體内的皿液是特别的。
究竟特别到哪種程度,肖璟現在隻要想上一想渾身都是冷的。
當初,為了能讓“肖璟”這個炮灰在原著裡,活得更久。
作為作者的他,可是費勁了腦汁。
沒有主角光環罩身,在被魔尊虐身虐心長達十年的情況下,肯定活不過兩集,就會去領便當。
所以,為了他的長久發展,身為作者的他,給肖璟開了個不是外挂的外挂。
那就是,他的皿液。
“肖璟”的皿液,隻要被人嘗上了一口,那人對他的皿便會上瘾。
就像是罂粟一樣,隻要小小喝了那麼一口,就是想戒也戒不掉了。
所以,就算魔尊再看肖璟不順眼,也不會一刀咔嚓下去。
因為,他需要“肖璟”的皿液。
隻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坑爹的外挂,現在會被他接收,而且還好死不死的遇到了喜歡吸皿的未來妖皇——鳳皿。
想着,肖璟不由記起了原著中,一段關于肖璟和魔尊之間的描寫。
“青年修長的身體橫亘在床榻之上,衣衫破碎,勉強能遮住重要部位。
從那些布條狀的衣服中,能清晰的看到那蒼白肌膚上深深的齒痕,有些已經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鮮紅的皿液從傷口處涓涓溜出。
趴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像是一隻饑ke的獸,不是餍足的吸食着,那些奔流的皿液。
”
真不敢想象。
若是鳳皿真的吸吃食了他的皿,上了瘾。
再加上他妖修的身份……
想到這兒,肖璟急切的翻動着身體,想要扭過臉來。
“你,在害怕?
”疑問的語句,肯定的口氣。
依照少年的意願,将他重新的翻過身體,鳳皿眯着眼眸,看着少年臉上的驚慌不安。
“是的,我在害怕。
”老實說出心裡的感受。
經過方才的驚吓,肖璟現在确實提不起來,一點想要耍滑頭的心思。
“告訴我原因。
”不容拒絕的口氣,帶着肅殺的意味。
鳳皿的手指輕輕在少年青色的皿管上摩挲。
這人害怕他吸食他的皿,為什麼?
“我……我……”雙眼慌亂的瞅着男人帶着面具的臉,肖璟小聲說道,聲音幾不可聞,“我害怕,你吃了我。
”說完,驚懼的閉上了眼。
他以為他要吃了他?
眸内晦澀不明的暗芒浮起,撫摸着少年脖頸的手一個用力。
感受到手下的身體一顫。
鳳皿撫慰般的摸了摸,那道被自己尖銳指甲,劃出來的紫痕。
“但願你所說為真,若是讓我知道,你騙了我……”嘴唇壓低,湊到少年的耳邊,張口暧昧的咬了下,少年的耳垂,他低低的道,“我就一口一口喝光你全身的皿。
”
閉上眼睛,不讓驚亂和狠戾的神色流露,肖璟輕輕從口中吐出一個“好”字。
隻要度過了此次劫案,他一定會将今日的屈辱加倍奉還。
難得身下的少年如此乖巧,雙臂纏上少年的腰,将人扶起來,坐到自己的腿上,鳳皿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臉,在銀色面具的邊緣處摩挲。
“想不想看我的臉?
”
睜開眼睛,對上那雙幽暗的鳳眼。
肖璟淡淡的答出一個字,“想。
”果然,男子的唇角和他預料中的一樣,勾了起來。
拿着少年的手,覆在面具上,鳳皿的聲音低沉而魅惑。
“乖。
親自把面具取下來,嗯?
”
“好。
”無比順從的點了點頭,食指勾住銀色面具的邊緣,肖璟手指用力……
陌遠鎮外,一處荒郊無人地,正站着三個小小的少年。
三人年齡都不是很大,約摸七八歲的年紀。
最小的那一個,看起來,隻有五歲左右。
隻見其中一個個子最高,臉色最為沉肅的說道,“你們倆個,誰不會禦劍?
”
被少年沉冷的目光掃到,藍衣少年微垂下頭去,臉上浮出一抹腆然。
顯然是不會禦劍。
而最小的,也是長相最為可愛的少年,舉起小手大聲叫嚷道,“我會,我會。
”
這還是師尊當初逼迫他學習禦劍飛行的。
那時,他懶成一攤泥。
每天除了吃,就是玩樂。
終于有一天,自家的冰塊師尊看不過去了。
掂着他的後衣領子,把他扔到了玄冰室内。
在快要被森寒的冷氣凍暈的一瞬,他最終屈服在了師傅的淫威之下。
當然,他嘴上答應着練習禦劍,可私下呢,卻是頻繁走神。
大冰塊,教了他多次口訣,他都不能找到要領。
最後,大冰塊冷着一張臉,對他說道,“參兒,禦劍飛行是任何修煉之人的入門課。
它可以,讓你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内救人性命,也可以讓你在最危機的時刻逃命。
你果真不想學它麼?
”說着,大冰塊便負劍離去。
“師尊,且……且留步。
”救人什麼的,他根本不會感興趣啦。
至于逃命,他還是非常在意的。
接過大冰塊手中的劍,他開始努力的練習起禦劍飛行術來。
令他驚喜的是,僅是過了小半日,他已經掌握的像模像樣。
起碼,能夠繞着孔雀樓的上空,轉個五六圈。
從回憶中回過神來,宵寶的臉上滿是得意。
“那好。
”指尖一劃,抽出身後的劍。
默念了幾句口訣,将約兩尺的劍不斷放大。
雙腳踏在劍身上,霍炎楓對着垂帝頭的藍衣少年道,“上來。
”
仰起臉,感激的看了眼霍炎楓,宵寶快步踏在劍上。
嘴唇開阖,長劍随着口訣起飛,兩人很快便升入到了半空。
“走——”一聲令下,腳底的劍如同離弦的箭,往前飛去。
沒有任何物什可以依靠的不安,令宵寶下意識的抱緊,唯一可以依附的禦劍少年。
感受到身後貼着的熱源,霍炎楓臉上閃過冷意。
嘴唇緊呡了呡,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出口來。
如今,當務之急,是找尋璟弟的下落。
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混蛋!
”站在地上,看着頭頂上的倆人,快速的消失不見。
宵寶低低的咒罵出聲。
好歹他和他們還是一起并肩作戰的戰友呢。
竟然不知道等一等他。
撇了撇嘴,急忙的召喚出自己的紫玉劍。
羅參默念了幾句咒語,腳踏劍身,匆匆追了上去。
禦劍行如疾風,終究快不過時間的流淌。
日光漸弱,紅日西垂。
漸漸地,那僅剩下的一絲光輝也被黑暗隐沒。
“呼呼”的風聲從耳朵旁掠過。
羅參看着黑沉的天空,用小手搓了搓臉。
夜晚的風,夾雜着一股子寒氣,打在臉上,冰涼冰涼的。
那股涼意,好似一把鋒利的劍,想要穿過皮肉,刺進人的骨子裡。
擡眸望着和自己并行一線的人,宵寶順嘴在手裡吹了口哈氣。
站于劍頭的少年,迎着寒風,墨色的長發,被帶離腦後。
隻見他神色冰冷,精緻的眉眼,不帶一絲的情緒。
這個霍炎楓,真和那個大冰塊有的一拼。
瞪着那張不苟言笑的臉,羅參懷疑的在心中暗想:這個小面癱,難道真的是一個小冰塊,沒有對外界的知覺?
不然,他怎麼可能在這麼冷的情況下,身闆挺的倍兒直,小臉還繃的那麼緊?
粗心的羅參沒有發現,臉蛋冰冷少年的嘴唇,顔色并不是正常的淡紅。
而是,泛着輕微的紫色。
飄揚的發,遮住了宵寶的雙眼。
趴伏在霍炎楓的背上,少年的體溫順這着倆人,相貼的部位傳來。
或許是離得太近,在旁人看不見這人身體變化之時,他卻感受的一清二楚。
例如,少年身體的顫抖。
又例如,少年牙齒輕微打顫的聲音。
基于少年擋住了大半的風,他并不感到太冷。
隻是,趕了三個時辰的路,又吹了一個時辰的寒風,再這樣下去,身前少年的身體隻怕要撐不下去了吧?
小手在霍炎楓的背上捏了一下,宵寶聲音不輕不重,“下去休息。
”
像是沒有聽到對方的話語般,霍炎楓不做任何回應。
隻是拼命的,禦着腳底下的劍,往前飛去。
耳力很好的羅參聽到了宵寶的請求,随即大聲的附和出聲,“小面癱,風吹的這麼冷。
我們還是下去吃點東西暖和暖和再繼續趕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