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
”
這次輪到辛貓震驚了,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呆呆的看着傅垣。
他朝她走來,道:“我同意你去,自從我得知白前輩被帶走,我就一直擔心你會知道,千方百計的瞞着你。
可我也深深明白,如果你知道,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我攔着你,你隻會恨我一輩子。
”
“所以,這次我不攔着你,你要去救人,我同意。
”
“真、真的?
”
幸福來得太突然,辛貓有些猝不及防,還有些暈乎乎的。
他說的如此誠摯,根本不會有假。
他什麼性子的,她最是清楚,說一就是一,不會拐彎抹角的騙人。
“你不怪我嗎?
”
“我能怪你什麼,你師父對你有救命之恩,你救她是應該的。
我沒辦法阻止你做正确的事,但我的的确确有私心,我怕你出事。
”
“我……我答應你,我會努力保護好自己,可以嗎?
你突然變得這麼通情達理,反而讓我不适應,心裡……堵塞的有些難受。
”
如果傅垣因此和她大吵一架,她肯定據理力争,覺得他不可理喻。
可現在,截然相反,他非常理解自己的所作所為,反而顯得她任性妄為。
她撇撇嘴,有些愧疚,覺得對他似乎也有些不公平。
傅垣上前緊緊地抱住她,大手穿過她的秀發。
“我能怎麼辦,除了答應,我什麼都做不了。
”
“我這次回來,老老實實給你當媳婦,好不好?
”
“好,這可是你說的。
”
“那如果我出事,你可以找别人做……”
“閉嘴,别說那些廢話,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
“你又不是大羅神仙。
”辛貓無奈的聳聳肩。
“總之,我是不會讓你出事的。
”
這話,字字有力,落地有聲。
他眸光黝黑一片,深深地凝睇在自己身上,裡面竟然藏着一抹複雜難以看懂的情愫。
被他這樣看着,不知為何,心髒沉甸甸的,竟然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緊緊地抱住自己,眸色越來越幽暗詭異起來。
很快就到了兩天後的漲潮時間,因為在下午,大概中午的時候開始集中港口,檢查一切出行的東西。
所有人到齊,隻有辛貓沒有來。
“怎麼,難道她臨陣逃脫了?
”
威廉狐疑地問道。
“她不會的。
”
就在這時,一輛車開了過來,車門打開下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來人不是辛貓,而是傅垣。
“怎麼是你?
”顧寒州狠狠蹙眉。
“我沒辦法阻止她來救人,所以我代替她來。
今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給她湯裡加了一味料,她應該能安然的睡到晚上。
這種男人幹的事情,就不要讓她一個女人摻和了。
”
“男人幹的事情?
威廉哥哥,那我算什麼?
我不是女孩子嘛?
”
“你算啊,可惜你沒有老公替你出面。
”
“你就是我老公呀。
”
珍妮圈住了威廉的胳膊,笑嘻嘻的說道。
場面,一度很尴尬。
顧寒州最終吐出一口濁氣,點點頭:“那你和我一起,大家把防彈衣都穿上,爆破有碎片,記住保護頭部。
爆破點全都交給傅垣,傅垣能夠精準的計算傷亡面積,知道我們開出多久才能到達安全範圍。
”
“另外,有水下監控設置嗎?
我怕卡羅爾的人會下海,從船底騷擾。
”
“有,我保證帶我來不會吃虧,我媳婦有勇無謀,腦子直來直去,不如我有用。
這個海底聲波,可以精準計算出方面十裡的生物,而且有定位追蹤系統,大家人手一個顯示屏,紅點出沒,就有人出沒。
”
“高科技啊?
有沒有興趣來我部隊,給我們搞科研?
”
威廉忍不住開始挖人。
“想什麼呢,就算報效,也來自己國家的陣營。
”
“那我可真希望世界永遠和平。
”
威廉打趣的說道,對上這樣的科技天才,整個就是行走的科研所,什麼稀奇玩意都有,誰都害怕。
很快他就在船隻四周布滿了聲波系統,隻要水下有流動,發出任何聲波,都能感測得到。
人體發出的聲波是特地的,很容易感應。
一切準備就緒,開始向深海裡駛去,确實臨近目的地,衆人的情緒越是緊張。
臨近傍晚,海上霧氣升騰,竟然彌漫着淡淡的一層霧氣,雖然沒有到遮擋視線的地步,但也小小的影響了一下。
天工突然不作美,讓衆人神經緊繃。
大家開始慢慢分散,成扇形圍剿。
“他們回來了。
”
傅垣立刻用對講機通知大家。
因為漲潮,對方開始回到了暗礁林上方,水霧也阻擋了他們的視線,他們也很難發現到他們的船隻。
船上全都撞了消音器,一切都顯得悄無聲息,就如同暴風雨欲來的甯靜,顯得格外沉重詭異。
衆人全都打起精神,因為這次以寡敵衆,勝算本來就小,隻能出其不意。
很快,他們的船隻布置好,對方隐隐發覺了什麼,派出一輛快艇出來,床上隻有兩個人,輕易地被正前方的顧寒州捕獲。
他直接将兩人扣下,讓船隻原路返回,營造可怕的氣氛。
對方也不傻,不再一小隊一小隊的出行,而是卡羅爾親自将船隻朝着正前方迫近,打算離開海霧,看看到底是誰在搞鬼。
很快,他就和顧寒州迎面撞上。
看到顧寒州的那一刻,他瞬間蹙起幽藍色的眸子,裡面全都是戾氣。
“原來是你在搞鬼?
我真的是小瞧你了,我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卻不想你膽子這麼大,竟然兩個人也敢深入我敵營?
”
“你怎麼知道我是兩個人,而不是千軍萬馬。
其餘方向你感受到了嗎?
明明,你已經被我的人包圍了。
”
“是嗎?
”
他狠狠眯眸,他們的确感受到不同方位的壓迫,出去的小分隊一個沒回,所以才整個船隻移動。
海霧彌漫,看不清太遠的地方,到底來了多少人還真的不好說。
“我來,不是跟你魚死網破的,我隻要人質。
把我嶽母放出來,我們和平解決。
我的船上有槍支彈藥,我可以給你,讓你可以滿載而歸。
但如果你在不識好歹,那也别怪我不客氣!
”
能談判,不上一兵一卒,自然最好,反正卡羅爾的命各國勢力都想要。
留這麼大的隐患,終究是一個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