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特林和溫家聯姻,舉行訂婚宴可不是一件小事,兩家都是名門上流,宴請的人自然也多。
光是布置,就需要好些天時間。
艾麗斯還是學生,現在課程很緊,所以跑學校也勤快了許多。
溫幼骞每天會送她上學,中午她會過去陪他一起吃飯,晚上他再去接人。
兩頭跑,而樂此不疲。
艾麗斯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雖然,她也經曆了最絕望的事情,但絕處逢生。
她以為自己要一輩子墜入地獄,生活在黑暗裡。
但沒想到,溫幼骞的出現拉了自己一把,讓她如獲新生。
她逼自己忘掉那件事,畢竟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她都不記得。
唯一證明的,就是脖子上的吻痕,而如今也全都淡化了。
她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唯一變的就是她要跟溫幼骞訂婚了。
“我要去教導主任那兒一趟,不能陪你了,你先下課吧。
”
“那好,我去找我老公了。
”
“啧啧啧,沒羞沒臊的丫頭。
”同學忍不住打趣。
艾麗斯吐了吐舌頭,就抱着書本離開了。
她路過那片樹林,還想着曾經溫幼骞在這兒英雄救美過。
忍不住駐足看了很久,仿佛就發生在昨天一樣。
她正陷入回憶,沒想到身後傳來一道令人害怕的聲音。
“我終于找到你了,艾麗斯。
”
艾麗斯聽到聲音,吓得渾身一顫,立刻轉身看着來人。
“費……費雷德?
”
她看到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跑,跑的越遠越好,這輩子最不想見的就是他。
費雷德在後面窮追不舍。
她的速度怎麼可能比得上受過訓練的費雷德。
沒過一會兒,她就被追上了。
而且自己慌不擇路,越跑越偏,這兒已經沒人經過了。
四周都是冬日蕭條的景象,地上鋪滿了梧桐樹葉。
她摔倒在地,也不覺得疼,想要再次爬起來,卻不想費雷德一把扣住她的腳踝。
“跑什麼?
我有那麼可怕嗎?
”
他陰沉沉的說道,面容有些猙獰。
她越是害怕自己,他就越生氣。
他到底哪點比不上溫幼骞?
她們也算是自小認識,青梅竹馬。
他根本不想參軍,可為了她當年的一句戲言,義無反顧的去了。
如果是蘭斯洛特也就算了,他是世子殿下,是自己的兄弟,他不能橫刀奪愛。
但,他們既然已經解除婚約,他就忙不疊的回來,想要讓王後替自己去提親。
可沒想到他就晚回來了幾天而已,艾麗斯竟然喜歡上了溫幼骞。
短短幾日,能有什麼感情,簡直就是荒謬。
他故意皇宮設宴,想讓她過來,找機會當中告白。
可沒想到,她醉的不省人事,嘴裡念着的竟然是溫幼骞的名字。
他怎麼能接受得了。
嫉妒、憤怒,在心裡交織,變成熊熊烈火,仿佛要把自己融化一般。
“你别過來……不然,不然溫幼骞不會放過你的。
”
“不要在我面前提這個名字。
”
他暴躁的說道,整個人就像是猛獸一般。
她被吓得瑟瑟發抖,不敢刺激他的情緒,怕他真的對自己做出什麼。
這兒沒有别人,她怕出事。
她渾身顫抖,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費雷德看到後,十分心疼,自責的說道:“我不是故意吼你的,其實我很心疼你的。
我愛你,怎麼可能不心疼你呢?
可我是個男人,你在我面前說出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我怎麼可能不生氣?
”
“你别怕,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摔疼了吧,起來,我給你揉揉。
”
他突然變得溫柔起來,嘴角勾笑,跟剛剛兇神惡煞的┄┄這時,一隻小羊跑了過來,一身雪白的毛,光滑漂亮,頭上長着一對小角,玲珑的面孔上嵌着一對圓圓的黑眼睛,翹着的小嘴下面長着一撮白胡子,一邊跑一邊咩咩地叫着。
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艾麗斯大氣也不敢出一個,小心翼翼的起來。
“哪兒疼,我看看好不好?
”
她立刻搖頭,結結巴巴的說道:“不,不疼,我好得很。
”
“是嗎?
那我就放心了,中午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
我記得你以前最愛吃鵝肝的對不對?
我找到一家鵝肝做的非常好的法式餐廳,我帶你去……”
他拉着艾麗斯的手,可是她卻原地不動。
“怎麼了。
”
“我……我能不能不去。
”
“你不跟我走,要去哪兒呢?
”
“費雷德……求求你放過我好不好,感情是需要你情我願的,你這樣強求,是強求不來的。
求求你了,你就看在我們一起長大的份上,放過我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們一起長大?
”費雷德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幾度,語氣裡帶着濃濃的不悅,吓得她縮了一下腦袋。
“那為什麼,我們十幾年的情誼,比不上一個剛剛認識沒多久的男人?
啊,你告訴我啊。
”
“我……我不知道,這個我沒辦法解釋。
你放過我好不好?
”
“看來,你已經徹底忘記那一晚了。
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你雖然喝得爛醉如泥,沒有意識,可是你的身體卻明明白白的有反應。
”
“你想知道我對你都幹了什麼嗎?
我親吻你的唇,吮吸你的脖子,大手撫摸過你的每一寸肌膚。
”
“你知道你身上哪兒的肉最嫩嗎?
是大腿深處。
”
“你知道你哪兒最怕癢嗎?
是耳朵,我一碰,你就會身體微顫。
”
“你會喘息,你會痛苦呢喃,你會求着我不要……”
“現在,你都記起來了嗎?
”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
艾麗斯情緒激動,下意識的一巴掌狠狠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劃破天空。
他的臉重重的偏向一邊,臉頰上出現清晰的巴掌印子。
在他愣神的片刻,艾麗斯反應過來,拔腿就跑。
這一次,費雷德沒有去追。
“你以為你逃得掉嗎?
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我都撫摸過,你是我的,你是逃不掉的。
你帶着我的氣息,我看你怎麼嫁給溫幼骞!
”
他惡狠狠的說道。
艾麗斯跑了很遠很遠,他已經不在視線範圍了,可他的聲音卻如同鬼魅一般,纏繞耳畔。
你帶着我的七夕,我看你怎麼嫁給溫幼骞。
這話,還曆曆在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