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叢叔叔!
”
在得到叢剛的肯定答複之後,林晚深深的給叢剛鞠上一躬。
“晚晚,你是大姑娘了,也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人生,是時候由自己把握了!
”
叢剛瞄了一眼給自己鞠躬的林晚,“雖然我并不認可你爹地對你的溺愛和過度保護,但他的那種舐犢情深,你得感恩!
”
在教育女兒的問題上,叢剛跟封行朗真的是一個天一個地。
叢剛的女兒叢安安,幾乎是完全放養的狀态;
什麼徒手攀岩、低空跳傘、翼裝飛行、深潛、野外求生……
在封行朗看來都是作死的極限運動,叢剛都會默認女兒想怎麼作死就怎麼作死!
關鍵封小蟲每次都還舍命相陪!
叢剛隻有一個要求,不能讓封行朗擔心!
活着回來,才有資格做他叢剛的女兒!
在叢剛看來,完全沒有‘體之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損傷’這一說!
成年了,你就是一個自由人!
你自己的小命兒,想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
“知道的叢叔叔!
我已經乖乖聽了我爹地話的……隻是我的終身大事……我想自己做主!
”
林晚原本是叛逆的;但在叢剛的曉之以理下,林晚對過度保護自己的親爹,一直心懷感恩。
她也很聽話,這年四年專心學業,也取得了優異的成績。
“嗯,好!
”
叢剛看了看自己手裡的保溫杯,“但也要參考你爹地的意思!
别讓你爹地太過寒心了!
你爹地就你一個女兒……而且你爹地的身體一直不太好……”
“我爹地要是不同意……我就終身不嫁!
”
這一回,林晚說得很認真,也很笃定。
叢剛微微颔首,卻沒有接林晚的話。
尋思着要是這丫頭真的終身不嫁……那封行朗該會是高興呢?
還是悲傷呢?
應該會高興吧!
畢竟封行朗覺得沒人能配得上他的寶貝女兒!
看封行朗談起自己才華卓越的女兒時,一副别人都是癞蛤蟆的傲慢模樣!
不嫁人……留着他封行朗養一輩子,不是也挺好的麼?
!
隻是……
還是嫁了吧!
要不然封行朗還不得操心一輩子?
又或者一輩子都不得安生了!
“這人生也沒多少個四年……但願你爹地不會把封十五再打跑一回了!
”
叢剛丢下這句話後,便進去了總裁專屬的電梯間。
電梯直達頂樓。
叢剛進來的時候,封行朗正在給大兒子封林諾剖析一個園林類的一類項目。
看到叢剛進來之後,封林諾簡直看到了大救星。
“毛叢叔,你總算來了……我都想死你了!
”
封林諾之所以想叢剛,那是因為他實在不想聽親爹封行朗的唠叨。
因為風投公司的投資項目偏多且雜,每涉及到一個一類項目,封行朗都會讓大兒子吃透這個項目的産能周期、資金運轉模式、資金回籠周期等等等!
封林諾覺得自己的頭都大了!
“真這麼想我?
”
叢剛上揚着眉宇,“還是想早點兒擺脫你親爹孜孜不倦的傳道授業解惑?
”“毛叢叔,我怎麼可能是為了擺脫我親爹呢?
我對我親爹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而不可收拾!
聽我爹地一言,勝讀十年書!
看古近風流人物
,還數我爹地也!
能得到我親爹的真傳,親兒子我一生之榮幸!
”
要說封林諾這嘴皮子,那是真的好使。
有青出于藍且勝于藍的意思!
“既然你這麼崇拜親爹我……那親爹就繼續說了!
”
封行朗将一推文件丢給大兒子。
“親爹,我得回去一趟……聽姜酒說,你寶貝孫孫今天在幼稚園裡跟小朋友幹架了,還破了相,我得回去看看!
”
封林諾一邊說時,整個人已經溜到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毛叢叔再見!
勞煩您照顧好我親爹哦!
辛苦您了!
”
言畢,整個人便已經閃沒影兒了!
目送着跑得比兔子還快的大兒子,封行朗惆怅的捏着自己的眉心。
“逆子啊!
”封行朗感歎道,“為了留下這小子,我是苦肉計也用了;離間計也使了;親情牌也打了……可這小子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欠揍樣兒!
我看他根本就無心接管公司!
還真被阿
裡娅那女人給喂熟了!
!
”不等叢剛回應,封行朗便厲眸瞪了過來,“你說說我封行朗怎麼這麼衰啊?
大兒子給默爾頓家族養了,小兒子替你養了……還好有我家晚晚陪着我這個親爹……要不然這日
子真的是度日如年!
”
看着整日為三個孩子操心勞煩的封行朗,叢剛微微蹙眉。
“何不試試放養呢?
你好,他們也好!
”
這句話似乎惹惱了封行朗,他回瞪了叢剛一眼:
“我可是個慈父!
對自己的孩子飽含絕對的父愛!
你以為我是你啊?
沒心沒肺!
”
叢剛沒反駁封行朗,溫和的将保溫杯裡的營養膳遞送過來,“剛溫口。
”
封行朗白了叢剛一眼,并沒有伸手來接。
“你還真當我腦子裡有腫瘤啊?
盡讓我每天喝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
”
“你要不喝,我就告訴你大兒子,說你裝病忽悠他來着!
”
明明是為封行朗好的營養膳,每次都得跟他鬥智鬥勇。
“你要敢說……老子就把你制成毛蟲俑!
讓你下輩子都開不了口,說不了話!
”
一邊說着狠厲的話,卻還是乖乖的接過叢剛遞送過來的保溫杯,然後賭氣似的喝了一半兒,便重重的砸在了書桌上。
叢剛也不惱火,拿過被封行朗砸在書桌上的保溫杯如數喝了。
這杯東西很名貴,幾口的量,卻價值上百萬。
“蟲子,我想在美國馬薩諸塞州搞個分公司……這樣我就可以多陪着晚晚了!
”
封行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搞在那裡的成本太大!
而且完全沒那個必要!
你想過度保護你女兒,你人過去就行了!
你不是已經在那裡購置了兩幢上億的豪宅了麼?
”
封行朗又白了叢剛一眼,“對了,安安那瘋丫頭又把我家小蟲子帶到什麼地方野去了?
”
“你這話表達有誤!
是你家小蟲子非要跟着我家安安的!
”
叢剛淡聲反駁着,“不過他們馬上就要回來了……小蟲說要給他晚晚妹妹過十八歲的成年禮!
”
“我家晚晚十八歲生日,你這個毛蟲叔準備了什麼禮物?
”
封行朗幽聲問。
“大禮!
”
叢剛又補上一句,“你女兒一定會喜歡的大禮!
”
“一定會喜歡的大禮?
”
封行朗微眯起了眼,“毛蟲子,你該不會想搞什麼幺蛾子吧?
”
“怎麼,你怕我準備的大禮,搶了你這個當親爹的風頭?
”
叢剛坐在辦公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神情慵懶的封行朗。
這四年來,封行朗幾乎沒什麼變化:
一如既往的霸道且詭詐;一如既往的過度溺愛自己的孩子;
一如既往的怕老婆;一如既往的把叢剛當奴隸一樣的使喚……
“你搶的我的風頭還少嗎?
諾諾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你竟然提出要他留在默爾頓生物科技?
現在諾小子被你老情人阿裡娅養熟了,你開心了?
!
”“還有我家小蟲!
明知道我家小蟲喜歡你家安安,可你卻縱容你女兒玩弄我家小蟲的感情……說什麼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又說什麼孩子是幸福的絆腳石……這都是什麼歪理
?
!
關鍵你家安安還不讓我家小蟲……睡!
你教的吧?
”
“是不是我三個孩子,你都要插手一下啊?
”
叢剛就這麼靜靜的看着封行朗對他不滿的唠叨着。
“首先,我不是已經幫你把大兒子綁回申城了麼?
甚至小蟲,我都給你送回家了……是你舍不得看他抑郁,主動放他出去找我家安安的……你現在又反過來怪我?
”
叢剛還是為自己争辯了幾句。
“說吧,你給我家晚晚準備了什麼大禮?
跑車?
還是珠寶?
”
封行朗可不想女兒成年禮時被叢剛蓋過了風頭。
“都準備了!
就看她怎麼選了!
”叢剛模棱兩可的說道。
“俗氣!
”
封行朗幽哼一聲,“我哥已經給晚晚買了一輛粉紅色的賓利雙門轎跑!
多俗!
”
“還有白默和袁朵朵那對二傻子,去南非定制了一個鑽石的皇冠……俗上加俗!
”
封行朗嗤然道,“你就别送這些俗不可耐的東西了!
”
“那你覺得我送什麼東西給你寶貝女兒合适呢?
”叢剛幽聲問。
“呃……GK風投的股權吧!
”
封行朗帥氣的微微一笑。
好看的皮囊下,卻是詭詐的靈魂!
“不給!
要股權沒有,要命一條!
”
叢剛學着封行朗的說話口氣。
每次跟他提分紅時,他也是這句‘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小氣!
”
封行朗白了叢剛一眼,“你也不想想你當初是怎麼搞到GK風投股權的!
!
反正就不是什麼正道來的!
”
“我留給我未來的女婿不行啊?
!
你女兒親,還是我自己的女兒親?
”
叢剛悠哼一聲,“說真的,我還真看不上你的風投公司!
”
“毛蟲子,小蟲和安安也老大不小了,你就讓他們把婚結了吧!
”
封行朗再次提議。
“那也太便宜你兒子了!
”叢剛淡聲。
“難道你就不想讓他們早點兒生出一個流着我們倆共同皿脈的孩子?
”又玩這出攻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