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兒子給個機會嘛……讓親爹好好表現表現!
”
知道自家兒子那點兒自私又傲嬌的小心眼兒,封行朗連忙撲過來想從嚴邦的懷中搶過小家夥;
“就不給你抱!
”
可嚴邦卻配合着小家夥一起,故意避讓後退,“諾小子,跟大邦邦姓嚴也不錯的!
”
“跟你姓嚴,還不如跟我媽咪姓林呢!
”
小家夥還是相當冷靜清醒的。
任何人的忽悠,都起不了作用。
“這還差不多!
來,到媽咪這裡來!
嚴叔叔的腿剛好,不許再鬧騰他!
”
雪落從嚴邦的懷裡接過了鬧騰中的兒子林諾。
嚴邦看向雪落的目光,有些複雜。
有那麼點兒憐憫的意味兒;亦有那麼點兒怒其不争的意味兒。
但還是沒有揭穿小無恙是封行朗私生子的事兒。
可是他哪裡會知道,封行朗跟他玩的,正是碟中諜、計中計。
雪落回避着嚴邦的目光。
她能體會到嚴邦目光裡的深意;但她是個不擅于撒謊的女人:要是讓嚴邦知道他們夫妻聯手在欺騙他,那得多難為情呢!
于是,她隻能把頭低下。
“嗯?
我哥和默三呢?
”
封行朗撈起在地上溜來溜去的芽芽,親了親她彈指可破的小臉,“乖,叫爸爸!
”
“baba……baba!”
白芽芽小朋友是來者不拒。
“嗯,真乖!
”
封行朗将懷裡不停扭動着要下地的白芽芽放回了地面,又将白豆豆抱了起來,“豆豆,輪到你叫我爸爸了!
”
“baba……麼麼麼!
”
“白豆豆,白芽芽,你們倆能不能矜持點兒?
給媽咪留點兒臉好不好?
”
叫封行朗baba叫得那麼歡,袁朵朵對兩個女兒的表現,簡直就是無語凝噎。
似乎有那麼點兒要故意逗耍袁朵朵的意味兒,封行朗抱着豆豆面向嚴邦;
“豆豆,這是你們的大baba;我是你們的二baba;白默是你們的小baba!
”
嚴邦似笑非笑的咧了一下嘴,探手過來在白豆豆的小臉蛋上彈了一下……
‘嗷’的一聲,白豆豆便被面目猙獰的嚴邦給吓哭了。
卻把衆人給逗笑了。
“阿邦,你這張臉的殺傷力也太強悍了吧?
就不能整整嗎?
”封行朗斥責一聲。
“可我覺得大邦邦這樣很好啊!
又酷又man!
”
林諾小朋友今晚是下決心要跟親爹封行朗唱反調了。
誰讓混蛋封行朗逮着一個小P孩子,就讓喊他爸爸呢?
!
有沒有考慮過他這個唯一的親兒子的感受?
他都沒有喊大邦邦幹爹的。
“酷什麼啊?
他那叫驚悚!
”
封行朗橫了嚴邦一眼,“離我兒子遠點兒!
惹了老子不爽,你也别想痛快!
”
“呵!
封行朗,你在又吓唬誰呢?
”
封立昕走了進來,雖說侃談着,但從他微蹙的眉宇來看,應該是馬P沒能拍到想要的效果。
“跑哪去了?
就等你們呢!
”
封行朗開口回應時,一筷子海參已經送進了自己的嘴裡。
“朗哥,不是我說你,你賺那麼多的錢,怎麼也不幫襯幫襯自己的大哥?
剛剛那個姓曾的鳥行長,說話陰不陰陽不陽的,簡直給臉不要臉!
也就立昕哥脾氣好受得了!
”
白默忍不住的埋怨道。
他佩服的好脾氣當中,封立昕算一個。
“默三,你誤會行朗了!
”
封立昕立刻維護起弟弟封行朗,“是我自己不要他的幫襯,想自力更生!
”
“那也是被朗哥給倒逼的!
自家兄弟,還分什麼彼此?
”
在白默看來,封立昕封行朗同姓封,都是一家人,不應該分誰是誰的。
要是他也能有一個兄弟,白默估計會為自己的兄弟傾其所有。
“是啊……”
封行朗一邊拉長着聲音,一邊喝着妻子盛來的養胃湯,“我就是鐵公雞,葛朗台!
舍不得幫襯自家大哥半毛錢!
”
“你們聽到沒有?
封老二自己不打自招了!
”
白默起哄道。
其實他也知道:封家兩兄弟的感情很好!
估計是他們想演繹一回‘親兄弟明算賬’而已。
或多或少,白默并不是很了解封立昕這人擰巴的一面!
“喝你的酒吧!
”
嚴邦沉聲微斥,“人家兩兄弟能以命相交,還在乎那點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
”
男人們有男人們的話題,女人們也有女人們的話題。
四個男人坐在一起拼着紅酒,雪落也懶得管。
她替袁朵朵照顧着兩個時不時下地來兩步的豆豆和芽芽。
“芽芽這一學會走路了,就停不下來了呢!
瞧她兩條小短腿跑得,都快生風了!
”
“是啊……這都是白默的功勞。
他比我有耐心,也比我有愛心。
”
袁朵朵逮住奔來的豆豆,喂了一口瘦肉。
莫冉冉則一邊喂着封團團,一邊照顧着有着小情緒的林諾小朋友。
“來,諾小子,跟大邦邦幹一杯!
”
嚴邦給小東西倒了點兒紅酒遞過來。
雪落也不阻止;她知道兒子有他親爹在,想亂來也沒門兒。
“隻許喝一口!
”果然,封行朗開聲了。
然而,親爹的口谕是不管用的,小家夥徑直喝光了杯中所有的紅酒。
“嗯,這才像個男子漢!
再來!
”
嚴邦剛要繼續給小家夥倒酒時,拿着酒瓶的手腕便被封行朗一把扣住。
“要灌灌你自己的兒子去!
别禍害我兒子!
”
“那個才三個多月大……你真舍得?
”嚴邦意味深長的反問。
“當然不舍得!
行朗很疼無恙的!
”
雪落覺得自己一定是吃錯藥了,才會接了嚴邦的話。
幸虧嚴邦也不是那種思維敏銳的高智商。
“那孩子究竟是朗哥的,還是邦哥的啊?
”
白默就是這麼的可愛。
剛開始聽得傳聞說那孩子是封行朗的,可今晚嚴邦又緻辭說那孩子是他的;都快把白默給搞糊塗了。
這一問,把衆人都問沉默了。
“那孩子不是叫嚴無恙麼?
當然是你邦哥的!
”
封行朗給出的這個理由,真的很……強勢。
白默似乎嗅出了點兒什麼,便不在多嘴。
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那個孩子不是邦哥的,那就是朗哥的!
一個親爹,一個瓶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