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愛情?
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
!
封行朗隻覺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刺辣!
面對問得一本正經的宮本文拓,封行朗的唇角不自在的輕蠕了一下。
“宮本先生,您應該是誤會了!
”
封行朗輕描淡寫的解釋,“我跟嚴總之間,隻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以及生意上的夥伴!
”
“可嚴先生卻願意為你去死……”宮本文拓緩籲出一口濁氣。
“……”
對于宮本文拓這樣的陳述和感歎,封行朗感覺自己答與不答,都稍顯尴尬。
“宮本先生,您的意思是:嚴總這回兇多吉少了?
”封行朗随即便言歸正傳,“封某有個不情之請:宮本先生能否幫我引見一下安藤先生?
既然他是生意人,我想我跟他之間應該能尋求到一個兩全其美,且互惠互利的更好方
式!
”
宮本文拓緩緩的搖了搖頭,“……愛莫能助啊!
”
封行朗離開的時候,宮本文拓起身相送。
而且還故意貼近了他一下。
等封行朗鑽進雷克薩斯,他才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一張皺巴且帶着濕氣的字條。
封行朗撚開看了一眼,眉頭直皺:是句日語。
他是一個字也沒能看懂。
随即,他便将這張字條拍照發給了看得懂日語的Nina。
一分鐘後,Nina便回了封行朗:【如果你願意替他死,那麼你們兩個都不用死!
】
幾個意思?
宮本文拓是想表達:如果他封行朗願意替嚴邦死,那麼他封行朗跟嚴邦都不用死?
!
是這個意思麼?
封行朗俊眉深蹙:宮本文拓這是在跟他玩心理戰術麼?
安藤原本的意思,是要讓他跟嚴邦之間二者死其一;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的目标應該是嚴邦了!
而宮本文拓的意思,是要讓他封行朗去安藤面前領死嗎?
!
會不會這個宮文文拓隻是心切着想救他的‘愛人’嚴邦,便給他封行朗下套,讓他主動去受死?
!
封行朗低聲咒罵了一句:該死的變态人!
宮本文拓的話,不可信!
封行朗還不會抛妻棄子的去安藤跟前領死!
怎麼說,他的命也要比嚴邦的精貴。
在雷克薩斯裡靜默了五六分鐘之後,封行朗撈起儀表盤前的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公安局嗎?
我要實名舉報:禦龍城的老闆嚴邦,有蓄意謀殺新公安局長任淩遠的重大嫌疑!
”
“請問您哪位?
”
“GK風投的封行朗!
我願意做警方的證人!
”
……
正準備出門去GK風投找封行朗的嚴邦,卻被一幫特警給堵了個正着。
老不死的安藤這麼快就動手了?
還聯合上了申城的條子?
!
當嚴邦知道是封行朗實名舉報他時,他整個人都是懵圈的!
封行朗這是巴不得他早死早好麼?
嚴邦沒有反抗,隻是哼哼冷笑了幾聲後,便坐上了特警開來的防暴車。
連封行朗都想他死,嚴邦找不到反抗的理由。
夜幕低垂下的申城,籠罩着一層夢幻似的霓虹。
封行朗趕來淺水灣時,并沒有看到一派戒備森嚴的景象。
反而是一派歡聲笑語。
這跟封行朗預期出入有些大。
難道河屯的嗅覺不靈敏了,壓根就沒有發現老安藤班師來到申城了?
這有點兒不太符合邏輯。
即便河屯老糊塗了,他不是還有一大票的義子麼?
邢十二難道不是被河屯召喚回來的?
!
封行朗沒有着急把車開進去,而是停在别墅區外靜候着什麼。
大概十來分鐘之後,封行朗等來了邵遠君的電話。
“二爺,我見着嚴總了。
”
“嗯。
讓嚴總接電話。
”
十來秒之後,手機裡才傳出了嚴邦那生無可戀的腔腔,“實名舉報?
呵呵……想不到你也這麼着急着想我死呢?
”
“我想你妹!
”封行朗壓低聲音謾罵,“豬腦子,老子是在保你的狗命!
好好在警察局裡呆着!
記得保持沉默,等警方傳喚我這個證人!
少它媽輕舉妄動!
”
“朗,你又玩哪出呢?
”嚴邦的态度瞬間積極了起來。
“我它媽還能玩哪出!
當然是借刀擋刀!
就憑你這個莽夫,你以為你能對付得了老安藤?
!
”
封行朗又是幾聲罵罵咧咧,“你好好配合邵遠君,維持沉默是金就行!
等我見到安藤再說!
”
“朗……朗……你千萬别去見那個老東西!
!
”
封行朗的這番話,反到讓嚴邦緊張了起來,“你的命比老子的命精貴……你有老婆,有孩子!
千萬别去送死!
即便老子死一萬次,也不能讓你丢一根手指頭!
”
嚴邦的這番話,聽着還是挺讓封行朗感動的。
尤其在叢剛不在了之後,他更加珍惜嚴邦。
“行了,你老實待着!
我會想辦法處理的!
”
“朗……朗……”
不等嚴邦把話說完,封行朗便匆匆挂了電話。
嚴邦一把揪過一旁的邵遠君,“快!
快替老子去辦保釋手續!
”
“嚴總……這可不行!
二爺交待過我:您這幾天必須待在警察局裡。
”
“放你媽的P!
要是封行朗出了什麼意外,老子要了你的狗命!
”
嚴邦狠勁兒的将邵遠君推了個趔趄,“老子想出去,誰它媽的也别想攔我!
”
在暴力的蠻闖之下,嚴邦從拘押室一直搏命到大廳;在雙重電擊之下,才疲軟了下去。
看來,再強勁的皿肉之軀,都敵不過現代化的科技武器。
……
封行朗留在車裡沉思了片刻之後,才下車行走進别墅院落的大門裡。
竟然沒設防?
連平日裡會在别墅入口處守着的邢老五,這一刻竟然也能從客廳裡傳出他那憨勁兒十足的笑聲。
這個河屯,就這麼保護他封行朗的老婆和孩子的?
這還不如把老婆孩子留在封家呢!
剛邁進客廳,畫面就不忍直視:大兒子封林諾騎坐在邢老五的身上,以跑馬的姿态往前橫沖直闖;小兒子封蟲蟲自行邊爬邊追;一并參與爬行的,還有邢十二和邢十四,
衆人玩得不亦樂乎。
這哪裡像大敵臨前啊?
完全是玩物喪志!
封行朗環看了一下四周,卻沒在喧鬧的客廳裡見着妻子的身影。
在這幫男人堆裡,雪落向來習慣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朗,你怎麼才來?
就等你開飯呢!
”
河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着。
目光慈愛的笑看着他的兩個愛孫。
要不是他隻剩下了一條手臂,估計這幫爬行的人群裡,也能看到他的身影。
封行朗着實疑惑:河屯不應該如此懈怠疏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