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行朗,你大爺的!
讓我伺候你一個人?
你算老幾啊!
剛剛輕薄自己也就算了,可當着客人的面兒,你就不能給我留點兒面子嗎?
雪落恨恨的瞪了一眼封行朗,牙癢癢得又想咬人。
為什麼要用又呢?
因為在五分鐘前,她已經咬過封行朗一口了。
而且還掐了他一把,以報他痛擰她P股之仇。
自己招誰惹
誰了!
雪落對着封行朗怒目圓瞪的模樣,落在夏以琴眼底,俨然成了一種欲拒還迎的打情罵俏。
這是在變相的溝引封行朗麼?
這個林雪落也真夠心機表的!
夏以琴要比她妹妹夏以琪有涵養多了。
她優雅的微微一笑,“雪落,我自己來。
你可是高貴的封家大太太,一起坐下吃吧。
”
“我剛剛吃過了”雪落婉言拒絕,她實在受不了封行朗倨傲的狂妄,更不想跟他坐在一起用餐。
還有就是,她已經答應了夏以琴,會盡力的撮合她跟封行朗走到一起。
估計讓某男知道了她的想法,他又要狠狠的懲罰雪落了。
見雪落轉身要走,夏以琴連忙起身攔住,“雪落,就當陪陪我嘛!
要不然這早餐,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陪陪我好不好?
”
聽夏以琴這麼一說,覺得自己把夏以琴丢下獨自一人面對封行朗似乎也有些不妥,雪落便遠離着封行朗坐了下來。
夏以琴連忙給雪落盛好一碗小米粥。
“冒昧的在封家留宿,打擾到封二少了。
”夏以琴莺聲燕語。
“不妨事。
”封行朗淺應一聲。
不冷不淡的,俊臉沉斂着。
而目光卻溫溫的掃過坐離自己有兩米開外隻是埋頭喝着粥的雪落。
氣氛似乎有些尴尬。
夏以琴沒能吸引到封行朗的目光。
她依舊不動聲色,投其所好的也跟着一起看向林雪落,“雪落,你别老喝粥啊,吃點兒糕點。
這小薯餅不是你愛吃的
嗎?
”
夏以琴給雪落送去了一塊小薯餅。
“謝謝。
”雪落喃了一聲。
擡頭一際,卻不經意間看到男人的目光一直盯視在自己的身上,一下子又不自在了起來:這個封行朗究竟想幹什麼啊?
在封行朗離開這八天時間裡,雪落不隻一遍的告誡自己:要跟封行朗這個‘小叔子’保持一定的距離。
自己要維護好封立昕的男人形象。
可現在看來,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個男人究竟是發什麼瘋了,一直糾纏着她林雪落不放呢!
不說其它,就憑夏以琴這個申城的名媛千金就坐在他的面前,近在咫尺。
可這個男人似乎表現得相當冷漠!
一直盯着她林雪落做什麼啊?
兩個滋滋作響的培根鮮蝦卷送到了雪落粥碗邊的小盤子裡,沿着那條勁臂,是封行朗那張剛毅的俊臉,“把它吃掉。
”不似命令的命令,透着毋庸置疑的威信。
說實在的,當時要不是夏以琴在場,雪落真想端起粥碗走人。
更别說吃下封行朗添來的那兩個培根鮮蝦卷了。
唇上,還滋生着剛剛男人在廚房裡狠狠吻她的疼。
雪落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瘋了,但她知道這樣的行為是不道德的!
自己應該遏止他這樣的惡劣行為!
可似乎男人并沒有為
剛剛的襲吻感到有一絲一毫的羞愧,更别說反醒他自己了!
雪落真不明白,封行朗這麼做,他想過他大哥封立昕的感受麼?
長兄如父,最基本的尊重呢,他又擱置到哪裡去了?
雪落是委屈的,亦無奈的!
還有就是憤怒!
所以,當有一天,封行朗拿着他跟她的結婚證對她說:‘你林雪落當初所嫁之人,從一開始就是我封行朗’時,雪落不是歡呼雀躍,亦不是守得雲開見月明,而是深深的被欺
騙被傷害!
她無法原諒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和試探。
即便那個時候,她已經愛這個男人愛到無法自拔。
“雪落,瞧瞧封二少多關心你這個嫂子。
”夏以琴故意将‘嫂子’二字咬得很重。
目的就是為了提醒林雪落自己的身份,不要做出那些過格的事兒。
一聲‘嫂子’似乎刺激到了雪落,她本就悶悶的神情更加的黯然了下去。
可為了不讓夏以琴看出什麼來,雪落柔柔一笑,“行朗,你快給夏小姐添點心啊,這個培根鮮蝦卷,
夏小姐也愛吃的。
”随後,雪落又轉向夏以琴,以嫂子的身份托付道:“以琴姐,我家行朗生性冷冽不熱情,至今還沒有女朋友!
我跟我家立昕正為行朗的終身大事犯愁呢!
要不,你幫他介紹
幾個圈内的名媛千金吧。
像夏以琴你這樣的就很好哦。
”
夏以琴面部表情僵化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雪落竟然會當着封行朗的面兒說得這般的直白。
因為她瞄看到男人的那張俊臉冷得生冰。
“我想,仰慕封二少的名媛應該大有人在吧。
怎麼可能還需要介紹呢?
”夏以琴堆笑道,随後機智的将矛盾轉踢給了雪落,“雪落,你不是也挺仰慕封二少的嗎?
”
“……”雪落着實一怔:夏以琴這一問,也太唐突了吧?
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是封立昕的妻子嗎?
竟然還問她是不是也仰慕着封行朗?
難道……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這個話題,到是讓封行朗感了興趣。
他丢下了手中的銀質餐具,朝雪落眯眸凝視過來,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
很有意思的問題。
自己要否認麼?
可怎麼覺得有種欲蓋彌彰的感覺啊?
難不成要承認?
那豈不是要亂了套了!
雪落可丢不起那個人!
“我的确仰慕有才華且尊重他人的人!
”雪落的這個回答很睿智,也很精妙。
你封行朗能不能對号入座,自己掂量着看吧。
而且也很好的作答了夏以琴的挑釁。
微頓,雪落又繼續道:“就比如我家立昕。
雖然被火燒毀了容貌,可他卻意志堅定、才華橫溢。
上回開封氏集團股東大會時,那氣勢可謂是力挽狂瀾。
我真的很仰慕他,也
很崇拜他!
他值得我去尊重,更值得我用一生去相伴!
”
鼻間猛的一酸,雪落并不想落淚,尤其不想讓封行朗看到她軟弱無助的樣子。
可是說到動情之處,還是忍不住的紅了眼。
“抱歉。
失陪。
”雪落站起身,勉強的擠出一絲笑意,便急急的朝樓下的洗手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