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豹頭也是魯莽之輩,但在脾氣更為暴躁的嚴邦身邊當差,他到是偶然也能冷靜一下自己的頭腦。
當然,一般遇到相對棘手,且自己無力去解決的問題時,豹頭的第一反映,就是找封行朗。
封行朗在嚴邦,以及白默三者之間,他充當着類似于軍師的角色。
豹頭知道找封行朗絕對沒錯。
大部分情況下,再為棘手的問題,封行朗都能遊刃有餘的解決。
如果是連封行朗也解決不了問題,怕是申城再沒第二個人能解決了!
手機裡的封行朗默聲了片刻,應該是在衡量問題的利弊。
“不急!
隻是約過去談個話,聊個人生罷了……用不着過度緊張!
”
封行朗微微淺籲,“再說了,以嚴總在申城的勢力,也不是他一個新上任的公安廳長能夠随随便便迫害的!
他還沒那麼大的膽子!
”
“那二爺……我要不要帶幫人包圍公安廳,給他們施點兒壓啊?
”豹頭緊聲又問。
“不用!
别輕舉妄動!
原本隻是喝喝茶的小事,要是鬧大了,就不太好收場了!
”
封行朗叮囑上豹頭幾句,“要是中午十二點前還不見嚴總出來,你就讓邵遠君帶個律師過去領人!
能來文的,千萬别動武!
衙門可是講理的地方!
”
“要是他們不放人,不講理呢?
”豹頭有些急切。
“那也好辦……”
封行朗淺歎一聲,“等到中午十二點,如果還見不着你們嚴總,你再給我打電話!
我來想辦法!
”
“好的二爺!
那就麻煩您了!
”
“嗯……記住了:别輕舉妄動!
說不定這新上任的家夥,就等着撈你們嚴總的把柄呢!
”
挂斷豹頭的電話之後,封行朗又給Nina打去了電話。
“Nina,幫你家嚴總調查一下新上任公安廳長的資料!
要快!
”
“拜托了封大總裁,今天周末耶!
我正帶我家無恙去遊樂場呢……”
Nina有些不滿的悠哼一聲:“怎麼,您又要跟嚴彪子一起,玩坑蒙拐騙的老伎倆呢!
”
“嚴邦已經被約過去喝茶了!
你看着辦吧!
”
封行朗沒有多說什麼,便将電話給挂斷了。
對付Nina,就得這麼的言簡意赅,一針見皿。
……
封行朗并不想那麼早下樓的。
但隐隐約約間,似乎感覺到這個新上任的局長有些來者不善,便硬着頭皮下樓來了。
其實随着時間的推移,封行朗似乎已經習慣了河屯時不時的在封家出現。
樓下,河屯懷裡抱着已經快三個月的蟲蟲小朋友。
而一邊的肩膀上則偎依着賣乖的封林諾。
蟲蟲小朋友的名字,最終被确定成了封邢程。
聽起來似乎有些小拗口,但意義卻頗為深遠。
對母親蘇禾的懷念,也是對河屯的一種另類救贖。
戶籍問題,是雪落搶先去辦的。
至于最終是叫封邢程,還隻是邢程,封行朗也沒有去過多的追問。
他知道妻子是善良的,懂他的;她希望他好,更希望這個家好!
“阿朗,你瞧瞧你家二小子,都不帶正眼瞧我這個親爺爺的……八成兒又是個小犟種呢!
”
無論兒子對自己如何的冷漠,也不會影響河屯一而再的刷存在感。
再則,還有雪落和小十五這兩個潤滑劑,河屯也沒覺得自己這般主動搭讪的行為有多尴尬。
封行朗照舊沒作答河屯什麼,隻是淺眼瞄了一下靜默立在牆邊的……柯本。
這個叫柯本的,到是沒有邢十二他們那麼愚忠。
至少表象如此。
那木樁子一般面無表情的模樣,讓封行朗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叢剛。
似乎這個叫柯本的,應該跟叢剛是同一類人。
“行朗,你說我們要不要帶上蟲蟲去看看兒科醫生啊?
我挺擔心咱家蟲蟲會不會有自閉症什麼的……”身為媽咪的雪落,總會多想一些東西。
“行了,别胡思亂想!
人家封二公子自從出生後,你這個當媽的那麼不待見他,還不許我家二公子生個氣、傲個嬌什麼的。
”
封行朗走向妻子,在雪落額前落下一吻,“親夫出去辦個事兒,兩個小崽子就拜托林小姑娘了!
”
“親爹,帶上大兒子呗!
”
林諾小朋友立刻蹦哒了過來,“媽咪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很辛苦的,你必須替媽咪分擔一個兒子!
”
很明顯,小家夥以為親爹又會去啟北山城看大毛蟲。
這小心思……
“親爹去公司!
你也要跟着一起去?
”封行朗揚眉問。
“當然要去了!
親兒子可以幫親爹拎包包的!
”
隻要出了門,便有機會可尋。
隻要拐個彎什麼的,就能夢想成真了。
“諾諾,不許纏着你親爹!
你義父還在呢,你就這麼跟你親爹出門,把客人晾家裡也不太禮貌了吧!
”
雪落輕斥着黏人的大兒子。
講真,如果大兒子真跟丈夫一起出門了,自己獨自面前河屯,還真有些不太适應。
關鍵每每河屯來,莫冉冉和安嬸她們都會躲得遠遠的。
用莫冉冉的話說:她是不會歡迎一個曾經傷害過她丈夫的仇人的!
“阿朗,為了雪落,為了你自己的兩個孩子……明哲保身,總是好的!
”
在封行朗臨行離開封家時,河屯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難道他知道他兒子封行朗出門所為何事?
封行朗頓住了腳步,回頭睨了一眼隻剩下一條手臂,卻還是那麼喜歡多管閑事的河屯。
“明哲保身……邢先生的意思是:不知道又有哪個倒黴鬼要被您給坑害呢?
”
封行朗當然聽得出河屯的話中有話。
“阿朗,你現在可是有老婆和兩個孩子的人了,不必要的渾水就不要趟了!
”
不管合适不合适,兒子愛不愛聽,河屯還是把該說的都說了。
“那我到是想洗耳恭聽:是怎麼個渾水我不能趟呢!
”封行朗玩味的看着河屯。
“聽說新來的局長,為人廉政清明,很受上面的重用!
他勢要肅清申城的環境!
阿朗……”
“哦,是麼?
廉政清明……那真是太好了!
”
封行朗出言制止住了河屯後面的話,“封某也正等着有人能肅清申城呢!
”
丢下這番不鹹不淡的話,封行朗便轉身離開了封家。
難道說,這個新上任的局長跟河屯有關系?
是他派來整嚴邦的?
河屯想整死嚴邦的心,也不止一天兩天了!
想必他一直都在需要機會。
但聽河屯的口氣,似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