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那種疼,不可觸碰
玄黑色的法拉利在藥店門口停了下來,招風的跑車格外的惹眼。
雪落拿上手包,跌跌撞撞的從跑車裡鑽了出來,然後便朝藥店奔了過去。
封行朗的目光追随着女人嬌好的背影,他的目光落在窗前那條大大的廣告語上:有毓婷,放心愛!
奢華的跑車,衣冠淩亂的年青女人,再加上所買的毓婷,構成了大衆們茶餘飯後最愛八卦的橋段。
雪落轉身離開之際,耳際傳來了導購們的竊竊私語聲。
無疑是,年青的女人愛錢,爬上了富豪的車,然後再爬了他的床。
一盒用來緊急避孕的毓婷,已經很好的說明了這一切。
雪落有些難為情,可卻挺直着腰闆兒。
身體是自己的,自己做得了主!
隻是内心的酸楚,隻是由她獨自品嘗。
雪落不後悔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那個叫封行朗的男人。
但不後悔,并不代表那是對的!
她是封立昕的妻子,卻做出了如此不忠不貞的事。
所以,這是個錯誤。
既然做錯了,就得糾正自己的錯誤行為。
雪落買這盒毓婷,正是為了糾正這個錯誤。
上車之際,封行朗便看到了女人拿中緊握的毓婷。
随後雪落又快速的将錢包和那盒毓婷塞進了手包中。
讓他看到也好,順便也提醒他所犯下的同樣錯誤!
“不想給我生孩子?
”封行朗深睨了雪落一眼,問得沉聲。
骨節分明的大手握在方向盤上,或許因為太過用力,而稍稍有些關節泛白。
男人的問話,沉甸甸的。
砸向雪落的心間時,硬生生的刺疼着。
“你覺得我合适給你封行朗生孩子嗎?
”雪落不答反問。
上揚的眉眼裡是激情過後的冷靜和理智。
封行朗沉寂了幾秒,撩起唇角,冷哼一聲:“你的确不合适!
”
法拉利再次啟動,朝着封家的方向一路呼嘯疾馳。
車窗突然被這個暴戾的男人啟下,帶起的勁風瘋狂的刮蹭着雪落的臉頰,冷不丁的有些喘不過氣來,雪落用手拼命的護着自己的嘴和鼻子,臉頰像刀刮着一樣痛,雪落難受極了。
她不知道男人為什麼突然啟下了車窗,任由這刺骨的勁風狠刮着她。
他是在懲罰她嗎?
雪落想:自己的确應該受到懲罰。
為自己對封立昕的不忠。
雪落松開護着臉部的雙手,讓臉頰迎着這凜冽的勁風……
這樣,淚水便無法彙聚,更無法流淌下來。
大概十分鐘後,封行朗才把車窗再次關上。
其實在他懲罰雪落的時候,他自己也跟着一起遭受了這樣的懲罰。
封家的院落外,玄黑的法拉利戛然而止。
等雪落從車裡鑽出來之後,一個利落娴熟的倒車,跑車再次沖了出去,朝小區門外呼嘯疾馳。
瞬間便消失在了雪落的視線之外。
雪落默默的看着絕塵而去的男人。
心間湧上了五味雜陳,很不是滋味。
愧疚?
自責?
還是失落?
這本就是個錯誤!
一個跟道德背道而馳的錯誤。
雪落當然會愧疚。
她愧對自己的‘丈夫’封立昕!
院落裡,雪落滞靜在原地。
她不知道如何收斂起自己淩亂的心緒去面對自己的‘丈夫’封立昕。
這樣的出軌,讓雪落更為自己的行為羞愧難當。
尤其封立昕還是個被大火燒得半殘疾之人。
而且那個人,竟然還是他的弟弟封行朗!
雪落覺得自己就應該像古代的那些不忠的女人一樣被浸豬籠!
“太太,您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安嬸興沖沖的迎了出來。
她應該是聽到了封行朗跑車的引擎聲,“二少爺呢?
怎麼又走了?
這孩子也不進屋坐會兒,我剛給他熬好了滋補的牛尾湯。
喝完再走也好啊!
”
讓雪落着實意外的是,安嬸并沒有追問她這一天一晚去了哪裡,反而興緻勃勃的,像是遇到天大的喜事一樣。
更詭異的是,她還時不時的朝着雪落的肚子盯上一下。
“太太啊,這是松茸雞湯,可補人了。
你這麼瘦,每天都得喝上兩碗才行。
”
安嬸也是剛剛才得知二少爺跟太太雪落造人成功的。
她是又高興又心疼。
總覺得大少爺這麼做有些不妥,但這也算得上是給封家綿延子嗣最快的辦法之一了。
“安嬸,我……我不餓。
我……我回房休息去了。
”雪落實在喝不下那些湯湯水水,拿過一瓶瓶礦泉水,便匆匆忙忙逃回了自己的房間。
樓下的客房。
雪落盯看着手中的礦泉水瓶怔怔的出神兒。
自己千躲萬躲,千避萬避,最終還是跟封行朗發生了不應該發生的關系。
或許唯一欣慰的是,是自己主動并自願把自己交給了那個男人!
天呢,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啊!
封行朗可是自己的小叔子啊。
深深的自責,以及道德上的重重壓迫,雪落連忙從手包裡翻出那盒毓婷,摳出一粒送進嘴巴裡,就着礦泉水吞咽下去。
“太太,這松茸雞湯一定要趁熱喝,涼了就腥了。
”安嬸還是端着雞湯追進了房間裡來。
雪落一慌,手忙腳亂的将那盒毓婷往抽屜裡塞去。
她當然不想讓安嬸知道自己跟封行朗之間發生的事兒。
對于封家來說,這是一件為人所不恥的事!
隻會丢盡封家的顔面。
“安嬸,你放着吧。
一會兒我喝完自己把碗拿出去。
”雪落知道如果自己不喝,安嬸還會想方設法的勸她喝下。
“哦,好。
”安嬸放下了雞湯碗,可目光卻一直盯看在抽屜處。
她并沒有看清雪落藏的什麼,但隐隐約約間,她感覺那是一盒子藥。
身體,已經在溫潤的水流中洗淨。
這每一寸肌膚都被男人看過了,摸過了,甚至于吻過了。
尤其是自己的脖子,上面被男人或咬,或啃,或吸……已經是不堪入目了。
雪落本想用熱毛巾捂暖化瘀,可毛巾的紋理一碰那些紅痕,就敏感的生疼;羞于啟齒的某處,依舊殘留着火辣辣的磨疼。
并不是很難受,卻也無法無視。
那種疼,不可觸碰。
雪落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從一個女孩兒蛻變成一個女人了。
剛剛,兩個小時前,在那個叫封行朗男人的身下。
除了對封立昕深深的愧疚,卻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在心底蔓延:至少,自己把自己的第一次最珍貴交給了自己喜歡的男人!
也算沒被白白的糟蹋掉!
盡管這個男人,自己愛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