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重啟的命運之輪3
呂家倒是很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長大的孩子們都習慣在約在外面聚會而不願意呆在家裡。
家裡的長輩又是常年難湊齊人的忙碌狀态,所以今天滿滿當當做了一桌子人很是讓呂爺爺高興。
對比起呂高原和顧希的随意來,周家兄弟顯然是要拘謹很多。
呂爺爺對他們的興趣也蠻大,一直不停的問話。
“我說,你什麼時候認識他們的啊?
不是帝京人吧?
”
“前年去西山馬場認識的,我跟你說,你可别小看他,那家夥可是騎馬的能手。
”朝周定邦的方向努了努嘴,兩個家夥在一旁咬起耳朵來。
“他們是哪裡人?
聽口音我聽不出來。
”
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是南安的吧。
”
周定邦一邊謹慎的措辭着回答着老頭子的話:今年過來探親的、是的、和家人一起的、住在西直三街那裡。
一邊用餘光關注着呂高原他們。
好不容易呂爺爺終于松了口,
“行了,我老頭子也不耽誤你們了,你們年輕人玩啊。
”
周定邦忙拉着弟弟起身:
“其實我們也準備告辭了。
今天确實沒想到真巧又是高原生日,這都打擾了一下午了。
該走了。
”
呂高原可就不幹了,
“這可不行,定邦你可是幾年難得露一次面,陪一頓飯就想把我打發了?
想太美了吧?
”
“不敢不敢,這樣,明天我做東,約你們去西山玩,隻要是你朋友,都叫上。
也算是當我去年沒來的賠罪。
”
“定邦就是豪氣啊。
”
呂高原倒是很高興,真準備上樓上房間的呂爺爺卻是聽的眉頭一皺,
“小原啊,你自己的朋友還要别人來招待?
”
“呂爺爺你就安心了,他們随口說笑的,那能真讓客人掏錢,再說了,志澤他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就算我們肯,他們也落不下這個面子不是?
”
還是顧希靠譜點,自己的孫子怎麼就沒這個靈醒勁。
搖搖頭,淩厲的眼神看了看自己孫子,
“玩歸玩,不要給我惹麻煩啊。
”
老人的囑托是啰嗦了點,不過高原可沒膽子嫌棄,哎哎的應了兩聲,幹脆的把人帶到自己房間去,客廳裡太多眼睛看着,說什麼都要被批鬥。
“定邦、安國,嘿,你們家取名字還真夠好玩的啊。
”
周家兄弟笑了笑,“老一輩早就定下的名字,你也懂的。
”
不得不說,有的人天生就會和各色各樣的人打交道,比如周定邦。
雖然和顧希是初見,和高原也算是有一段長時間沒聯絡了,但是和他們談起話來,言語之間卻不見生疏,自然親切的好像是多年老友。
對比起來,在自己的圈子裡活躍慣了的周安國反而顯得過于安靜了些。
“你弟弟比你小幾歲啊?
看着和你不太像。
”
“是長得比好看吧,”周定邦笑笑,習慣性的揉了揉弟弟的頭發,“别看他現在不啃聲,熟起來比我還瘋的多,她長的像我媽,我像我爸多一點。
”
“我還想長你那樣都不成呢。
”周安國不滿的很,每次提到長相這個話茬就免不了被比較。
“哈哈。
顧希,你看,這小子和你一樣,都喜歡我們這種長相。
”
“可别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啊,我可沒說我喜歡長你這樣的。
”
“話說回來,我還以為我弟弟長得夠好的了。
誰知道今天見到顧希,才覺得人怎麼能長出這樣啊!
”
“是吧?
”呂高原兩眼放光,大有找到知己之意,
“當初我第一次見這小子的時候都把他當女生看,他現在還怪我呢。
你說你說,長成這樣能好意思怪我麼?
顧美人?
”
“滾。
”笑着踢了高原一腳,倒是和周安國搭起話來,
“你們是南安人?
”
“是啊是啊。
”相同的常年被圍觀打趣的經曆讓兩個人的關系迅速拉近。
“帝京這兒可是比南安冷多了,你們過來還習慣吧。
”
說起這個,簡直有一堆槽點,
“南安就從來沒這麼冷過,現在我們那兒溫度還有20呢。
”
“對對對,下車的時候把我弟鼻涕都給凍出來了。
這個傻的,讓他帶衣服也沒帶,晚上才跑去買的。
”
形象這種東西,好歹給你弟弟留點啊。
看着哥哥和朋友笑得一副高興的樣子,周安國簡直無奈了。
話題聊着聊着就扯到大學去了。
除了周安國,翻過新年,三個妥妥的都要進入高三的地獄模式了。
呂高原和顧希是家裡早就指定好了,除了科大,哪都不要指望讀,周定邦倒是有想來帝京的意向,但是到底選什麼學校好,也很是猶豫。
“安國今年?
”
“高一。
在南安的十四中讀書,我爸準備等他一畢業就送出國去,這小子性格太跳,國外的大學更适合他一點。
”
“南安十四中麼?
”顧希重複了一句。
“怎麼?
不會你也聽說過?
這麼大名氣?
什麼學校?
我怎麼不知道?
”呂高原倒是很詫異,“沒什麼,隻是想起我一個朋友也在那讀書?
”
“不會吧?
你以前不是在平城待着麼?
哪來朋友在南安的?
”
“叫什麼名字?
說不定認識呢?
我弟對他們學校人還都算熟。
”
“也不是什麼很熟的朋友。
”顧希笑了笑,沒有說出來的打算。
呂高原拉着周定邦東拉西扯的快2個鐘,終于戀戀不舍的約定了第二天碰頭的時間地點,才放人離去。
“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殷勤的嘛。
”
推了顧希一把,“不會是看我對人家好吃醋了吧?
來來來,哥哥最疼你了。
”作勢要抱過去被嫌棄的一把推開,
“離我遠點,不要以為今天你最大我就不揍你啊!
”
“切,不過周定邦那小子性格是真不錯。
不像你,脾氣又臭又硬。
”
“怎麼?
上次是訛了人家多少?
說這麼多好話。
”
呂高原習慣性的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
一直記得周定邦也确實是和前年見面時送他的那匹馬分不開關系,但是又不好意思說自己收了人家那麼重的“賠罪禮”,打着哈哈想要混過去。
顧希冷了臉:“高原,我可先警告你了啊,你就算是再喜歡,禮太重或者太出格,你都掂量掂量自己受不受得起,到時候你扯上什麼事後面可就是你親爺爺啊。
”
“哪有這麼嚴重,還能勞動到老爺子。
”看着顧希的臉色,硬生生改口了半截,“我那當時不是也沒來得及拒絕嗎?
行行行,都聽你的,明天我就還明天我就還好吧?
”
點點頭。
這家夥每次都在一些小事上犯迷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不讓人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