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麼安靜的相處了一會兒,杜月芷閉着眼睛享受夏侯乾的按摩,按着按着,她忽而感覺不對——怎麼坐到了夏侯乾腿上?
夏侯乾摟着她的纖腰,臉埋在她的肩窩處,不住地嗅她的香氣。
他吸氣的時候,感覺被衣服包裹的身體都被吸去了,杜月芷一陣心神蕩漾。
待要下來,偏偏他不讓,不僅不讓,還要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兩道英眉氣勢逼人,深邃幽黑的眼睛緊盯着她的臉,在她頰邊落下一吻。
“芷兒好香。
”
“别——”她機警地預感到危險。
可是來不及了。
濕熱的舌尖,舔過她的脖子,衣領的紐子也被松開,露出雪白的中衣,他伸手一拉,立刻露出一大半領口,撥過重疊的紗衣,露出她瓷白的肌膚,和兩根細伶,宛若美玉的鎖骨。
舌尖舔舐着鎖骨,輕輕咬着,舔着,鎖骨受了刺激,一會兒成了深深碗形,一會兒又成了一字型,顫顫的,令人愛不釋手。
鎖骨還有一部分被刺繡肚兜遮住,同時被遮住的,還有鎖骨下方的迷人起伏。
桃花色肚兜可愛幽香,緊緊貼着肌膚,細細的帶子繞頸打結,越是看不到,就越是心癢難耐。
夏侯乾情至濃時,再用力一拉,緻使杜月芷上衣半落,露出整個肚兜來。
肚兜又滑又軟,裹着冰清玉潔的她,不是肌膚,勝似肌膚。
他的大掌覆在左邊圓圓的起伏上,用力揉捏,而火熱的唇,則留在右邊,對着那藏着的小白兔發起攻擊,又親又舔,很快,那一處漸漸濡濕,而正中的地方,凸出一枚又圓又硬的小珠子,肉乎乎的,可憐又美好。
“小可憐。
”夏侯乾愛憐地喃語,接着毫不客氣叼住,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即便是隔着肚兜,那麼敏感柔軟的地方被咬,也着實讓人大受刺激。
杜月芷不住地抽氣,小聲求他。
雙手被他攥着,掙紮不得,在他強猛的攻勢下,渾身軟綿綿的。
男人見她受不住,便暫緩攻勢,捏過她的下巴,趁着她呼痛之際,又軟又滑的舌頭滑入她的口中,攻城掠地,纏纏綿綿,忽急忽緩,壓迫她,控制她,讓她既快樂又痛苦,掙紮不出。
她“嗚”地一聲,鼻息裡全是他身上的檀木香,小舌被他裹夾着玩弄,銀色的液體絲線般交纏在兩人深吻空隙。
她快要窒息了,麻麻暈暈的感覺襲擊着她的全身,令她不得逃離,也逃離不得。
男人吞咽她的喘息,她的甜蜜,吸吮她的舌尖,咬噬她的唇瓣。
似野獸,又似溫柔,一步步将她逼到□□的懸崖之頂。
他也好不到哪裡去,懷裡的小人這麼甜美,這麼可愛,這麼迷人,無知無覺坐在他懷裡,散發着緻命的香氣,還有那雙迷茫的眼睛,軟軟的眼神宛若迷路的小鹿,讓人恨不得将她就地□□。
甜果子一般的她,輕易讓他疼到發瘋,那火燙的堅硬早就不行了。
掙紮間,肚兜裡的熱氣挾着香氣隐隐溢出,他再也忍不得了,大手攥住那兩根細細的帶子,就要擰斷。
“不行,不行的——”杜月芷護住自己可憐的肚兜,殘留最後一絲神智,不讓他得逞。
他又怕弄傷她,可是又疼得厲害,隻得将她整個抱了起來。
房裡有一隻大桌子,擺放了許多顔料,畫筆和畫,他袖子一揮,将桌子上的東西統統掃落,再将杜月芷仰面放在上面,撩起下擺。
杜月芷隐隐察覺到他要做什麼,可她真的無力阻止——光是親吻,就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此時,她深刻感覺到這個男人的可怕,不管平時怎麼翩翩君子,在這個事情上,他從來不妥協,不忍讓,也不理會她的求饒,白日宣銀也好,獸性大發也罷,他不在乎,隻一味折騰她,欺負她……
她進宮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讓他欺負她的……
“專心!
”懲罰似的咬了咬她的唇瓣。
杜月芷好委屈,迷迷糊糊中,隻知道他在做羞人的事,她眼睛都不敢睜開,隻是攥住桌布,拼命催眠自己。
一直到最後,她腿都擡酸了,輕輕發出呻銀,他才稍微有所收斂。
事畢,夏侯乾抱她下來,見她氣弱面白,雙目微微閉着,靠在他兇膛上歇息。
夏侯乾心疼地幫她整理好衣服,又用淨水為她擦拭清爽,最後,将她歪斜的金钗玉飾扶正,喂她喝早就準備好的奶羹。
杜月芷慢慢恢複過來,睜眼一看,滿屋狼藉。
畫畫用的東西被他掃落在地,潑的潑,灑的灑,畫紙散落,淩亂至極。
不用她開口,隻單單用眼神一掃,夏侯乾就懂了她的意思。
“放心,我自會打理,你先休息一會兒。
”他拿了大迎枕,讓她靠着。
芷兒什麼都好,就是力氣稍顯不足,大約是體質的緣故,需要好好保養。
夏侯乾的腦中,瞬間閃過數十種供杜月芷調養的法子。
杜月芷的腦中,也閃過許多想法,隻是有些不知如何開口。
夏侯乾感覺到了。
如今杜月芷眼光微微一閃,他便大抵能看出不同,分辨出她的意圖。
“芷兒,你才答應過我,再也不會對我隐瞞所有的事。
有什麼,直說無妨。
”
杜月芷道:“前些日子,我與殿下心意相通,曾允諾殿下,要将我的秘密告訴給殿下。
我今日進宮來,一為菱妃娘娘,二為你。
但我不知道,現在你可想聽?
若是想聽,我……我便要告訴你。
因我答應了你,答應了便要做到,不然會感覺很困擾。
”
夏侯乾笑道:“芷兒竟會被這些事困擾。
我的确好奇,隻不過,你确定你還有力氣?
”
他意有所指!
杜月芷的臉上頓時飛起兩團紅暈:“你!
你若是不想聽,我走就是!
”
夏侯乾連忙抱住她,輕笑道::“不過是開玩笑,怎麼就惱了?
既然你還有力氣,那我就洗耳恭聽。
”
他洗耳恭聽,杜月芷就不好說什麼了。
她坐直身體,臉色慢慢凝重,一五一十,将盤踞在自己心間多年的秘密道了出來。
她說得時候,夏侯乾認真聽着。
芷兒所告訴的,與影衛探查回來的東西八酒不離十,隻是多了許多細節,填補了之間有疑問的地方。
夏侯乾将這些細節一一對照,有不完整的,等芷兒說完,才開口詢問。
隻有了解的越多,才能更好幫到芷兒,以及洛河公主。
他問的問題,大多很關鍵,再根據他的态度,杜月芷便懷疑起來:“你是不是查過我?
”
夏侯乾唇邊含笑:“這重要麼?
”
他一定查過她了!
而且不知什麼時候就知道了這些!
杜月芷本來懷着凝重的心情告訴他自己的秘密,可現在,卻覺得多此一舉!
這個有城府的男人,早就派人查過她,如果找對了人,把她查個底兒清,根本不成問題。
虧她還糾結許久,想着怎麼說才不會吓到他。
之前他做過分的事時,杜月芷沒有生氣,現在反而有種被耍的感覺!
她真的很生氣,氣死了,氣到拿水靈靈的大眼睛狠狠地瞪他!
夏侯乾大笑,将她整個抱住:“芷兒,你怎麼這樣可愛!
”好想把她藏起來,免得被别人看到,要跟他搶。
……
十三皇子夏侯慈回到宮殿内,看到夏侯乾和杜月芷正坐在廳堂裡喝茶,一切都很正常。
隻是剛剛出去的時候,不都還在畫畫麼?
他喜歡畫畫,走到剛才畫畫的房間。
嗯,貌似都很正常,不過有一點點奇怪,哪裡奇怪呢——他看到自己畫的畫少了很多張,留下來的,不是沾了顔料,就是被水打濕了……他不過才離開一會兒,怎麼就這個樣子了?
幾番問宮女,都說不知道,那罪魁禍首一定沒誰了——夏侯慈緊緊盯着談笑的兩個人。
這一盯,被夏侯乾察覺。
哥哥坑弟弟,坑的有了經驗,所以輕易拿了弟弟,推說不小心弄翻了花瓶,灑了一桌子水,就挑挑揀揀,把弄髒的畫扔掉了。
“十三弟畫技不錯,可以再畫,說不定會畫的更好。
”一向不怎麼誇他的九哥,今日破天荒地誇了他一次,夏侯慈既高興又懷疑,轉頭對杜月芷道:“月芷姐姐,九哥誇我畫技不錯,你覺得呢?
”
杜月芷看了看那晾在門口的畫,上面是一隻據說是老虎的小狗,額頭上畫着王字,憨态可掬,一邊是夏侯慈信任的目光,一邊是罪證,她不由得心虛地低下頭,昧着良心道:“呃,不錯,不錯,很是不錯……”
夏侯慈興奮地叫了一聲,轉身又跑到畫畫的房間,隻聽一陣噼裡啪啦,該是又畫了起來。
杜月芷不禁扶額,看了眼罪魁禍首夏侯乾,夏侯乾一本正經喝茶,隻是那笑意再也掩不住。
唉——罪過罪過。
杜月芷起身,要将畫收進來,免得看了愧疚。
微風吹過,那小狗——小老虎竟掉落在地上,杜月芷俯身去拾。
悅耳的鈴聲傳音如風,一雙帶着鈴铛的小手拾起畫紙,小手肉乎乎的,雪白如藕段。
杜月芷一愣,隻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站在她面前,穿得異常華貴,雪□□嫩,玲珑可愛,小手攥着那張畫紙,一臉好奇地看着她。
一個宮女急急走來,邊走邊道:“杜小姐,娘娘讓您暫且在這裡坐着,不要到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