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口,将茶盞遞回,豔貴妃冷笑道:“皇上的身子若好了,司馬飛兒便沒有留下的必要了,本宮也要早些安排她上路了,也好早些投胎。
”眼角露出陰狠的光芒!
早想除去她這個眼中釘了!
至今沒向她動手,隻因陸太醫的一句‘心病還須心藥醫’假如,不需要這一劑‘心藥’了,司馬飛兒便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婷兒點頭逢迎道:“娘娘英明!
為免後患,斬草需除根。
”
豔貴妃微皺眉頭問:“這幾日皇上怎麼樣了?
心情可曾好些?
”
婷兒輕咬嘴唇答:“聽[正陽宮]的人說,還是那樣,白日裡還好!
照常上朝聽政,隻是一到夜裡,便開始酗酒,一日喝的比一日兇!
”
聽完萬分心疼!
豔貴妃擔憂的問:“這可如何是好?
長此以往,皇上若是傷了身子可怎麼好啊?
要快些想個辦法才是。
”
婷兒勸慰道:“娘娘不需太過擔憂!
據奴婢推測,皇上酗酒,怕是與‘不舉’之症有關,待皇上治愈了,也就不會了。
”
聽着有些道理,豔貴妃點頭道:“對!
不能召幸嫔妃,皇上定是覺得孤單!
所以才夜夜宿醉!
傳太醫,本宮要親自問問,這個病究竟何時能好?
”身為貴妃,也不能這樣一直獨守空房啊?
太醫們一個個被訓的體無完膚!
垂頭喪氣的!
回太醫院的途中,正好遇到了去領俸銀的翠兒,她過去施禮:“見過陸太醫,太醫安好!
”
陸太醫搖頭歎道:“還安好呢?
腦袋都快保不住了!
”
翠兒出于好奇,便多問了一句:“陸太醫這是哪裡話來?
您可一直都是皇上最看重的太醫!
誰敢要您的命呀?
您定是在說笑呢。
”
眉頭緊鎖!
陸太醫輕歎:“自然是豔貴妃,若是再治不好皇上,便要開到問斬了!
皇上此症,乃是心病,縱使華佗再世,這心病還須心藥醫呀!
好了,不耽誤姑娘辦差了,我等還得回去研究新藥方呢,告辭。
”
輕輕點頭,翠兒施禮:“太醫好走!
”
翠兒看着走遠的太醫們,有些黯然神傷!
這宮裡面的日子不好過!
憑你是誰?
隻要稍并不留神,随時腦袋搬家!
待轉身之時,一不小心,撞到一個人,連忙道歉:“抱歉!
我沒注意。
”定睛一看,是韻妃的宮女熙兒。
見是她,翠兒便客氣道:“原來是熙兒妹妹呀!
沒留意,還望妹妹海涵!
”
沒想到,熙兒得理不饒人道:“誰是你妹妹呀?
你如今是什麼身份?
還以為自己是[鸾喜宮]的掌事女官啊?
和你們家那個不知羞恥的主子一樣!
犯賤!
”雙手叉腰,翻着白眼。
忍了忍,翠兒有些憤怒道:“你如何說我都成!
你不能說我們家娘娘!
”
熙兒毫不在乎道:“喲!
你們家娘娘?
還以為你們家娘娘是皇貴妃呢?
一個冷宮裡的昭儀罷了,連宮女都不如!
神氣什麼呀?
”
忍無可忍的翠兒憤怒道:“哼!
跟你家主子一樣,沒教養!
再尊貴又如何?
皇上不寵愛之人,還比不上冷宮裡的呢。
”故意用胳膊拐了她一下道:“俗話說,‘好狗不擋道’呢。
”
熙兒不依不饒問:“小賤人!
你罵誰呢?
”
回過頭來翠兒冷笑道:“我罵你了嗎?
我說的是‘好狗不擋道’呀,你是狗嗎?
你要覺得自己是,那全當我是罵你了。
”
氣結!
臉憋得通紅,熙兒隻憋出一句:“你給我等着!
”
翠兒雲淡風輕道:“唉,我就在冷宮裡等着,你想來住住,便來吧,到時候,給你單獨預備一間屋子,别說不照顧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