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内;夏侯軒道:“賢弟,此時不必太過緊張,身為嫔妃的,哪有不想有朝一日立後的?
”
無暇擴口而出:“司馬飛兒就不想啊。
”說罷,自覺失言了。
軒笑着道:“是啊,想立她為後,偏她無稱後之心!
”
宮女進來道:“上官丞相求見。
”
給了無暇一個眼神,他縱身一躍,跳到梁上,隐住身形。
軒才道:“請丞相進來。
”
上官春雨單膝跪地道:“參見皇上!
吾皇萬歲!
”
軒斜倚在龍椅上問:“丞相有何事?
剛剛退潮,若非急事明日再奏吧。
”
春雨遞上一大堆奏折女官道:“這些都是在朝房裡,各位大人們讓臣轉承的。
”
接過女官承上的奏折,翻看了一張後,不悅道:“好啊!
都是好臣子!
關心朕,都關心到朕的被窩裡來了?
簡直豈有此理!
朕要寵幸誰?
還要你們批準不成?
”
春雨跪地道:“臣不敢!
不過大臣們也是為江山社稷着想,望皇上雨露均沾,為皇家子嗣考慮。
”
軒甚是憤怒道:“朕正當壯年!
有離世之象嗎?
再說,若朕當真早亡,朕還有個侄兒,這皇家子嗣,不勞煩各位愛卿費心了。
丞相,請回吧。
”
春雨施禮道:“臣告退。
”十分不甘的走了。
無暇從梁上躍下道:“皇上,這些奏折?
”
軒皺眉道:“都是勸谏朕早日立後的,這些大臣們,他們娶誰朕何曾管過?
如今他們倒管起朕的家務事了,簡直豈有此理!
”他十分震怒。
無暇淡淡道:“皇上無需如此生氣,自古來,帝王之婚姻往往關系到整個朝廷甚至天下蒼生,故而,皇上寵愛是一回事,皇後是誰卻是另外一回事。
”他事不關己的分析着。
軒俏皮的反問:“若是朕要幹涉你的婚姻,你會作何感想啊?
白賢弟。
”飯将他一軍,靜待其作何回答。
無暇淡然一笑:“微臣不過是一閑臣罷了,娶誰為妻都無關于社稷,如皇上有一賜婚?
臣樂意之至。
”眼睛瞄着那雙雖是笑着但卻冰冷的鳳眼,那雙不怒而威的眼睛傳達出的,是深不可測,有隐忍、謀略與恨!
是啊,他應該恨!
恨自己身不由己!
恨自己背負着太多不想要的。
軒迷人的一笑:“好了,明日宮中夜宴,賢弟會來嗎?
”
無暇答:“此宴多是皇親,臣不變出席。
”
軒點頭道:“也好!
反正是個無聊的宴席罷了。
”他能選擇,也會不出席。
與心愛之人一同欣賞月色,總比與一群無聊之人一同飲宴要強上百倍!
飛兒窗前獨坐,百無聊賴!
欣賞着窗外剛剛開放的桂花。
要裝病,不能似以前那般蹦蹦跳跳,實在是無事可做!
翠兒手捧托盤進來道:“娘娘,這是皇上派人送來的宮裝,明晚中秋夜宴上要穿的。
娘娘要不要試穿一下?
”
飛兒懶洋洋道:“放着吧,本宮沒心情試穿,[思織局]的宮人們對此等宮裝是不敢懈怠的,不必試了。
”
翠兒笑着道:“那是自然,娘娘如今可稱為後宮之首!
哪個幹怠慢!
”
飛兒輕聲道:“不得胡言!
後宮之首應是皇後,本宮不過是皇貴妃而已怎可枉自稱大?
今後不要再說。
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