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琪也是個聰明人,在這件事情上,如果真的是冰天一将消息傳了出去,那自己也有逃脫不了的幹系。
與其等待上面派人來查,還不如自己現在過去澄清。
秦琪甚是驚訝的說完這話後,簡單思慮片刻,随即低聲說:“那行,既然你想見局長,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
聽到秦琪這話,冰天一點頭,出門的同時看着老黃微笑着說:“老黃,你先等着我。
”
雖說老黃心中有些不放心,可他也知道,現在他們兩個在公安局,自然也不會發生什麼太大的意外。
想到這點,老黃随即點頭說:“你放心去吧。
”
聽這話的意思,冰天一好像覺得自己馬上要死了似的。
“你個老家夥,好好說話!
”冰天一無奈苦笑。
秦琪此時也是服了,事情到了現在這個份上,冰天一竟然還有閑心情和自己的司機調侃,果真是不怕事大。
很快,兩人到了局長辦公室門前。
此時縣公安局局長苟平正在和市公安局的領導商談關于強子的案件,聽到敲門聲,苟平喊了一聲。
進門後,苟平皺眉看着秦琪問:“秦隊長,強子的藏身地點找到沒有?
”
“暫時還沒有。
”秦琪有些無奈的皺眉說道。
這話剛說完,市區公安局領導史策看着秦琪問:“莫非你就是秦廳長的大女兒秦琪?
”
“史局長好。
”
“果然是虎父無犬女,沒想到秦隊長年紀輕輕,竟然能夠委以重任。
這可真是教導有方啊!
”史策對秦琪微笑着說。
冰天一站在旁邊實在有些無語了,他看着眼前史策好奇問;“這位領導,你們還想不想盡快抓住強子啊?
”
史策大量了一眼站在秦琪身邊的冰天一,滿是好奇的問:“這位是?
”
苟平上前介紹到:“史局長,您可别小瞧了這個小家夥,他可了不得,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就在我們縣城開了家建築公司。
”
“後生可畏啊,看來秦隊長和我們這位小帥哥關系不錯了?
”史策饒有一番意味的感慨道。
秦琪也是無語,不過在領導面前,她也隻能強忍着内心的無奈,看着眼前史策搖頭說:“我們關系一般,今天帶他來,有件事情我要說清楚。
”
史策和苟平兩人坐在沙發上,等秦琪說完後,兩人直言笑道:“有什麼就說吧。
”
話音剛落,秦琪還沒開口說什麼,旁邊冰天一便迫不及待的開口說:“我想請局長您幫我找到強子的生辰八字。
”
“什麼玩意?
”苟平和史策兩人紛紛皺眉,有些沒轉過彎,盯着冰天一甚是好奇的問。
冰天一歎了口氣,對這兩人再次一字一句的說:“生辰八字。
”
史策和苟平臉上全都是說不盡道不出的迷茫,兩人紛紛轉過頭朝旁邊秦琪看去。
秦琪見狀,心中盡管郁悶,但她也沒辦法。
隻能連忙上前對這兩人解釋道:“你們别誤會,冰天一對周易有所了解,這次過來打算幫我們找到強子的位置。
”
話音剛落,眼前苟平皺眉說:“瞎鬧,我們這麼多警察,難道還找不到一個人?
再者說,什麼周易之術啊?
我可從來不相信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
”
不過苟平将這話說完後,史策從眼前秦琪眼神中分析得到,秦琪看樣子對這個所謂的周易之術并不反感,在加上他平日裡對這方面的知識也有所涉獵。
簡單思慮,史策看着眼前苟平微笑着說:“苟局長,您也别生氣了,其實周易之術并非你想的那樣。
這可是我們國家的國學,其中所蘊含的力量,是你我無法想象的。
”
冰天一站在旁邊聽史策說着,心中總算是松了口氣,心想自己今天還算幸運,遇到了一個明白人。
其實冰天一不知道的是,史策之所以這樣說,也隻是為了迎合秦琪的意思罷了。
盡管他們兩人的官級相差很大,可是想到秦琪的父親,史策自然也對秦琪敬畏三分。
苟平臉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看着低聲笑道:“那史局長您的意思是?
”
“照我的意思,給他強子的生辰八字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我們調查了這麼長時間,總不至于将強子的出生年月都沒有吧?
”史策直言說。
冰天一等史策說完,連忙點頭說:“那就謝過史局長了。
”
冰天一進門後和史局長等人的對話,徹底打亂了秦琪之前準備好的事情。
等冰天一說完後,苟平随即揮手說:“秦隊長,你去将冰天一準備要的東西給寫下來,然後拿到這裡。
”
秦琪皺眉,看了眼冰天一,臉上滿是困惑的神色。
而冰天一,則是趁着史策和苟平兩人不注意,直接給秦琪做了個成功的手勢。
秦琪生氣,但也沒轍,隻能按照苟平說的,出門準備冰天一口中所謂的生辰八字。
短短幾分鐘後,秦琪從門口邁步而進,手中拿着一張低,遞給冰天一。
冰天一看了眼,随即掏出自己占蔔用的器具,焚香三柱,開始認真蔔卦。
短短幾分鐘後,冰天一得出一卦。
根據此時的時間,在結合強子的生辰八字,一番推算之後,冰天一直接起身,拍拍手,對秦琪直言說:“你現在帶人去齊達顯的算命會館抓人。
”
苟平和史策兩人還在認真探讨着關于案件的事情,在聽到冰天一用如此肯定的語氣将這話說完後,兩人紛紛擡起頭,将自己的視線朝冰天一投過來。
不過秦琪在聽到這話後,滿是失望的歎了口氣。
她還以為冰天一真的可以算到強子的藏身地點,沒想到一來二去,竟然說出來這個地方。
要知道,從強子失蹤後,他們對這家會館已經查詢了足足兩次了。
強子有沒有在裡面,她能不清楚?
苟平聽罷,忍不住對秦琪好奇問道:“秦隊長,這家算命會館你們去查過嗎?
”
“查過,已經兩次了。
”秦琪直言說。
冰天一等秦琪說完,他微笑着說:“既然已經二次了,我想也不差最後一次,你不妨帶人在去看看,認真盤查盤查。
”
秦琪皺眉,對冰天一好奇問:“你就這樣斷定強子藏在這家會所之中?
”
言外之意,無疑是在詢問冰天一,為什麼非要和這家會所過不去。
冰天一自然也懂的這點,等秦琪說完,他直言笑道:“現在兩位局長都在這裡,我不離開,你帶着人馬上過去查看。
如果人沒在那家會所,到時候我任憑你如何處理都行。
”
秦琪心中也有些迷茫了,照理說作為一個警察,不應該相信這些東西。
可看到冰天一臉上認真的表情,她也無法再去質疑冰天一。
片刻後,秦琪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的苟平。
苟平無奈,他也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旁邊的史策,史策點頭笑道:“那你們再去查查,認真點兒。
”
秦琪點頭,從門口出去後暗自罵道:“什麼玩意啊?
憑借幾個破銅闆就想幫我們破案,那以後還要我們這幫警察做什麼?
”
撥通電話,召集警力,秦琪甚是不悅的朝算命會所趕去。
而冰天一,則是坐在沙發上,漫無目的的朝窗戶外面望了眼。
過了幾秒,他對眼前苟平問:“苟局長,你這裡有什麼好玩的東西嗎?
”
苟平看着眼前這個膽大包天的孩子,他真不知道這小子是因為能力太強,所以才敢如此瘋狂,還是這小子腦子缺根弦,一直都是這樣一個二百五。
“你想玩什麼?
”苟平問。
“如果有象棋的話最好。
”冰天一直言笑道。
“有。
”苟平說着,從桌下取出來一個盒子,遞給冰天一。
冰天一迅速将盒子中的象棋倒在地上,鋪好棋盤,他心中靈機一動,看着眼前苟平和史策問:“你們倆誰的棋藝高?
”
“你自己玩吧,我們還有重要的事情。
”苟平滿是無奈的笑道。
不過史策倒是一副兇有成竹的樣子,他好像挺相信冰天一剛才的占蔔,看着冰天一微笑着說:“我懂的不多,不過陪你這個小孩子玩玩倒是可以。
”
看樣子史策對自己的棋藝挺自信的,說話的同時,起身蹲在了地上。
冰天一擺好象棋,對眼前史策笑道:“你先來吧。
”
史策點頭,開口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
就在史策準備走棋的時候,冰天一直接揮手笑道:“等等,一盤五百塊,玩不玩?
”
史策苦笑,心想這孩子口氣還不小,竟然想着赢他的錢。
想想看,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去年他們警局開辦的象棋比賽亞軍。
“好啊。
”史策沒多想,點頭笑道。
冰天一樂開了花,兩人相繼開始走動。
而苟平,在看到眼前這幕後徹底無語了,犯罪嫌疑人現在還不知所蹤,案子沒有半點眉目,可是他的上級領導竟然同一個孩子下起了象棋。
“史局長,那這案子?
”苟平在旁邊憂慮萬分,在等待了十幾分鐘後,忍不住對史策問。
史策這時候輸的隻剩下兩隻大洋馬,還有一個車,再者說,他從冰天一之前說話也足以斷定,這次秦琪過去肯定能将強子抓捕歸案,自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聽到苟平詢問後,史策連忙揮手說:“别吵了,過來學習學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