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土道長心裡明鏡。
木裡河對莫斯的寵愛,遠勝于他。
但是,黑土道長不敢在木裡河面前做出任何不滿的神情。
因為,木裡河性情乖張,喜怒無常。
就像是莫斯一般。
事實上,木裡河之所以寵愛莫斯,也是因為他們一樣的兇殘暴虐,一樣的毫無人性。
可以說,他們臭味相投。
黑土道長心中含着怨氣,重新跪倒在木裡河面前:“是我無能,請師傅息怒,請師父息怒。
”
“滾!
”
木裡河怒視黑土道長:“再敢犟嘴,我殺了你。
”
“不敢,再也不敢。
”
黑土道長乖乖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莫斯跪在木裡河面前:“師父,燕七率領六十萬大軍,日夜兼程,突襲王庭。
危機,已經來臨。
請師父出手,做掉燕七,助徒兒一臂之力。
”
木裡河沉思許久,又不屑的橫了一眼黑土道長。
他深深歎了一口氣。
看來,若是自己不出手,已經沒有人可以治得了燕七了。
木裡河知道燕七的本事。
此人能把黑木打斷了臂膀,足以說明此人功夫已臻化境。
而且,黎高死了,黃土道長死了,般若死了。
這些人都是死在燕七手中。
由此可見,燕七當真是個相當厲害的狠角色。
不過,木裡河并不害怕。
嘴角還微微揚起,露出惡狼一般的戾笑。
“燕七啊燕七,看來,還是要我親自出手,這也算是你的榮幸。
”
莫斯聞言,不禁大喜:“師父,隻要您出馬,燕七必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我的好師傅,隻要您能殺了燕七,今後,您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全部照做。
”
木裡河一聲冷笑,仰望長天:“黎高,你殺不了燕七,那是你無能。
看我的,隻要我一出手,燕七必死無疑,哈哈。
”
嗖!
木裡河身如鬼魅,似飓風一般飄過。
人已經消失了。
隻留下一道殘影。
莫斯激動的不住磕頭:“靜候師父佳音。
”
莫斯總算是放松下來。
他認為,隻要木裡河出馬,燕七不可能活着。
因為,在他眼中,木裡河就是神。
神要殺人,人還能活嗎?
莫斯氣惱的橫了黑土道長一眼:“沒用的東西。
”
說完,揚長而去。
黑土道長這才呼出一口濁氣,輕輕擦拭了一下嘴角的鮮皿:“木裡河,你對我不仁,别怪我對你不義了,你不把我當人,我焉能拿你當師父?
呸!
”
黑土道長二話不說,回到密室,立刻放出飛鷹。
飛鷹振臂一呼。
消失在黑土道長的視線之中。
……
燕七和夜玫瑰率領六十萬大軍,向突厥王庭進攻。
在距離王庭五百裡時。
趙玉琳一路風塵,出現在燕七面前。
“趙局長,辛苦你了。
”
燕七親切的拍了拍趙玉琳的肩膀:“莫斯倒台,你有一半的功勞。
”
趙玉琳哈哈大笑:“一切為了大華,無論多麼危險,都是值得的。
”
原來,燕七在信中已經叮囑了趙玉琳,傳遞過了讨賊檄文,就要功成身退,不要留在突厥王庭執行任務了。
第一,桌子要掀翻了,趙玉琳留在突厥王庭,處境十分危險。
第二,攻打突厥的所有計劃已經完成,所有的鍊條徹底打通,該用的情報,已經到了結尾,根本不需要繼續傳遞情報。
再說,真要傳遞情報,還可以啟用黑土道長。
這家夥不能白吃他的解藥啊。
所以,趙玉琳在發布了讨賊檄文這件事情之後,就帶着所有諜報人員,從樹洞中撤退。
留給莫斯的,隻剩下一地雞毛。
燕七笑看趙玉琳:“你功勞甚大,等着我給你請功,怎麼也得晉爵封侯啊。
”
趙玉琳哈哈大笑:“雖然我不是官迷,但能晉爵封侯,也算是對得起恩師對我的栽培了。
不過,我擔心一件事。
”
燕七問:“什麼事?
”
趙玉琳道:“燕大人為了我個人的安危,讓我撤出突厥王庭,可是,萬一再有重要信息情報,誰來傳遞呢?
不如,我還是返回王庭,再換一個新的身份吧。
”
燕七笑着搖頭:“不用擔心,我還有一條暗線,沒有啟動。
”
趙玉琳大吃一驚:“燕大人還有一條暗線?
厲害,太厲害了。
”
他沒有問這條暗線是誰。
這是規矩。
既然是暗線,怎麼能讓他知道?
而且,不僅他不能知道,是所有人都不應該知道。
身為情報局長,就要按照情報系統的規則去做事。
趙玉琳問燕七:“大人還有什麼指示?
”
燕七道:“還有個重要任務!
你再返回暹羅,繼續掌控南海諸國信息。
”
趙玉琳問:“有什麼事情發生嗎?
”
燕七道:“我從維多利亞公主那裡了解到了一些棘手的情報,大約是歐洲諸國,聯合倭國,要介入南海諸國争端了。
趙大局長,你又要辛苦一下了。
”
“這有什麼辛苦的,全當遊玩。
”
趙玉琳心态甚好,向燕七拱手:“我現在就動身,趕往暹羅,一旦有事發生,定會第一時間給燕大人發送消息。
”
趙玉琳向燕七道别,趕往暹羅。
燕七繼續向突厥王庭進軍。
天空中,傳來一聲鷹啼。
一隻飛鷹落在燕七肩膀上。
燕七一見這隻飛鷹,眉頭緊蹙,又舒展開來,微微一笑:“該來的終究是要來的。
”
夜玫瑰問:“大人在說什麼?
”
燕七道:“突厥大祭司木裡河,要親自出手了。
”
夜玫瑰不解:“大人怎麼知道?
”
燕七撫摸飛鷹:“隻要這隻飛鷹出現,就代表着木裡河已經出發了。
”
冷幽雪聞言,頓感緊張起來:“壞人,你暫且避一避,木裡河定然是奔着你來的。
他武功再高,隻要找不到你,又能如何?
”
夜玫瑰道:“沒錯,大人,你先躲起來,木裡河又沒有千裡眼,隻能望洋興歎。
”
燕七道:“我若是逃走了,那你們不就危險了?
”
夜玫瑰和冷幽雪異口同聲:“你不用管。
”
燕七哈哈大笑,伸出雙手,摟住左右兩個大美女,一臉色咪咪的表情,高聲唱起來:“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
冷幽雪和夜玫瑰一怔。
“好聽呀,這是什麼曲子?
”
“再唱兩句?
”
燕七道:“好男人不會讓心愛的女人受一點點傷,絕不會像陣風東飄西蕩在溫柔裡流浪,好男人不會讓等待的情人心越來越慌,孤單單看不見幸福會來的方向……”
冷幽雪和夜玫瑰聽了這首歌,心裡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