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仙美眸圓睜,怒視林若山,充滿了威嚴:“哥哥,你不僅擅自偷跑出來,還在我耳邊進讒言,替燕七遊說,這相當于出賣林家,我罰你面壁一月。
”
“什麼?
”
林若山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妹妹,你别這麼不講道理……”
“立刻回去面壁。
”
林若仙一聲嬌喝:“不然,家法伺候。
”
嗖!
林若山連想都不想,扭頭就跑,比兔子還快。
看着一個大肉球越滾越遠,林若仙忍不住笑了一下,柔弱的依偎在廊柱下,心神疲憊。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為什麼一提到燕七,情緒就變得激動起來。
而且,越是有人給燕七說好話,她越是嫉妒,越是激動。
“哎,我這是怎麼了?
”
林若仙手托香腮,仰望天上眨動的繁星,神情憂郁,糯糯道:“爹,娘,你們在天有靈,就告訴仙兒,仙兒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仙兒很累,很想休息一下,仙兒想去玩,仙兒思嫁,仙兒想要找個避風港……”
想着想着,她就這麼睡着了。
一覺醒來,天色大明。
林若仙做了一夜的夢。
夢裡全都是燕七。
一會,她和燕七大吵大鬧,一會,又和燕七商議事情。
最離奇的是,還有一個鏡頭,她竟然和燕七抱在一起,親密的接吻,要共赴巫山。
也就是最後這個夢,把林若仙給吓醒了。
林若仙羞紅滿臉,就覺得腿間濕漉漉的,很不舒服,好像有什麼東西流出來一樣。
林若仙伸進手去摸了一下,氣呼呼嬌嗔:“林若仙啊林若仙,你這是有多想男人啊,怎麼還和燕七那樣?
那小子還想親我,哼,做夢,我一輩子也不想見到你。
”
林若仙又羞又氣,身子難受,進閨房裡洗了個澡。
浴室中,還有一個男人褲頭。
現在,林若仙百分百确定,這個褲頭就是燕七的。
她也明白過來,那天,闖入了秋香的浴室,燕七一定是藏在浴桶中,不然,這褲頭從何而來。
林若仙一邊洗澡,心裡忿忿,從木桶中站出來,渾身濕淋淋的,也不管露出白膩的身體,抓過剪刀,就要将燕七的褲頭剪得粉碎。
剛要動刀,忽然外面傳來秋香的聲音:“大小姐,不好了,大小姐,不好了。
”
林若仙吓了一跳,也忘了手裡還拿着燕七的褲頭。
望着臉色焦急的秋香,林若仙故作鎮定,呵斥道:“秋香,大清早的,你一驚一乍想吓死我嗎?
”
秋香臉色煞白,氣喘籲籲:“大小姐,大事不好了,林逸鴻和林逸圖帶着林族七十二路分支的族長,已經将林府的大門堵住了,正在砸門呢。
”
“什麼?
”
林若仙一聽,如遭重擊,呆若木雞,手裡的褲頭滑落,掉進來浴桶中。
“完了,完了,林逸鴻和林逸圖真的殺上門來了,他們完全不講信用,昨天都商定好了,他們怎麼又來鬧事。
”
林若仙心裡惶惶的,腦子裡像是打雷,轟得她外焦裡嫩,都懵了,光着屁屁圍着浴桶轉了好幾圈,卻又不知如何是好。
她心裡很清楚。
林逸鴻、林逸圖今日砸門,定然不懷好意。
“完了,真的被燕七給說中了,林逸鴻、林逸圖這是帶着人上門逼宮了。
”
“這可如何是好?
我昨天為什麼沒有聽燕七的話,連夜拜訪林族七十二路分支的族長,對他們進行各個擊破?
”
“現在人家堵上門來,我豈不是成了待宰的羔羊,我好傻啊,都怨燕七,亂了我的方寸,故意氣我,讓我失去了理智。
”
林若仙光着屁股,紅唇上挑,卻在說着燕七的壞話。
秋香聽着,卻有一點發蒙。
人家七哥昨晚已經提醒你了,你不聽七哥的也就罷了,怎麼還埋怨七哥誤你?
秋香為林若仙穿上衣衫:“大小姐,你先别轉圈了,我看得眼暈,你是林家的話事人,要想些辦法應付林逸鴻和林逸圖啊。
”
不一會兒,林若山、管家曲風、王直白、孫聲等骨幹家丁都在外面候着。
看着林若仙神魂落魄的出來,急忙圍了上來。
林若山道:“妹妹,大事不妙,林逸鴻和林逸圖這幫狗日的正在砸門,要想個辦法應付啊。
”
曲風道:“大小姐,回避解決不了問題,林家七十二路分支的族長聯合起來,是有罷免權的,必須解決。
”
王直白攥緊了拳頭,靈機一動:“大小姐,不如請燕七出手吧,他非常神奇……”
“請什麼燕七?
請那混蛋何用?
你給我住口。
”
林若仙一聽燕七的名字,立刻從渾渾噩噩中驚醒過來,狠狠盯着王直白,訓了好一通。
王直白鼻子摸摸,很是委屈。
他自以為這個主意不錯,沒想到卻被大小姐一頓臭罵。
林若仙打起精神,揮揮手:“大家不要慌,不就是林逸圖和林逸鴻兄弟在挑事嗎?
我現在就去見他們,你們要相信我,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将他們搞定。
林家……變不了天。
你們不要跟着我,我要靜一靜。
”
說完,她獨自一人,趕往林府招待大廳。
林若山急了:“狼來了,現在怎麼辦?
”
秋香跺跺腳:“我哪有什麼好主意?
”
旁邊,不知道林震什麼時候跳出來,啃着雞腿,滿臉狡黠:“你們好笨啊,都不如我一個小孩子。
”
林若山毫不猶豫,甩出一百兩銀子,砸進林震手中,開門見山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
趕緊說,現在不是賣關子的時候。
”
林震收了銀子,伸出一根手指:“我的主意就是,有困難,找燕七!
”
我暈!
衆人集體暈倒!
林若山滿肚子窩火,向林震伸出手:“這個主意我也知道,還用你說,燕七都要走了,而且被妹妹氣到了,怎麼會幫忙?
你把銀子給我拿回來。
”
林震搖搖頭:“你們都不了解燕七,哎,可悲可,歎。
”
林若山撇撇嘴:“你個小屁孩懂什麼,難道你更了解燕七?
”
林震也不解釋,笑着點頭,挺兇道:“第一,燕七若要離開林家,昨晚就走了,何必在林家睡一夜?
第二,燕七就算要走,一大早就會離開,何必拖到現在?
第三,早上我就看到燕七打點好了包裹,可是一個時辰過去,他一直未動,這又是何意?
”
林若山忽然明白過來,大手一揮:“哥幾個,還等什麼,給我沖上去抓住燕七,誰跑得最快,賞銀千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