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相逢勇者勝。
此言乃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最後關頭,德川石明終究是沒有挑戰聯合艦隊的勇氣,萬般無奈的讓開了水道。
因為,他知道,一旦兩軍相撞,事态必然激化。
整個局面,就會如同打開了潘多拉魔盒。
德川幕府的敵人不再是燕七,而會加上南海十五國。
一個燕七已經讓德川幕府筋疲力盡,若是再加上南海十五國,那不就是群虎鬥惡狼嗎?
太瘋狂了。
這個影響百年大計的黑鍋,德川石明背不動,隻能沮喪的讓開水道,任憑聯合艦隊通行。
徐天虎擺出戰鬥姿勢,敲響戰鼓,銳意豪邁:「通行水道,一往無前,如有阻攔,殺無赦。
」
「殺無赦!
」
将士們高喊口号,沒有動一刀一槍,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德川石明的眼皮子底下通過。
足足通過了半個時辰。
徐天虎與德川石明碰了個照面,微微一笑:「算你識相。
雖然你沒了面子,但卻賺了裡子。
呵呵,你比德川石泰那個愣頭青,要聰明一萬倍。
」
「你……」
德川石明這個憋屈啊。
那一刻,他恨不得動手,不顧一切,與徐天虎鬥個你死我活。
可是,為了德川幕府的利益,他隻能退讓。
至少,與聯合艦隊開戰的事情,他不能決定,要德川泰康下命令才行。
德川石明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聯合艦隊在他面前嚣張而過。
可是,他除了夾道歡迎,卻沒有任何辦法。
聽着徐天虎親自敲擊的戰鼓,一股心酸湧上心頭。
「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八嘎!
」
德川石明垂頭喪氣,立刻給德川泰康發送書信,告知這裡的情況,要德川泰康做出英名的決定。
……
燕七站立岸邊,吩咐鼓手高奏凱歌,迎接南海聯合艦隊。
「姐夫。
」
徐天虎跳下船來,一臉得意。
南海諸國大使不敢托大,趕緊向燕七作揖:「拜見燕大人。
」
「無需客氣,快起來。
」
燕七語氣和善:「都是一家人,無需這些繁文缛節。
這位是武田大人,你們認識一下。
」
諸國大使不敢托大,趕緊向武田美智作揖。
「拜見武田大人。
」
「南海諸國全力支持武田幕府。
」
「我們的國主完全尊從于燕大人的意志。
」
……
他們說的這些話,已經表明了态度。
那就是,從此以後,南海諸國隻承認武田幕府。
至于德川幕府,他們概不承認。
武田美智心花怒放,向諸位大使回禮:「感謝諸位的認可和支持,日後有機會,我定會親自前往南海諸國,當面感謝諸位國主。
」
武田美智能不開心嗎?
這就是燕七給她策劃的一出外交大戰。
雖然沒有硝煙流皿,但卻比硝煙流皿取得的戰績更加輝煌。
因為,這改變了德川幕府執政的基礎。
當所有人都不認可你的時候,縱然你是個明珠,也隻能明珠暗投。
當所有都認可你的時候,你就是個臭石頭,也能給你抛光、打磨成藝術品。
這就是輿論的力量。
很顯然。
德川幕府已經遭受了南海十五國的抛棄。
武田幕府冉冉升起,成為南海諸國認可的倭國官方代表。
意義非同尋常。
武田美智糯糯依偎在燕七身邊:「大人,您這一招,可謂打蛇打七寸,太厲害了。
」
燕七微微一笑:「有人笑,便有人哭。
你笑的這麼開心,想必德川泰康會哭的淚眼朦胧。
」
武田美智笑嘻嘻點頭:「德川泰康别說堅持十年,就算是三個月,都很難度過了。
」
燕七道:「接下來,我還有手段。
」
武田美智忽閃美眸:「什麼手段?
」
燕七道:「晚上,伺候我舒服了,我再告訴你。
」
「大人……」
武田美智與燕七咬耳朵:「大人告訴我與否,我都要伺候大人舒服……」
燕七哈哈大笑:「這話我愛聽。
」
燕七與武田美智調戲了一會,武田美智就去為諸國大使的随從人員安排行程和住處。
燕七抽出時間,好好慰問諸國大使。
徐天虎這厮跑出來吹牛:「我厲害吧,順利闖過德川石明的防守。
他不敢對我動一動手指,嘿嘿嘿……」
燕七送給徐天虎一個白眼:「你啊,不過是狐假虎威,少來臭屁。
」
徐天虎不服氣:「怎麼是狐假虎威呢?
我把德川石明吓得不敢動手。
」
燕七哼了一聲:「德川石明是不敢對你動手嗎?
他是不敢向南海十五國宣戰。
所以啊,南海十五國的大使,才是真正讓德川石明做了縮頭烏龜的定海神針。
」
「我說的對不對,南海諸國大使?
」
南海十五國大使聽了燕七的話,心中很高興。
因為,燕七給足了他們面子,往他們臉上貼金。
他們覺得燕七真是一個妙人。
「燕大人過譽了,還是徐将軍厲害,當真是徐将軍的威嚴吓住了德川石明,不然,哪裡會這麼順利?
」
「沒錯,沒錯,徐将軍那副樣子,像是戰神,德川石明都被徐将軍吓破了膽子。
」
「我們這一次,也是借着徐将軍的威嚴,在德川石明面前過了一把瘾,托徐将軍鴻福啊。
」
……
徐天虎一臉得意:「姐夫,聽到了吧,他們說的可都是實話。
」
燕七道:「好好好,實話!
接下來的任務,希望你還能順利完成,恫吓德川石明。
」
徐天虎頓時來勁了:「還有任務?
快講,姐夫,你快講,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
燕七道:「我要為諸國大使接風洗塵,有什麼事情,酒會上說。
」
……
德川石明的秘密情報,終于抵達了德川泰康手中。
德川泰康看過了書信,恨得咬牙切齒。
「可惡,太可惡了。
」
「燕七竟然發動輿論戰。
」
「他想要借住外部勢力孤立德川幕府,指鹿為馬,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
」
德川泰康陷入了癫狂焦躁的負面情緒當中。
無論是誰,也不能保持平複的心情。
德川泰康的指甲深深刺入頭皮,呲牙咧嘴:「接下來如何是好?
怎麼應對燕七的輿論戰?
頭痛,頭痛炸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