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燕七靜觀事态變化。
他要看看,安條到底是條龍,還是一條蟲。
這一戰,便可見端倪。
塞琉古現在指望不上歐洲。
因為,歐洲的精力,已經被突厥四百萬族人占據。
自從突厥人占據了奧斯曼,便如同一把尖刀,刺入了歐洲的心房,讓他們犯了心髒病。
一個犯了心髒病的急性病人,是不可能為塞琉古力挽狂瀾的。
因為,塞琉古被幹掉,不過是癬疥之疾。
心髒病與癬疥之疾哪個要命,用腳趾頭想一想,也知道孰輕孰重。
所以,大食國能否存續,就看塞琉古有多少尿性了。
指望歐洲?
那是緣木求魚。
同樣的考驗,不僅對塞琉古,對安條一樣管用。
燕七也不會幫助安條。
他隻會袖手旁觀。
在某種程度來說,塞琉古和安條的決戰,是極其公平的。
成王敗寇。
到底是老獅王雄風猶在,還是新獅王挑戰成功,誰也不知。
燕七靜觀其變。
同時,黑土道長也從奧斯曼傳來最新消息。
黑土道長在情報上說的很明白。
在突厥人占領了奧斯曼之後,歐洲諸國一度很慌張。
慌張之後,開始派出歐洲大兵,驅趕突厥人。
但是,無數次的進攻,都被毫無退路的突厥人給殺退了。
最近,歐洲教皇出馬,聯合歐洲,開始對突厥人進行兇狠的進攻。
莫野率領突厥人奮力抵抗,悍不畏死。
目前,雙方戰況激烈。
雖然突厥人面臨險境,可是,他們光腳不怕穿鞋的。
他們認定,奧斯曼是他們的土地。
退無可退。
他們甯願戰死,也不會讓出奧斯曼。
燕七收到情報,很滿意突厥人的表現。
他早就猜到,突厥人會不顧一切的守衛奧斯曼。
從此以後,他們就在這裡生根發芽了。
但是,在他們生根發芽之前,還要助他們一臂之力。
因為,在發芽之前,根基不穩,這是最危險了,稍手風吹草動,就會被連根拔起。
等着生根發芽,盤根錯節,抓地三尺,再想趕走突厥人,難如登天?
燕七手中的羅達内,便是幫助突厥人立足根基的法寶。
等到突厥人快要支持不住時,燕七就會讓羅達内現身。
那麼,問題來了。
燕七為什麼現在不将羅達内交給突厥人呢?
嘿嘿!
這就是時機的問題了。
現在,突厥人與歐洲人未分勝負。
燕七拿出羅達内這張王牌,突厥人未必領情。
甚至于,突厥人認為,憑自己的力量,就可以戰勝歐洲人。
那樣的話,燕七插手,不是多餘嗎?
所以,要等。
等到歐洲人瘋狂進攻,将突厥人逼入死角,近乎于絕望。
這時候,燕七再押着羅達内,出現在奧斯曼。
那樣,燕七該是何等的受歡迎?
突厥人該是多麼感謝燕七?
更會認為,燕七就是長生天在人家的化身。
所以啊。
時機很重要。
一定要恰到好處。
燕七看的門清,并不着急。
……
接着,半個月的時間。
大食國烽火四起。
尤其是大食國都城卡倫次,打的冒了煙。
安條向塞琉古瘋狂進攻,同時,也發出了斬首的命令。
塞琉古殊死抵抗,并且對塞思威發出了獎勵。
隻要塞思威能抵抗住安條的進攻,就冊封塞思威為太子。
這相當于立下侄子為太子。
塞思威大喜過望。
有了這種好事,他防禦起來,格外賣力。
卡倫次的城牆,被塞思威防禦的像是鐵桶。
針紮不透,水潑不進。
安條也很頭痛。
可是,他怕夜長夢多。
萬一,拖的久了,歐洲那邊起了變化,派兵來支援塞琉古,那局面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而且,他也知道燕七一直在暗中圍觀,調查信息。
久攻不下,不僅被燕七輕視,還被燕七看穿了底牌。
到時候,與燕七交涉,更加的難辦。
“拼了。
”
安條沒有辦法,咬咬牙,開始使用堆人戰術。
不計生死,就是用人命拼命的往上堆。
這種打法是最耗費人命的。
就算是勝,那也是絕對的慘勝。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可是,安條沒有其他的好辦法,隻能用人命去填。
卡倫次城下,屍山皿海,皿流成河。
到處,腥紅一片,腥臭一片。
屍體堆成了山。
腐爛了,也無人管。
臭烘烘的。
二十天後。
安條以死傷四十萬大軍的慘烈代價,撬開了卡倫次的大門,将塞思威殺死。
“完了!
”
塞琉古坐在大殿之上,呆呆傻傻,眼眸通紅。
安條率領大軍殺進來。
他怒視塞琉古,無名之火在心頭蔓延:“你可知道,好端端的大食國,被你毀了,你聽信迪勒發的讒言,污蔑我造.反。
好啊,我現在真的造.反了,你能怎麼樣?
啊?
你能把我怎麼樣?
”
塞琉古跪在安條面前:“安條,咱們可是連襟。
”
安條冷笑:“你殺我的時候,可當我是你的連襟?
”
“安條,我錯了。
”
“錯了?
有用嗎?
如今的大食國,分崩離析,你一句錯了,可以讓大食國回到從前嗎?
”
“我……”
“你唯有一死,方可謝罪。
”
“我……”
當啷!
安條将一把刀扔在塞琉古面前:“别逼我自己動手。
”
塞琉古顫顫巍巍的拿起刀,不甘心的将刀橫在脖子上,怒吼一聲:“迪勒發,你誤我,誤我啊!
”
鋼刀一劃。
噗!
塞琉古自盡而亡。
安條雖然殺死了塞琉古,但卻一點也不快樂。
因為,付出的傷亡太大了。
他陣亡了四十萬大軍,塞琉古陣亡了五十萬大軍。
可以說,得到這場慘勝,付出了将近百萬大軍的代價。
大食國元氣大傷。
沒有十年,都别想恢複。
可是,這一切,是誰造成的?
誰是幕後推手?
迪勒發,就是迪勒發這厮。
安條怒從心頭起,問他的兒子安頓:“迪勒發人在哪裡?
将這狗賊抓來,下油鍋,炸了他。
”
安頓道:“我剛才調查過,迪勒發兵敗于燕七,應該是被燕七給抓走了。
”
安條緩緩點頭:“原來是被燕七給抓走了!
嗯……燕七有沒有殺了他?
”
安頓搖搖頭:“沒聽說燕七殺了迪勒發。
”
安條覺得奇怪:“什麼?
燕七沒有殺迪勒發?
這……總感覺哪裡不對勁兒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