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是不是中邪了
屋内,不僅楚宣烨懵了,丁甲他們也傻眼了。
世子爺居然被蕭公子給強吻了,而且他們就站在屋子裡,在他們眼皮底下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辦?
“甜甜的,軟軟的,有點兒香,好像果凍啊。
”就在楚宣烨清醒過來要發怒的時候,蕭堇顔居然不怕死地伸出舌頭舔了他的嘴唇。
嘴唇傳來的柔軟香甜的味道,再一次讓楚宣烨懵了。
他忘記了要發怒,忘記了要殺了蕭堇顔,就那麼傻傻地站着。
丁甲他們恨不得暈過去,怎麼辦?
上前去将兩個人扯開,好像不行,因為世子爺沒生氣,眼神好像還挺期待。
期待?
衆人驚訝地張大嘴巴合不上。
楚宣烨内心比他們還要震撼,他怎麼覺得這種味道很不錯了。
“你們?
”就在屋子裡一團詭異的時候,月滿樓及時出現了。
楚宣烨有種做壞事剛好被人抓包的感覺,吓得一把推開蕭堇顔,然後咬牙切齒地盯着蕭堇顔發火,“長了賊膽了,還敢咬爺?
”
丁甲盯着他紅的發亮的嘴唇,心想,爺你說謊的時候,能不能逼真一點兒?
“對,咬死你。
”蕭堇顔冷不丁被他一推,噗通跌坐在地上,因為痛,她的眼睛裡蓄滿了淚水,或許是真的喝醉的緣故,一向以清冷态度示人的蕭堇顔居然哇哇哭起來,“楚宣烨,你是壞人,每天就知道欺負我。
你知道我過得有多辛苦嗎?
我來了,爹娘死了。
爺爺奶奶隻知道算計,好不容等大哥娶了親當了官,沒想到嫂子居然還是個賤人。
她打堇春,堇春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她怎麼就下得了手?
”
一邊哭得稀裡嘩啦,一邊雙腳還在地上搓着。
丁乙他們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蕭堇顔,丁丙被她刺激得忍不住笑了起來。
楚宣烨狠狠地瞪了丁丙一眼,丁丙立刻老實站好再也不敢笑了。
“楚宣烨,你是小狗,别以為我不敢咬你。
憑什麼看到我賺錢,你就眼紅。
每一次就知道欺負我,你是壞人。
剛才還不許我吃果凍,還打我。
我咬死你。
”她哭得特别傷心。
月滿樓這才明白,原來她是喝醉在耍酒瘋了。
“在你的心目中估計就沒有好人。
”楚宣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如果是在清醒狀态下,每當楚宣烨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蕭堇顔立刻就會老實起來。
可現在她醉了,根本不搭理楚宣烨是什麼心情。
“怎麼沒有?
好人好多的。
堇春堇辰是好孩子,月滿樓是我最好的朋友,苗掌櫃和大力哥、胖子李他們也是好人。
”蕭堇顔委屈地回答。
“楚宣烨呢?
”楚宣烨冷笑着問。
他要趁着這混蛋喝醉了,好好問清楚他是什麼人?
“壞蛋,大大的壞蛋。
老欺負我,丁甲丁乙丁丙也是壞人。
”蕭堇顔一個個點着人回答。
“還有丁丁也壞。
”
丁甲他們聽了,臉也綠了。
敢情,他們在蕭堇顔心目中就這地位。
月滿樓過去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來,“知道自己不能喝酒,還喝這麼多?
”
“不是我想喝,是楚宣烨那混蛋逼着我喝的。
”蕭堇顔好不容易看清楚月滿樓長得是什麼樣,她委屈地回答,一邊伸出手摸着月滿樓的臉,“你的皮膚好好喲,就像就像……”像了半天,她也想不起到底像什麼?
“對了,像個雞蛋,好想咬一口呀。
”蕭堇顔一邊摸一邊唠唠叨叨。
這下,連丁甲他們都想笑了。
京城三公子,蕭堇顔一下調戲了其中兩位,居然到現在還活着,人才啊!
楚宣烨一聽她要咬月滿樓的臉,心裡湧過的不是高興,而是氣憤。
水性楊花的混賬,是不是逮個人她就要咬?
咬咬,真想咬死她。
“你的皮膚這麼白這麼嫩,帥哥,你是怎麼保養的?
”蕭堇顔醉眼朦胧地問,身體直打晃。
月滿樓趕緊扶住她,生怕她真的站不穩又跌倒了。
“你教教花娘子他們吧,你不知道他們臉上的胭脂水粉的味道太刺鼻了,我聞得想吐,好不好?
”揚起頭,她淚汪汪地問。
“好。
”面對一個酒鬼,月滿樓還能說什麼,“到床上躺着好好睡一覺。
”
“你也是壞人嗎?
”蕭堇顔忽然發怒,一把抓住月滿樓前襟。
“不認識呢?
我是月滿樓。
”月滿樓和聲細語哄着她。
楚宣烨冷眼想看,果然是“好人”呀,奸夫淫夫一對。
“月滿樓?
”聽說熟悉的名字,蕭堇顔眼睛又睜圓了,她盯着月滿樓看了好一會兒,才歪着頭說,“你果然是月滿樓,你是好人,大好人一個。
”
她豎起大拇指誇獎。
月滿樓哭笑不得,拉着她往床邊拖。
“我沒醉,月滿樓,我們彈琴合奏一曲吧。
你是我心目中的這個。
”說着她又豎起了大拇指。
“你喝醉了,我們以後再合奏。
”月滿樓可不敢撒手。
“不睡,就是不睡。
”蕭堇顔生氣了,“要是你不和我合奏的話,你就是壞人。
”
說完,她歪歪扭扭地走到一架古筝前坐下來,然後噗通坐下來,動作太大,痛得她眼淚又下來了。
丁乙他們看了直搖頭,這時候沒有一人懷疑蕭堇顔是在裝醉。
蕭堇顔伸出手在古筝上撥了幾下,一個人自言自語地嫌棄,“什麼破東西,為什麼不是鋼琴。
我要彈鋼琴。
”
說完,她淚汪汪地看着楚宣烨和月滿樓。
丁丙噗嗤又笑出了聲音,平時看蕭公子為人很嚴謹,怎麼喝醉酒就像個娘們似的?
楚宣烨刀子一般的眼神一下子落在了丁丙身上,“三個月後再回來。
”
“主子,我錯了。
求你放過屬下這一次。
”丁丙苦惱地央求。
回去再一次接受操練,他非得掉一層皮不可。
“太平盛世,人人平等。
什麼主子?
亂七八糟的,少年,我們都是社會主義好少年。
”楚宣烨沒說話,那邊的酒鬼倒是不樂意了。
楚宣烨笑眯眯地看着蕭堇顔,不錯喲,醉成這副德行還知道抱打不平。
呵呵,等她醒酒了,就讓她好好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丁丙感動地看了蕭堇顔一眼,好人啊,喝醉了還知道幫他說情。
他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對蕭堇顔好一些。
蕭堇顔的發瘋到此還沒有結束,沒有她要的樂器,她還真的彈起了古筝,一曲接着一曲彈。
慢慢地,曲風越來越悲涼,彈到最後,她居然趴在琴上大哭起來,“我想回家,我好想回家啊。
”
神經病!
楚宣烨笑眯眯地走到她面前,“你家在哪裡?
家裡還有誰?
”
月滿樓本來想攔着他,可聽了楚宣烨問出的問題以後,他忽然站到了一邊等着。
“家裡有誰?
”喝醉的蕭堇顔跟着喃喃自語,“爹娘死了,沒了。
家裡還能有誰?
對,還有堇春和堇辰,還有王平和王瑤,還有……”
她将家裡好人多都報了一遍,人雖然醉了,但她的潛意識卻知道不能說出自己穿越的事。
“公子。
”王瑤進來大吃一驚。
剛才他們兄妹兩個被楚宣烨給支出去了,沒想到回來就看到蕭堇顔喝醉了。
“趕緊去打水來。
”王瑤急了。
王平二話沒說,連忙過找水去了。
蕭堇顔醉得很厲害,哭了一會兒竟然趴在古筝上睡着了。
“公子。
”王瑤心疼她,想将她抱上床休息。
“你這樣不行。
”月滿樓過去,從懷裡掏出一顆瓷瓶子出來,然後從瓶子裡倒出一顆藥丸遞給王瑤,給她吃下去。
王瑤顧不得說聲謝謝,過去小心翼翼地将蕭堇顔的上身扶起來。
這時候王平打水也回來了,他是男人,不好上前,隻能将帕子放進水裡,然後擰幹遞給王瑤。
王瑤用手帕将蕭堇顔臉擦拭幹淨,臉上帶着濕意,蕭堇顔又睜開了朦胧的雙眼,“姐姐?
”
“公子,你喝醉了。
”王瑤歎口氣回答。
“我沒醉。
”和天下所有喝醉的人一樣,蕭堇顔打死也不承認自己喝醉了。
楚宣烨聽了立刻提着一壇子酒過來,“沒醉,咱們再喝。
如果你喝醉了,那就算了。
”
“誰說我喝醉了?
”蕭堇顔生氣地瞪着他。
“咱們繼續喝。
”
“好啊。
”楚宣烨嬉皮笑臉地說。
丁甲等人暗自歎息,世子爺也太小氣了,這就報複上了。
以後蕭公子的日子慘咯。
“她不能再喝了,再喝連命都能丢了。
”月滿樓攔在他身前。
“公子,我們回家。
”王瑤将她架着走,那顆解酒丹已經塞進了蕭堇顔的嘴裡。
“我去找車。
”王平竄了出去。
月滿樓歎口氣,隻是晚來一會兒,就鬧得雞飛狗跳的,想到先前楚宣烨和蕭堇顔的吻,他的臉色微微沉下來。
“用我的車,我和你們一起回去。
”月滿樓連忙跟上去幫忙。
“爺。
”丁甲看到獨留下來的楚宣烨滿臉怒火,上前弱弱地問,“要回去嗎?
”
“不回去還留着這兒幹嘛?
葡萄苗什麼時候到?
”楚宣烨白了他一眼回答,“今日的事情誰敢說出去,爺割了他的腦袋。
”
“啥事?
”丁甲裝作什麼什麼都聽不懂。
這年頭侍衛不好幹啊,一不小心撞破主子的奸情,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丁乙他們也全都裝作什麼沒看到的模樣,一個個低着頭看着地下數螞蟻。
或許是月滿樓給的藥丸效果特别好,蕭堇顔在回去的時候就直接睡着了。
睡得十分香甜,連嘔吐都沒有。
“不好意思,今日不能招呼月公子了。
”到了家門口,蕭堇顔還睡得很沉,王瑤沒有叫醒她,直接将抱下了車。
月滿樓皺着眉頭看着王瑤的動作。
王平怕他看出破綻,笑着解釋,“公子愛幹淨,她總是說男人身上有臭味,女兒家身上帶着香氣。
所以小人不敢靠近她。
”
這個奇妙的借口還是借着新寫的《紅樓》找到的靈感。
月滿樓看他眼神坦蕩蕩,心裡的一絲疑惑立刻消除了。
平常蕭堇顔的确不太願意接觸别人。
蕭堇顔這一覺睡得十分香沉,晚上堇春和堇辰知道她喝醉不醒,兄弟兩個擔心得要死,各自到房間了看了好幾遍。
“月公子給了藥丸,不會有大礙。
”王瑤安慰他們。
“二哥吃藥不能喝酒,世子怎麼還讓她喝這麼多酒?
”堇辰十分生氣。
王瑤歎口氣,楚宣烨的脾氣說來就來,為人又十分聰明,公子那是他的對手。
至于蕭堇顔親吻楚宣烨的事情,王瑤和王平都不知道,否則的話,她會更郁悶。
堇辰和堇春也沒有辦法,守到小半夜看到堇顔也沒有醒,在崔氏等人的催促下,才回各自的房間睡下了。
真正郁悶的是楚宣烨,别看楚宣烨當時表現得漫不經心,一副不和酒鬼計較的模樣。
實際上,他心裡已經用刀子将蕭堇顔戳了一千遍。
正如莫家對的評價,别看楚宣烨一副不正經的模樣,整天留戀在煙花之地,有時還會調戲幾個姑娘小媳婦的,實際上他真正生活中的作風十分嚴謹。
最起碼,到目前為止,他也沒有真正碰過任何一個人女人。
保留了十八年的清白,居然讓一個軟弱的酒鬼給占去了,你說他豈能甘心?
“蕭堇顔,該死的蕭堇顔。
”回到榮王府後,他表現得也很正常。
哄得榮王妃喜笑顔開,可一回自己的院子,他臉色立刻變得陰沉起來。
院子裡的小厮沒去百花樓,自然不明白他的心情為什麼不好。
楚宣烨一向以笑面虎著稱,院子裡的小厮很少看到他發脾氣或者陰沉着臉。
今日反常舉動,讓不少人戰戰兢兢,開始提心吊膽起來。
楚宣烨光生悶氣也不發脾氣,在房間了坐了一會兒就去泡澡了。
“今日世子洗的時間有點兒久。
”小厮和丫頭們站在外面都很納悶,有聰明的人已經開始湊到丁甲他們那兒套近乎。
“管那麼多幹什麼?
世子有些乏了,泡得久一點兒奇怪嗎?
”丁甲口氣有些沖。
“不奇怪。
”小厮被訓,隻好老老實實繼續等候着。
丁甲丁乙幾個知道内幕地看着屋子,個個都擔心不已。
世子心情肯定不好,換做誰,被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軟弱的男人強吻,估計心情都不會好。
嗯,雖然世子長得比女人還美,可世子也是有未婚妻的人,也從來沒有發現世子有不正常的舉動啊。
蕭堇顔真是個混蛋。
楚宣烨泡在池子裡,隻露出一個腦袋。
他在發呆,眼前不斷重複蕭堇顔強吻他的一瞬間。
越想他越是惱火,越想他越是将蕭堇顔恨上了。
“世子,泡得太久對身體不好。
”一個多時辰還不見楚宣烨出來,丁甲也急了,他壯着膽子問了一聲。
“進來伺候。
”屋内傳來楚宣烨冷冷的聲音。
小厮大喜,捧着衣服魚貫進去。
楚宣烨換上亵衣亵褲後,直接躺到床上。
可惜人累心不累,即使閉上眼睛,他卻怎麼也睡不着。
“該死的。
”
狠狠地抹了一把嘴唇後,他低低地罵了一句。
就這樣翻來覆去,一直到下半夜,他才睡着了。
睡夢中,他一個人閉着眼睛躺在綠色草地上,邊上是一棵花瓣四處飛揚的桃樹,正當他心情放松的時候,忽然一個對着他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下來,感覺有些甜、有些軟,該死的,誰敢來偷襲他。
睜開眼睛一看,居然是蕭堇顔,該死的蕭堇顔得逞以後,居然對他笑得十分“淫蕩”。
該死!
一生氣,楚宣烨一睜眼,才發現自己原來還睡在自己的房間。
“該死,該死。
”他狠狠地捶了一下被子,蕭堇顔那張欠揍的臉似乎還在他面前晃悠。
第二天起床後,楚宣烨顯得沒有精神,明顯沒有睡好的模樣。
丁甲等人心知肚明,但沒有一個敢上前問一聲。
“怎麼這麼憔悴?
”吃飯的時候,榮王妃心疼地看着他問。
“一直趕路,回來反而興奮得睡不着了,估計過幾日就好了。
”楚宣烨笑眯眯地回答,“母妃,今日的小包子不錯,來多吃幾個。
”
說完,他夾了一個放在榮王妃盤子裡。
榮王妃知道兒子其實一直在忙,可惜她是女流,很多事情她根本幫不上忙,隻能默默心疼兒子。
她一點兒沒有懷疑這隻是楚宣烨找的一個借口而已。
“丁甲,你負責百花樓的事務。
”從榮王妃處出來後,楚宣烨就給丁甲找了事情做。
“是,爺。
”丁甲小心翼翼地答應了。
楚宣烨吩咐完以後,直接回房間去了,也不說出去。
“世子是不是受到了沉重的打擊?
”丁丙就是個二貨,一直以來,四大護衛中,他受到的懲罰最多。
丁乙他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不說話。
這家夥真是哪壺不提提哪壺。
“你們說要是莫小姐知道了,會不會鬧起來?
”丁丙繼續八卦。
“你是找死,自己去,别拉上我們。
”衆人趕緊離他遠遠的,丁丙摸着腦袋納悶,他隻是好奇一些,用得着躲着他嗎?
楚宣烨不願意見蕭堇顔,而蕭堇顔一覺醒來,早就忘記了昨日發生的事情。
一大早吃完飯,她就出門等着月滿樓。
同一個時辰,月家的馬車按照老時間出來了。
蕭堇顔爬上了馬車,笑着和月滿樓打招呼,“昨日我可是被楚宣烨害慘了。
要是你在就好了!
”
月滿樓微微一笑,看到她精神已經恢複,心裡放松很多。
聽到蕭堇顔的話,又想到昨天蕭堇顔伸出手摸着他臉調戲他的模樣,頓時微微有些尴尬。
蕭堇顔沒注意到這些,繼續說自己的,“你的解救藥真好,有沒有千杯不醉的藥?
”
“有。
”
“真的?
”蕭堇顔驚訝地看着月滿樓,她隻是随口一說而已,沒想到月滿樓身上真的有那種傳說中的寶貝。
“是不是很貴?
”她試探着問。
“不貴,明日送你幾顆。
”月滿樓很大方地說。
“謝謝你,月滿樓。
”蕭堇顔驚喜地看着他道謝。
“沒辦法,誰叫我是好人呢?
”月滿樓看她的模樣,好像多昨日醉酒時發生的事情沒有印象,于是故意試探她。
“嗯,你的确是好人。
”蕭堇顔真誠地附和。
月滿樓看她是真的不記得昨日發生的事情,笑着岔開話題。
丁甲比他們先一步到百花樓,蕭堇顔沒來的事情,他還在猜測蕭堇顔見到他會不會覺得難為情。
畢竟雖然他不是當事人,可昨日他也在場,而且他還是世子貼身侍衛。
蕭堇顔要是稍微有些廉恥之心,肯定不好意思見到他。
可惜,蕭堇顔的表現完全讓他失望了。
“你好,丁甲,來的真早。
”蕭堇顔和月滿樓了說說笑笑進了百花樓,一進門就看到丁甲倚在櫃台邊,于是她主動上前打了招呼。
月滿樓看到丁甲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他可以确定隻要蕭堇顔忘記了,丁甲肯定不會主動提起。
因為丁甲不是多嘴好奇心極強的丁丙。
“早。
”丁甲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
他看到蕭堇顔和月滿樓站在一起那麼自然和諧,又想到昨天蕭堇顔蹂躏了他家主子以後,還将主子給貶低一頓,丁甲的心情就美妙不起來了。
丁甲回了招呼以後,心想蕭堇顔看到他在,看不到楚宣烨的身影,一定會多問一聲。
可蕭堇顔和他打完招呼以後,直接和月滿樓到後院去了。
看到他們親密的背影,丁甲真想将他們兩個人給扯開。
偏偏丁甲又是個穩重的人,真的讓要他做出格的舉動,他還真做不錯來。
這一天,丁甲都快憋死了。
因為他親眼看到月滿樓和蕭堇顔一待就是一天,兩個人的關系看起來十分親密。
丁甲覺得自己也快要瘋了。
明明蕭堇顔是個男人,而且昨日還是個意外,可他為什麼看到蕭堇顔和月滿樓在一起的時候,會不由自主想生氣了。
中邪了,肯定是中邪了。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天,晚上的時候,丁甲沒精打采地回到了榮王府。
楚宣烨待在府裡同樣沒精神,丁甲回府他第一時間就知道。
其實楚宣烨很想知道,蕭堇顔那個混蛋酒醒了以後是什麼樣的表現。
比如,那混蛋有沒有悔改,有沒有主動提起到榮王府來道歉?
楚宣烨在心裡已經想好了,哼,蕭堇顔那混蛋要是真的敢來榮王府,他就打斷蕭堇顔的狗腿。
事實證明,他完全想多了。
丁甲穩重,絕對不會提及主子丢人的事情和人物。
楚宣烨讓他們站在屋子裡半天,丁甲愣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及蕭堇顔和百花樓。
最後楚宣烨終于發怒,“明日你過去。
”他指着丁乙吩咐。
丁甲松了一口氣,不去百花樓才好了。
他最近和主子一樣,根本就不想看到蕭堇顔和月滿樓。
晚上的時候,楚宣烨又見鬼了。
一進入夢鄉,他看到的就是蕭堇顔的身影。
這一次蕭堇顔過分得簡直讓人發指,在夢中居然一直看着楚宣烨笑,而且一見面就對他噘起嘴巴。
楚宣烨大叫一聲,一下子坐起來。
然後世子爺就發現,自己渾身起了一身冷汗。
“來人,準備熱水,爺要洗澡。
”他憤怒地大吼。
外面守夜的小厮聽了,連忙小跑着準備起來。
第二天丁乙到百花樓,同樣第一眼看到了月滿樓和蕭堇顔說說笑笑地從馬車上下來。
“喲,蕭公子和月公子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這麼早就一起過來了。
”
他皮笑肉不笑地迎上前去打招呼。
月滿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眼中帶着淡淡的警告。
而不知情的蕭堇顔根本沒有多想,理直氣壯地回答,“我們兩家是鄰居,我每天都蹭車過來。
”
說完,她笑着和月滿樓走進了後院。
然後,丁乙連中午都沒有看到他們的人影。
等他再看到月滿樓和蕭堇顔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兩個人又是說笑着一起出來的。
想到蕭堇顔醉酒時說的話,丁乙心裡實在不平衡,想将蕭堇顔削了的心都有。
冰清玉潔的世子居然被這種水性楊花的男人給玷污了,蕭堇顔居然還無恥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還和别的男人混在一起。
簡直不可忍受!
丁乙琢磨着回去後,和兄弟幾個商量一下,給蕭堇顔一點兒顔色看看,也算為主子出一口惡氣。
還有為了不讓楚宣烨傷心難過,他絕定回去後什麼都不說。
聰明反被聰明誤,丁乙回去後愣是一個字也沒有提蕭堇顔和百花樓。
在家一心等蕭堇顔上門道歉的楚宣烨又落了空。
“明日換你過去。
”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結果,楚宣烨氣得差點兒将丁乙拖出去宰了。
他幹脆利索的換了二貨丁丙過去。
丁丙既然是二貨,做事往往有他自己獨特的方法。
當然早上的時候,他也咬牙切齒看到了月滿樓和蕭堇顔的“不良舉動”。
為了打聽敵情,他更是一整天都圍着月滿樓和蕭堇顔轉。
凡是捕捉到月滿樓和蕭堇顔在一起的畫面,他立刻在腦子裡再加工,在他的心目中,蕭堇顔和月滿樓算是罪大惡極之人,簡直拉出去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楚宣烨在府裡待了三天,也暗自生氣了三天。
榮王妃還是第一次看到兒子願意老老實實守在府裡,喜得她整天嘴巴都合不上,不時往廚房裡跑,親自點兒子喜歡吃的飯菜。
楚宣烨心裡有事,他現在沒精神做别的事情,一心想治治蕭堇顔,哪有胃口吃飯。
不過他怕榮王妃看出什麼,還真的硬着頭皮吃的飽飽的。
榮王妃看了,頓時覺得他在外面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眼淚掉了不少了。
楚宣烨隻好拿出看家本領又去哄着她。
“世子,氣死屬下了。
”晚上丁丙終于回來,這個二貨沒有辜負楚宣烨的期待。
他一回到府裡,就直奔楚宣烨所在的屋子,其他三人聽到他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個個都在想,完蛋了,這貨要倒黴了。
他們不斷偷偷給丁丙使眼色,可惜激動的丁丙雙眼中隻有楚宣烨存在,其餘一切都是浮雲。
“世子,你沒有看到呀。
蕭堇顔和月滿樓那對奸夫從進百花樓的大門開始,就一直在親親我我,屬下偷看了一天,發現他們幾乎就沒有分開過。
蕭堇顔為什麼認為月滿樓是好人,那完全是近水樓台先得月啊。
蕭堇顔就是個花花公子,占了世子爺的便宜,居然就将世子爺給忘在了腦後。
”
楚宣烨本來聽得還很認真,等丁丙最後一句話說完以後,他的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色,“明日回營地,三個月以後再回來。
”
丁甲等人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丁丙,果然是不作不死。
這家夥蠢得都沒救了。
沒看到他們回來都沒有人提及蕭堇顔和百花樓嗎?
這家夥還一回來就多嘴,也不和他們商量一下。
“爺,為什麼要罰我?
”丁丙正說到精彩之處,忽然被罰,這家夥立刻傻眼了。
楚宣烨臉上笑容很“陽光”。
“爺,屬下這就去。
”沒等楚宣烨給出理由,丁丙撒開腿就跑了。
經驗告訴他,如果再不走,等會兒的懲罰肯定就不是三個月這麼簡單了。
“明日你過去。
”楚宣烨龇牙一樂,手指對準了丁丁。
丁丁是四打護衛中最陰險的一個,他恭敬地領了任務。
“蕭堇顔太過分了,丁丁,你明天得給她一點兒顔色看看。
”丁乙笑着獻計。
“放心好了,跑不了她。
我早就想治治她了,居然敢在我們四人面前占爺的便宜,我看她是活膩了。
”丁丁冷笑着回答。
丁甲一愣,然後認真地叮囑他,“爺吃了那麼大的虧,都沒有發話懲治她,你可以捉弄她,但千萬不要傷害到她。
她是爺的合夥人,對爺用處大着了。
”
“放心,我沒有那麼傻。
”丁丁白了他一眼回答。
蕭堇顔和月滿樓很正常地乘車看在丁丁眼中,卻是十分不正常的。
見到兩個人時,他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蕭堇顔笑着回應,然後進了後院。
丁丁冷笑着看着他們的背影,開始尋找機會整整蕭堇顔。
蕭堇顔啥事也不知道,依舊認真地帶着花樓中的樂隊排練合奏,還要忙着指導練舞的姑娘、小夥子們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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