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錦悠閑的喝着香茶,蘇抑揚笑眯眯道:“老大,恐怕從今天起,你身後不知道有多少尾巴了。
”
李錦呵呵笑道:“反正沒有能夠壓制清門的人出現之前,皇甫雄、皇甫納謙還不敢怎麼樣,哈。
”
蘇抑揚手指敲擊着桌面,淡然道:“老大,白剛英連出陰招,我們若不回敬一下,她會認為我逍遙宗好欺負呢。
”
李錦搔了搔頭,“說說你的計劃。
”
想與清門井水不犯河水,那已是不可能,白剛英連出陰招,上一回的行刺就差一點成功,已經把他給惹毛了。
蘇抑揚嘿嘿笑道:“行刺殺人,沒有半點實際的好處,下乘之策。
”
李錦笑罵道:“靠,别賣關子了。
”
蘇抑揚掐着手指頭笑道:“南城的李記、趙記、蘇記等幾家商行,還有城外的沈氏作坊等,實際上都是清門的産業。
”
“清門産業多了,就算搶了他們的貨物,也傷不了他們的一根毛啊?
”
蘇抑揚嘿嘿笑道:“老大,刺殺他們的人,我們實際上也撈不到什麼好處呐?
倒不如實際一點,把貨物劫了,還能賺個幾萬兩銀子呢。
”
“靠,你倒是一點都不肯吃誇呐!
”
李錦笑罵,“反正給我手腳弄幹淨點,别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
蘇抑揚嘿嘿一笑,一副兇有成竹的表情。
第二天一早,丁公公在一衆禦林軍的簇擁下,大搖大擺進來,宣讀皇上的聖旨,着他率人趕到滄月。
蘇抑揚掩嘴偷笑,早在老大回到皇都之前,他早派人通知鬼精鬼精的趙進寶,在滄月城外的一座高山險峰的古洞裡作了手腳,如今趕去,等到冬天的第一場大雪灑落時,早就掩蓋了所有的痕迹。
李錦領命,當天收拾行囊起程,帶着丁公公,一千禦林軍起程。
那種被逼的感覺,讓他心裡頭非常的不爽,不過有時候,人不得不暫時低頭屈從。
往返皇都的寬大平坦官道上,行人絡繹不絕,有本地挑擔趕集的,有過往的旅人,更有一隊隊商隊,顯得熱鬧非凡。
許哲率着十幾個同門師兄弟,押着十幾輛貨車,雜在絡繹不絕的行人當中。
官道寬敞平坦,行人又多,這數十年來從沒生過什麼意外,更别說有剪徑截路的強盜。
清門,如今可說是大陸公認的第一大門派,弟子無數,高手如雲,實力空前的強大,已完全可以左右大彥國的朝政,行走江湖,隻要亮出清門弟子的身份,基本不會有什麼麻煩,而且受到各派的尊敬,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雖然天氣頗寒,走了這麼長的路,仍然讓人感覺疲倦,口幹舌燥。
前面的清風亭确歇腳喝茶的地方,不少行人都在清風亭歇腳,喝喝茶,喝點酒,吃點飯什麼的。
受不了師兄弟的慫恿,許哲下令車隊在清風亭歇下腳,喝上一杯茶再上路。
大道邊的樹林邊,搭建了一個簡易的草棚,裡邊有五六個行人正在裡邊歇腳喝茶,也有的在用餐。
“客官請。
”
夥計臉上堆着職業性的笑容,熱情的招呼着許哲等人落座,奉上熱氣騰騰的香茶與水酒。
呷着碗中的濃茶,許哲看着空蕩蕩的大道,不禁皺起眉頭。
現在正是趕路的好時間,這條官道上的行人可是一直絡繹不絕,從未間斷過,怎麼現在兩邊都空蕩蕩的沒有過往的行人?
心中微感奇怪,他站起身,欲招呼師兄弟們起程上路,卻感覺身子軟無力腦袋暈暈糊糊的,天地都在旋轉。
呼呼呼幾聲,功力稍弱的師弟們都如酒醉一般,先後倒下,躺在泥地上呼呼沉睡。
許哲駭得魂飛魄散,本能的伸手拔劍,卻覺手上沒有一絲力氣,連劍都無法拔出鞘。
天旋地轉中,兩腿一軟,撲随一聲,跌坐泥地上,在他失去知覺之前,耳邊傳來陰沉的怪笑聲。
坐在草棚裡喝茶的幾個行人站起身,把所有暈倒的清門弟子全挾進樹林裡,林裡出來十幾人,把貨車上的旗号全換了,駕着馬車上路。
整個清風亭除了店鋪餐具等,全都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許哲與他的十幾個同門師兄弟,連同十幾車價值八萬兩銀子的貨車就這麼失蹤了,三天之後。
李記商行的老闆覺商隊沒有送來貨物,派人去打聽,才覺情況不妙,急忙察報上頭。
随後,大批清門弟子出動,連帶着許多江湖門派都出動,搜尋許哲等人的行蹤,卻找不到半點線索,一時成了江湖中的無頭懸案。
且說李錦率着一千禦林軍,陪同丁公公起程趕往滄月城。
清一色的騎兵,又是日夜兼程趕路,隻十天的時間便趕到滄月,不過在他們抵達滄月城的前三天,氣溫驟降,當夜便下起了鵝毛大雪。
這是冬天的第一場大雪,鵝毛大雪紛紛揚揚灑落,給整個世界裝裹上一片銀裝。
寒風呼号,把雪花卷揚得漫天飛舞,地面上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踩在上面,直沒過腳背,發出咯吱咯吱的怪響聲。
這冰天雪地的,寒風呼号,大雪紛飛,窩在屋裡頭沒火烤都凍得讓人直打哆嗦,要上山,丁公公也不由得猶豫起來。
正常情況下走山道都崎岖難行,更何況現在大雪封山,山道濕滑,不小心可能連人帶馬摔下山崖。
不過若現在不進山,等到積雪堆厚想進山,隻能等到來年開春了。
丁公公猶豫了半天,終于下令進山。
五百禦林軍留在城裡,李錦與他率着五百禦林軍冒着紛紛揚揚的鵝毛大雪頂着呼号的寒風,在雪地中緩緩行進。
禦林軍是軍中寵兒,素來在皇都花差花差,哪遭過這份罪,不禁詛爹罵娘,不滿的情緒李錦心中更是非常的不爽,才回家不到三天,就領着這份受罪的差事,同樣把皇甫雄與丁公公全家八代祖宗都x了n遍。
不少禦林軍軍官都悄悄過來詢問,抱怨天氣,滿腹牢騷。
李錦翻白着眼睛,不爽道:“操,你們沒看到老子也是身不由已的嗎?
”
表面上,他是此次帶隊的主帥,丁公公為副,其實實權在丁公公手裡,他啥也不是,幹脆啥事都扔給丁公公,自已落個清閑。
一衆禦林軍軍官都郁悶得直翻白眼,暗裡把個丁公公咒罵不已,詛咒他n世沒jj。
隊伍在雪地上緩緩行進,呼号的寒風把鵝毛大雪卷揚得飛舞不已,越是進入山區,道路越是曲折崎岖難行,有幾個倒黴蛋不小心。
戰馬突然滑倒,摔斷了手腳,隻能在山區附近的村莊裡暫住,等到隊伍返回時再接回城。
“附馬爺,到底還有多遠呐?
”
丁公公已不知道是第n次詢問了,滿臉的不耐煩與無奈,這份活受罪的差事,皇上竟然派他來,真是要命。
“不算遠了……”
“差不多了……”
“快到了……”。
這些是李錦的含糊回答,他心裡頭比誰都不耐煩。
所謂的藏寶洞根本就不存在,完全是蘇抑揚瞎編胡扯,為了确保寶藏的真實性,他還真的讓人在滄月山區的古洞裡弄了手腳。
“藏寶洞”的具體位置在哪裡,李錦根本不知道,好在他的近衛裡,其中就有兩人參與了藏寶洞的秘密行動,也等于是此次行動的真正向導。
大隊人馬擠在山凹下,心裡頭直罵娘的一衆禦林軍你看我,我看你,全是一副不爽的無奈表情。
倏聽轟隆的巨響聲傳來,整個山谷都被震得搖晃起來,山上的都被震得卷揚起來,樹上的積雪也被震得瑟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