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能夠作為知府的師爺,也都是有些真才實學的讀書人。
師爺結過了令牌,前後一翻,後面的刻着的是五條圍成一圈的四爪龍紋,前面隻有一個興字。
按照明律如果這塊令牌是真的,那麼能用五條四爪龍紋的必定是當今皇子,或是有着同樣王位的親王。
而王号為興字的,師爺也一時想不起來。
但他同樣不敢怠慢。
“案情有變,先将兩人收押!
”師爺随手拿起驚堂木,在桌案上一拍,就拿着令牌急忙向後堂走去。
後堂知府書房。
“興字?
拿來老夫看看。
”說這句話的并不是韶關知府,而是一位身穿這尋常商賈服飾的朽木老者。
這老者師爺也并不認識,但是看着坐在主座的老者,和站在一旁執弟子理的知府,師爺還是立刻呈了上去。
老者翻來覆去的仔細打量了幾下,然後把令牌放在了桌上。
“這人什麼來路,犯了什麼事情?
”知府在一旁看到老者看完令牌之後皺了皺眉,立刻上前對師爺追問道。
“這人是廣州府人士,叫馬武,有戶冊為證。
所犯......”師爺立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講了出來,包括崔老爺行賄讓他冤枉馬武和鄭氏偷盜錢财的實情。
“這人被抓起來沒說什麼嗎?
”老者問。
“倒是沒說什麼,抓起來之後就被堵住嘴了。
”
“去叫人嚴刑拷打這個馬武,他的名字一定是假的,問問他這快令牌究竟怎麼來的,和興王什麼關系!
”老者頭都沒擡就對着師爺發号施令到,俨然一副指使仆人的模樣。
師爺雖然心裡有些埋怨,心思這老者到底是什麼身份?
居然那他這個知府平時奉為座上賓的師爺當下人使喚。
但卻不敢表露出來,反而堆着笑臉,瞅了瞅知府。
“愣着幹啥!
沒聽到老師發話嗎!
”知府對着師爺罵道!
雖然口氣很嚴厲,但是還是變相的透露了老者的身份,給師爺暗中提了醒。
師爺一聽到是知府老爺的老師,立刻态度又好上了三分,點頭哈腰跟個狗腿子一樣。
“人要活的!
”師爺正要離開,老者又接着補充了一句。
師爺連忙應着:“是”跑了出去。
門剛關上,知府就走到了老者身邊躬身求教到:
“老師,這令牌?
”
“真的,你來看看。
”老者說着就把令牌随手給了知府,讓他仔細查驗。
知府也是仔細觀察了好久。
“老師,這塊令牌看上去非金非銀的不知道是何物做制?
做工也算不上精緻,學生一時還真分辨不出來。
”
“還望老師賜教。
”知府說着對老者深鞠一躬。
老者對于學生的态度還算滿意,指着令牌解釋道:
“這令牌看上去很是平常,做工也确實算不上精緻。
”
“但确實是宮廷禦賜之物,不是尋常工匠可以輕易仿制的。
”
“這令牌别看他烏起碼黑的,但是用的三成三的金,三成三的銀,三成三的銅,以及天外隕鐵制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