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下了床榻後,便摸了摸自己的兇口,确定那些痛苦的感覺真的消失之後,她才松了一口氣,視線又慢慢的移到了墨玉錦那兒,看他今日身穿龍袍,帶着龍冠頂的扮相,她突然有一種錯覺,那龍袍是替他量身定做的,他穿在身上竟然一點也不違和。
“墨玉錦,你現在不在你的後宮抱美人,跑這兒來做什麼?
”雲琉月道。
墨玉錦站起身,語氣兒輕佻的說:“爺有了你一個後宮還不夠。
”
他走到她身旁,把手勾住了她的腰,低下頭,深深的看着她,從他嘴裡吐出來的吐息灑在她的小臉蛋上:“月兒,聽說你帶了個男人回來?
”
雲琉月眉頭一鎖,猛地擡頭問:“你找到池天路了。
”
“他為救雲王,将一群追殺雲王的人引開,我的人就在皇宮的後山之處找到他。
”
“所以,池天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大嘴巴,竟然連這種事情也要跟你說一下。
”雲琉月推了他一下,可是墨玉錦卻将她死死的固在了懷裡,聲音極緻溫柔的說:“别動。
”
“你……幹嘛。
”
“跟池天路無關,他也不可能做出背叛主子的事情來,何況他傷的那樣重,根本沒機會跟我說那些。
”他擡起了手指,在雲琉月的鼻子上輕輕的點了點又道:“爺不是告訴過你嗎,溫如初那家夥怕狗毛。
”
聽到墨玉錦這話後,雲琉月忍不住的抖了抖嘴角,那家夥還知道溫如初昨晚給找過她。
不對!
“不是你讓溫如初來找我,告訴我丹宗會派什麼人來的嗎?
”
“哧!
”墨玉錦一聽,低低冷笑:“爺什麼人不好叫,偏偏會吩咐那個娘娘腔,鬼殿的人難道都死了不成。
”
好吧,又被吭了一次,不過,溫如初到來也算給她帶來了不錯的好消息。
她推了推他說:“十日後,丹宗其餘弟子會入城,到時候,我要你配合配合我,夏子饒那邊你可以……嗯,先安撫,畢竟那可是你親兒子。
”
墨玉錦聽到“親兒子”三個字時,眉頭忍不住的皺了一下,有點小糾結,又有一點無奈,他如今頂着大夏王朝軒轅帝的身份出現在皇宮,夏子饒現在可是屁颠屁颠跟他在身後,左一句“父皇”右一句“父皇”的叫。
這“親爹”當得也是夠了。
雲琉月看他俊顔微微變黑,惡趣的問:“軒轅帝可是出了名的色鬼,他後宮那些美人,你也可以一天一個,或者一天兩個輪流品嘗。
”
墨玉錦一聽,臉變得更黑,然後擡起了手,抓住了雲琉月的手腕,将雲琉月往床榻狠狠一按,緊接着,他那颀長的身子也重重的壓了下來,動作很快,如行雲流水一般一氣呵成,根本不讓雲琉月有任何反應過來的機會,墨玉錦便低下頭,慢慢的品嘗起了她的唇瓣來。
這樣炙熱又綿長的吻,把雲琉月折騰的不要不要。
雲琉月意識渙散的時候,墨玉錦雙手按壓着她的雙肩,擡頭盯着雲琉月看,語氣霸道的說:“後宮三千佳麗,不如你一張嘴,休息把爺推開。
”
“喂……嗯……”
她正欲說什麼,就被墨玉錦用唇瓣狠狠堵住了。
……
池天路的身上被砍了好幾刀,幾根肋骨斷了,大腿之處也骨折了,總之傷勢很嚴重,而雲戚則是流皿過多導緻昏迷。
墨玉錦卻将他們二人的傷勢都處理的很好,使得他們脫離了生命的危險。
這十日裡,雲琉月并沒有任何面臨大敵的緊張之意,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偶爾會将自己的界靈拿出來溜達一圈,至于月牙玉進入她身體一事,墨玉錦說等到丹宗一事解決之後,便會替雲琉月将鴻蒙石打入她的身體,用鴻蒙石的力量,壓住月牙玉的力量。
據說,太子府被清理的很幹淨,夏子饒重新回到了太子府裡,隻是,對待雲琉煙卻并沒有之前那般的熱情與寵溺了。
夏子饒對待雲琉煙如何她可不關心,她現在待在那個藥人的房間裡,仔細的替那藥人号脈,再看看那藥人的傷。
她并不知道她救回來的階下囚叫什麼名字,就暫時給她取名為:無名。
無名在香草跟一群侍婢的照顧之下,加上飲食得到了正常的解決,精神狀态看起來好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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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淩亂的頭發也被梳理的得得體體,身上也穿了一套不算名貴卻也算得上高檔的錦衣,若非他臉龐過于猙獰,此刻怕也跟常人無差别。
“無名,你到底犯了什麼事,被人弄的那麼慘,之前是不是幹了什麼滔天大罪啊。
”雲琉月蹲在了無名的面前,替他看他那雙斷掉的雙腿,雙腿基本被斬斷,這世間可沒有接假肢的高科技醫療手段,看來他的腿是廢了。
而她在問話的時候,無名的眉頭狠狠皺緊,雙手用力的攥緊了椅子,似乎雲琉月的話,觸動了他心底最痛苦的弦一般,令他苦不堪言。
雲琉月猛地擡頭,對上了他既冷、既恨又既憂的目光,他的眼神那般的複雜又憂愁,這哪像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的人,莫不是他有什麼冤情?
“難道你是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刻意弄成這般,那也太倒黴了,你放心,就算你成為了我的藥人,我也不會為了在你身上試藥而要了你的命,往後你就安安心心的待在此地,有我吃飽的一天,就有你一口飯吃。
”雲琉月跟他說了這些之後,便将手搭放在了無名的手腕之處,認認真真的替他号起了脈博來。
可無名卻将雲琉月方才說的那一番話記在了心底。
“有我吃飽的一天,就有你一口飯吃。
”
這是他待在牢房裡三年,聽到的最暖心的話,若有朝一日得以翻身,他定不負她……
突然,他握住了雲琉月的手,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香草從外頭走了進來,恭敬的對雲琉月說:“郡主,太子殿下跟太子妃來了。
”
雲琉月眼眸一眯,回頭掃了掃房門,然後站起身,準備從無名手裡抽回自己的手時,無名突然握緊她的手,似乎不願讓她離去。
雲琉月拍了拍無名的手說:“無名,我出去解決那一對渣男女再回來替你治病,你放心,我跑不了。
”
“啊,啊,啊……”無名突然大叫,情緒有些激動,腦袋不停的搖晃,最後他擡起了另一隻手,死死的攥緊了雲琉月的手腕,不讓她離去。
香草和一旁的侍婢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趕緊跑過來阻止無名。
場面一陣混亂,聲音也傳出了院子。
令那剛剛踏入院内的夏子饒,快步的走入了雲琉月的客房,就見一位面目猙獰的男子,握住了雲琉月的手腕,身旁還的一群的侍婢拉動着男子的身子。
夏子饒看到這一幕時,對雲琉月的厭惡可是到了極點:“雲琉月,你在幹什麼?
”
雲琉煙看到這場面的時候,也忍不住的跳出來嘲諷一番:“妹妹,雖然這是郡主府,也是你自己的地盤,可是被一個男人這般拉拉扯扯總歸不好,萬一哪個大嘴巴的丫鬟将此事傳出去,你這名聲可就毀了。
”
雲琉月猛地回頭掃了她一眼,唇角劃開了一抹冷冷的笑意,然後拿出了一枚銀針往無名的頭頂一紮。
無名的雙手立刻無力的松開了她,可是雙眼卻充滿着恨意的瞪着夏子饒,無力的雙手随意的擺放在了腿上,唇瓣卻一啟一合,嘴裡發出了不滿的聲音來。
夏子饒淡淡的掃了無名一眼,對無名的那種眼神充滿着不屑,甚至在無名的身上他找不到任何成就感,對夏子饒而言,跟這種人同在一個屋檐下,簡直就是侮辱了他的身份。
他冷冷别開了視線,道:“雲琉月,本宮有事找你。
”
雲琉月将桌面上那些藥物慢條斯理的弄好,語氣淡漠的說:“太子殿下有何事可在此處說,這裡沒有外人。
”
夏子饒有些惱的朝雲琉月走去,在雲琉月準備拿起藥蠱的時候,突然出手握住了雲琉月的手腕,将她狠狠的拽到了面前來:“本宮問你,那冥陰粉你是從何而來?
”
“太子府搜出來的啊,哦,太子殿下想知道那冥陰粉是從何而來,可以問那些丹宗弟子呀。
”雲琉月睜大了雙眼,漆黑的眸子裡閃爍着一抹明亮的光華。
這睜着眼睛說瞎話的功夫可是越來越到位,她明明清楚,那些丹宗弟子都被她弄死了。
這正是夏子饒有氣無處可撒,最後來找雲琉月撒這口氣的原因,可雲琉月在說出這些答案的時候,他又覺得可笑極了,他低呵了一聲,笑容裡充滿着諷刺:“呵,丹宗弟子不是被你殺死了嗎,冥陰粉從哪兒來的你心裡清楚。
”
雲琉月一聽,手立刻從夏子饒手掌裡抽離開,然後雙手環臂,一臉看好戲的盯着他看:“太子殿下,這句話說的很好,冥陰粉是從何處而來,你跟丹宗的弟子都知根知底,若我将此事說出來,對誰都沒好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