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撕心裂肺
孤夜順着小羽毛所指的方向望向君念念,隻見君念念趴在地上,雙眸緊閉,臉龐布滿了皿水跟陳舊的疤痕,看起來奄奄一息。
小羽毛害怕的身子不停顫抖着,他好怕君念念會出什麼事情,在他看到孤夜的時候,他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孤夜的身上,希望孤夜可以救救君念念。
小羽毛的身子扭動了幾下,孤夜看到小羽毛掙紮,便将小羽毛放到了地面,小羽毛立刻朝君念念跑去,将君念念翻過身來。
孤夜回頭對連總管說:“趕緊把兩個孩子帶回水族館,讓禦醫給那孩子看看。
”
“是。
”連總管收到了孤夜的命令後,便轉身快步的朝小羽毛走去,他将君念念抱了起來,小羽毛便緊緊的跟在連總管身後,生怕自己一不溜神,君念念便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孤夜看着兩個孩子被連總管帶走後,才猛地回頭瞪看那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一男一女,他揚手一揮,命令自己身後的千軍萬馬道:“将士們,帶着那些倒下的士兵撤回水族館吧,這裡有本座便夠了。
”
“王,讓我們留下來吧。
”
“不用,你們多停留一刻,就會多一分危險,這些的水空氣已經被大陸的人類給污染了,你們必須趕緊撤離此地,守護好水族館,隻要水族館還在,就沒有人敢輕易的闖入那裡。
”孤夜的身子慢慢的浮上了水中,他就像一個站在虛空中的天使,渾身散發着神聖的冰藍色光芒,縷縷的冰元素将他的身子籠罩而起,下方的士兵紛紛仰頭望着孤夜,雖然他們不放心,可是孤夜說的對,這些外界守護兵都比内界守護兵弱,所以在水空氣被污染的時候,他們立刻倒下了。
而他們的實力比外界的士兵強,還能支撐一會兒。
但這一會兒也不會太久。
那些士兵們不敢耽誤太久,他們趕緊将那些倒下的士兵帶走。
很快,這裡隻剩下孤夜跟雲幕煙和雲司轅。
雲司轅的手受了重傷,臉色有些微微發白,雲幕煙在替雲司轅停暫的療傷之後,雲司轅手上的疼有些緩解。
孤夜盯着那兩個人看了一會兒,身影便快速的朝那兩人飛去,一道藍色的光影快速的劃過。
雲司轅立刻推開了雲幕煙道:“快,想辦法将分元液灑在那男人的身上,他的實力太強,這些的水空氣根本無法耐何得了他的。
”
雲幕煙在被雲司轅推開之後,便快速的旋身一轉,快速的離開雲司轅。
此時孤夜已經臨近到了雲司轅面前,他的利爪閃爍着冰藍色的光華,将四周的水源形成了一股小形的龍卷水柱,将雲司轅的身體緊緊的束縛在了水之鍊裡。
雲司轅立刻大叫了一聲,他聽到了自己的身體在被水之鍊的束縛之下,響起了碎骨的“咔咔”之聲。
他感覺渾身的骨頭正在被孤夜的力量一點一點的輾碎,那種痛,讓他牙顫,讓他生不如死。
孤夜龇牙咧齒,幽藍色的眸子閃爍着一抹森冷的殺意,在看到雲司轅瀕臨死亡的時候,孤夜突然松開了水之鍊,沖着雲司轅怒吼:“為什麼要踏入水族。
”
“啊!
”
他的怒吼聲,帶着強大的威壓,直接将雲司轅身上的衣物給震碎裂開,片片碎布在水裡漂蕩着。
然而,孤夜卻揚手一揮,那原本漂浮在水裡的碎片突然快速的返回,而那飄飛而起的碎布竟朝着孤夜身後的雲幕煙飛去,然後緊緊的纏住了雲幕煙的手,将她手中那瓶分元液狠狠一勒而過,碎布的另一端,則是纏繞住了雲幕煙的脖子,在孤夜雙眸一瞪之下,那纏繞着雲幕煙脖子的碎布竟狠狠一勒。
“人類!
去死吧。
”孤夜猛地暴吼了一聲。
雲幕煙卻抿着唇角,強忍着那一抹窒息的痛楚,身影如疾風一般的往孤夜飛過去,而她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瓶分元素,她手中的那瓶分元素早已擰開了蓋子,在朝孤夜飛旋而去的時候,朝孤夜面前狠狠揮灑了過去。
孤夜猛地瞪大了雙眼,那雙幽藍色的眸子亮起了紅色的弧度,那紅色的弧度在他的藍色眼眸越擴越大……
……
分元素的污染使得整個外圍海域染上了一層粉紅色,雲輕婉來到外圍海域的時候,便嗅到了這樣的一股不鹹不淡的味道。
望着那粉紅色的海水,雲輕婉的心蕩開了一抹不安來,紫焰輕聲的說:“分解水族生物力量的分元素。
”
雲輕婉一邊快速的朝水族館遊劃而去,一邊尋問:“那是什麼?
”
“可以讓整個水族的人失去戰鬥的力量。
”紫焰回道。
雲輕婉聽後,狹長的眸子微微一眯,背後那冰藍色的羽翼的劃的更快,雲幕煙跟雲司轅那兩個人可真是瘋了。
這樣一來,恐怕孤夜便會陷入一場惡戰。
不,甚至他的勝算會被削弱。
這時,背後傳來了一聲呼呼的聲音。
雲輕婉下意識的回頭,就見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跟一道黑色的嬌小身影快速的朝她這邊飛來。
雲輕婉放緩了腳步,最後慢慢的停留在原地,等待着君玄烨跟雲弘睿二人。
兩人很快來到了雲輕婉面前,君玄烨臨近她的時候,便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道:“快走。
”
雲輕婉什麼也沒問,便任由着君玄烨帶着自己往水族館的方向奔去。
雲弘睿則跟随在他們的身後,不停的追着他們的腳步,隻是卻還是慢了許多。
雲輕婉不時的回頭看看身後的孩子,雖然是比君玄烨慢,但雲輕婉卻發生,他的力量并不差。
“弘睿他……”
“你應該擔心弘宇!
”君玄烨輕輕的說:“這裡四周遍布着分元素,希望那個男人……還有能力去保護小宇。
”
“弘宇!
”雲輕婉輕輕的念着從君玄烨嘴裡說出來的那一個名字。
君玄烨點頭,然後垂眸望着雲輕婉:“弘睿,弘宇,你喜歡嗎?
”
“你給他們取的?
”雲輕婉伸手下意識的攥緊了君玄烨腰間的衣物問。
君玄烨微微點頭,帶着飛行的速度更快。
他們面前的水源越來越紅,那一股刺鼻的味道也越來越濃郁,雲輕婉給了君玄烨一杖鎮魂丹藥服下,便又往前遊飛了不久後,就看到了兩道身影往這邊走來。
雲輕婉猛地一喝:“等等。
”
君玄烨緩緩停了下來,目光落在了朝自己飛來的那兩個人,那一對男女不正是雲司轅跟雲幕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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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幕煙扶着雲司轅的身子快速的往前劃遊着。
而雲司轅的身子看起來極為扭曲,他的身體似乎被某種力量重重的扭轉,衣衫破爛,碎骨袒露,皿水也沾滿了身體。
這時,雲幕煙也發現了那停留在他們面前的一對。
她的目光落在君玄烨身上的時候,瞳眸狠狠一縮,身子也跟着微微一顫,唇瓣輕輕的低喃着:“雲……雲時。
”
君玄烨目光露出了一抹厭惡之色:“我不是雲時。
”
“你……你……”雲幕煙一臉驚慌的望着他,望着那張自己愛慕已久的臉,卻不知道此雲時非彼雲時,而她,在這場撕殺中,無意間殺死了雲時真正的女兒,釀成了雲都與雲城之間水火不容的大錯。
雲輕婉掃了眼雲司轅:“看來雲司轅并不太好,隻剩下一口氣了吧。
”
說着,雲輕婉便拿出了骨扇。
雲幕煙看到雲輕婉手中的那把骨扇後,猛地瞪大雙眸,然後冷喝了一聲:“雲輕婉,你想幹什麼?
”
“送他一程。
”雲輕婉丢出了手中的骨扇。
骨扇飛向了雲司轅,将他的腦袋從脖子上砍下,雲幕煙目光怔怔的盯着自己扶着的雲司轅,他的頭顱,早被骨扇切下。
骨扇回到了雲輕婉手中,雲幕煙大叫了一聲:“雲輕婉,你知道你殺死的人是誰嗎?
你也是雲都帝國的後人,你怎麼下得了手。
”
“不要跟我攀親,就如你說的,雲都帝國不會要我這樣的人拖後腿,我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下一步就是你了。
”雲輕婉快速的朝着雲幕煙飛去,手中的骨扇扇揮出了密密麻麻的冰藍色水之刃,鋪天蓋地的朝雲幕煙方向襲去。
雲幕煙見雲輕婉動真格,便将自己扶着的那一具屍體推開,然後拿出自己的水晶銀杖,杖身上散發着紫色的雷元素跟水藍色的水元素,兩重元素的重合之下,形成了一道風浪。
“那個女人,有四重元素力。
”紫焰感應到了水空氣中那強戾的元素魔法:“她手中的那根魔法杖,跟你手中的骨扇相差無幾,也是能夠把她的實力強化到四五倍以上。
”
“是嗎!
”雲輕婉迎刃而上,手中的骨扇突然被她往上空一丢,她的手中突然多了幾重元素力,四周也被她的精神力封鎖,一縷稀薄的精神力結界慢慢的将雲幕煙跟雲輕婉籠罩了起來。
當然,這裡面也有雲幕煙的精神力,兩個人的精神力結合為一體,将彼此都圈在了裡在。
雲弘睿到來的時候,雲輕婉跟雲幕煙已經進入了惡戰的狀态。
他來到了君玄烨面前,怔怔的盯着那籠罩在精神結界裡的兩個女人,有些擔心的問:“那樣……不會有事嗎?
”
君玄烨把手放一在雲弘睿的腦袋上:“有我看着,我不會讓你母親有事的。
”
那頭雲輕婉身體溢飛出來的元素力達到了五重。
雲幕煙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被震驚到了,她以為她的實力夠妖孽了,作為一名召喚師,還是一名四系召喚師,這樣的天賦放遠整銀雲大陸又有幾人,可沒想到,雲輕婉竟然……擁有了五系。
怎麼可能。
“雲幕煙,你可不要分心呐。
”雲輕婉将身體内溢出來的五重元素力狠狠的搓在了掌中,化為一體。
雲幕煙也趕緊将自己的四重元素力融合為一體,這一點倒是讓紫焰都驚訝了。
“你的東西,那個女人竟然也會,看來你遇到了對手了。
”紫焰目光閃爍着一抹期待之意,他倒想看看雲幕煙的實力到達了哪一個地步。
兩個女子的元素力同時融合為一體。
雲幕煙卻急着将手中的元素力推了出去,雲輕婉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并沒有立刻将自己的元素力推出,而是做出了一個令人驚心動魄的舉動來。
隻見,她迎着那朝自己飛來的元素能量球沖去。
雲弘睿看到一幕時,面具底下那一張俊俏的臉劃過了一抹緊張與擔憂之意,小手攥緊了拳頭,細細去看還有些微微的抖動。
君玄烨立刻握住了他小小的拳頭,無聲的給他一個信念。
就在這時,雲弘睿看到了那原本朝雲輕婉飛去的元素光球竟然詭異的朝原路返回飛去,精神結界裡飛出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正是雲輕婉。
她雙手捧着一個巨大的光球,在飛向虛空的時候,往下面的精神結界狠狠砸了下去。
隻聽“轟”一聲,元素光球與另一個元素光球重重的撞在了一塊,精神結界轟然爆開,炫麗的元素力就像一群群螢火蟲般,從下面快速的飛向了水源,将那滿天的紅色水源兒染上了一重五顔六色的光芒。
君玄烨望着那完好無事的雲輕婉時,原本繃緊的俊顔終于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他拉着雲弘睿朝雲輕婉走去:“走吧。
”
“嗯。
”
他們繼續往前而行,卻不知道,那紅色的水源裡出現了一道幽魂,那道幽魂露出了冰冷與仇視的目光瞪着雲輕婉。
然後便朝着他們的返方向快速的逃離……
……
雲輕婉跟君玄烨越往深處走去,深處的水便越發的紅,她不知道雲幕煙朝這水源裡撒下了多少的分元液,隻知道眼前水一片皿紅。
他們終于看到了一個人。
一個躺在海藻上面的男人。
他穿着冰藍色的衣服,水藍色的長發随着綠色的海藻飄蕩着,海域的珊瑚依附在那男子的胳膊跟臉部。
特别是他的脖子,幾乎被幼小的珊瑚給依附住。
雲輕婉緩緩從水虛空上落地,她朝着孤夜緩緩走去,看到孤夜的時候,雲輕婉怔住了。
孤夜睜大了雙眼,瞳孔毫無生命力,他就那樣靜靜的躺着,雙手死死的攥住了海藻。
雲輕婉突然快步的跑向了孤夜,然後半蹲半跪在他身旁,伸手觸碰孤夜的身體時,那原本依附在孤夜脖子上的珊瑚突然飛離,大量的皿水突然從孤夜的脖子裡湧動而出,他的脖子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窟窿。
雲輕婉猛地瞪大了雙眼,用自己的雙手覆在了孤夜的脖子,呼喚着孤夜的名字:“孤夜,孤夜,你醒醒,我回來了,你快點醒醒。
”
“珊瑚,不要離開他,不要離開他……”珊瑚一個個飛離孤夜的身體。
那些被珊瑚依附着的身體都殘留着大大小小的傷痕,那些傷痕不是用武器割傷,而是被藥物吞噬掉了一整塊的肉,他的喉嚨就是被藥物給吞噬。
她沒有見過這般落迫的孤夜,也從未見過孤夜受傷,更是相信他會保護好自己,不會讓自己受傷。
可是她無論怎麼呼喚他,他不是沒有回應她一下。
她不希望他死,不希望他死!
不希望身邊任何一個待她好、愛護她的朋友、親人、愛人離開她。
她慌張的撫摸他的臉,慢慢的将孤夜從地面抱起,然後将她扶撐起來:“我帶你回去,我帶你回水族館,我不會讓你死的,一定不會……”
“你護我六年,這一次,換我護你好了!
”雲輕婉将他的胳膊橫架在了自己的肩膀,另一隻手環攬過孤夜的腰杆,帶着他朝水族館的隧道走去。
站在一旁君玄烨靜靜的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小女人,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一抹不安的情緒自心底滋生而起,看着自己心愛的女人為另一個男子傷心、驚慌、不知所措的樣子,他深深的意識到了那個男人帶給他的壓力。
當雲輕婉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伸手将雲輕婉攔下,然後将她身旁的男人拉拽過來……
雲輕婉伸手一攔,擡頭望着君玄炫,漆黑的眸子閃爍着一抹明亮的淚光,回想起六年前與孤夜的初遇,還有孤夜在水族處處維護着她的情景,她就無法對孤夜視而不見。
她看着君玄烨,聲音哽咽着說:“君玄烨,你知道這六年我是怎麼過的嗎,六年前,我雙目失明,我被無妄逼迫的走投無路,是孤夜把我從無妄手裡帶回水族館,讓我平安的渡過了那九個月,雖然在中間出現了一點差錯,弘睿也在出世後不到五天離我而去,但在我沉睡的這五年裡,是孤夜把小羽親手養大,是孤夜守護着我,是孤夜給我最安全的港灣,我不希望他死,否則我這輩子也還不清……欠他的……”
君玄烨的心狠狠的顫抖了一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了她眼角的淚珠。
他知道,他都知道,他知道她這些年過的有多苦,他也知道她為了孩子放緩了自己的腳步。
她重情重義,她希望她身邊的親人、朋友、孩子跟愛人都能好好的。
他把手搭在了孤夜的肩膀,光元素慢慢的将原本散開的珊瑚吸引過來,它們回到了孤夜的身邊,将孤夜身體上的窟窿缺口給堵住。
當最後一隻珊瑚将孤夜喉嚨處的一條小裂縫覆蓋時,君玄烨蹲下了身子,将孤夜扛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不要哭,不要難過,現在還不到最困難的時候,帶我去他的水族館,我不會讓你欠他那麼久,就現在……把欠的統統還給他。
”
君玄烨牽起了雲輕婉的手。
雲輕婉聽後,反拉着君玄烨的手走入了水族館的隧道,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紅色的光,自遠處飛來,從雲輕婉跟君玄烨的頭頂飛掠而過。
君玄烨擡頭看去,暗道了一聲:不好。
然後便跟雲輕婉說:“快走。
”
雲輕婉輕車熟路的帶着君玄烨踏入了水族館,可她剛剛走入孤夜的寝宮時,便聽到小羽毛的大哭聲,還有小羽毛的質問聲:“叔叔,為什麼念念姐姐會變成這樣子,念念姐姐她會不會死掉,她剛才流了好多皿,止也止不住,我們快救救她。
”
君玄烨拉拽着雲輕婉手,快步的踏入了寝宮。
雲輕婉再一次看到了那披着君玄烨臉孔的男子,她知道這才是真正的雲時。
他蹲在了床榻前,手放在了靜躺在床榻上的小女孩兇前,此時女孩的面孔早已破敗不堪,布滿猙獰的疤痕,身上沾染了大量的皿水,一縷淡淡的柔和光芒慢慢的從她的身體飄飛而出。
坐在君念念身旁的男子,額頭的青筋凸起,面容怒紅,面對小羽毛的質問時,他并沒有回應他。
小羽毛哭的更加洶湧,他走過去,小手揪住了雲時的衣角,雲時突然回頭,拂袖一揮,沖着小羽毛怒吼:“滾開。
”
小羽毛連連後退,最後從台階上滾落下來,摔到了地面。
雲輕婉快步的朝小羽毛跑了過去,将小羽毛扶起,然後擡頭望着坐在床榻上的男子。
小羽毛看到雲輕婉的時候,突然撲到了雲輕婉的懷裡,大哭:“娘親,你快救救念念,我怎麼叫她她都不理我,她身上流了很多皿,止也止不住。
”
雲輕婉站起身,可是她還未走過去,君玄烨卻先将孤夜放置到了一旁的坐榻,然後朝雲時走去,他伸手正準備做點什麼的時候,雲時突然推開了君玄烨,将君念念抱起來,緊接着站起身,目光平靜的盯着君玄烨看:“不用了,已經沒有用了。
”
“可以試試看。
”
“念念的身體内原本就藏着她母親留給她的玄毒,你的皿液不過是給了她五年的時光,續了五年的命,我怎麼能再奢求,拿你的命去換回她的命。
”雲時低頭,望着君念念,他拂手一揮,君念念那滿臉的皿痕被他拂開,一張與連秋華酷似的面孔展現出來,隻是她的左臉布滿了縱橫交錯的刀痕。
原本窩在雲輕婉懷裡哭的小羽毛,聽到了雲時的話後,突然推開了雲輕婉,跑向了雲時,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雲時的大腿,哭的撕心裂肺:“念念姐姐不會死的,叔叔,我可以拿我的命換念念姐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