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一件接一件的脫
“都是卿九不想讓花少赢,可是自己又打不過,才讓夏侯公公幫我的忙,都是卿九逼夏侯公公的!
”
顧卿九說完,擡眼直直看着女皇,眼神一絲都不落在夏侯絕身上。
夏侯絕怔怔地站着,生平頭一次,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是好。
女皇垂下眼,沉默了許久,半晌才問道:“夏侯,當真如此?
”
夏侯絕站了出來,正要開口,顧卿九卻怕他說出實情,搶着說道:“陛下,夏侯公公肯定不會說實話的,因為他是被我抓住了把柄才一再被我威脅,一再幫我!
”
顧卿九其實是急中生智,猛地想起當初與夏侯絕初遇,他似乎就是擔心自己有什麼秘密被原來的顧卿九看到了。
顧卿九其實什麼都不知道,不過,現編一個,應該也行……
“哦?
”雲長恨輕笑一聲,“夏侯,你倒是有什麼把柄,被卿九抓住了?
”
“微臣,不知。
”夏侯絕平靜地如實回答。
顧卿九卻還是嘴硬,“都說了夏侯公公不會說實話的!
就是在四個月前,鳳鳴台宮宴之前,我誤入絕園,竟然看到了……”
“看到了什麼?
快說!
”花少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容,他沒想到自己跟顧卿九起了沖突,竟然能将夏侯絕的秘密給引出來!
看到什麼了?
顧卿九還沒想好,咬着唇,腦子飛快的轉着,不知說什麼不會穿幫。
“雲紋胎記!
”顧卿九将頭昂起來,十分理直氣壯的回答。
對,雲紋胎記,顧卿九記得,夏侯絕曾經在她身上找過這樣的胎記,以為她是他的妹妹。
既然是家族遺傳的胎記,那夏侯絕身上,肯定也有,這樣來說,就算女皇要查,也不會查出顧卿九是在瞎編了。
雲長恨和雲傾淺一聽,兩人都是臉色一變。
夏侯絕也怔住了,原來,她是什麼都知道?
全都看到了的?
不對,夏侯絕知道,自己的胎記是在後背,而顧卿九當時摔下去,是在他對面,所以,應該不會看到他的胎記。
所以,那是她胡編的?
夏侯絕也想起了戰隊選拔之前,他曾問過她,身上是否有雲紋胎記,所以,她竟然是根據那麼久之前的一句話,編出了現在這麼一句,她以為是謊話的真話嗎?
雲長恨不再看顧卿九,而是轉頭看着夏侯絕,冷聲問道:“擂台上的雲中決,可是你?
”
“是。
”
“你身上,當真有雲紋胎記?
”
“有。
”
夏侯絕一點也沒有否認,此時他竟然是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危,而是餘光瞥向跪在地上的顧卿九。
顧卿九卻還是看着女皇,一點都不敢看夏侯絕,生怕多看一眼,都會變成夏侯絕與她私通了。
雲長恨不再多說什麼,隻是一直望着夏侯絕,望着望着,眼睛就紅了。
柳随風看這氣氛似乎十分尴尬,女皇這是被顧卿九和夏侯絕氣哭了?
瑩瑩也是看得傻愣傻愣的,轉頭去看公子妝,以為能在公子妝這裡得到答案,公子妝朝着瑩瑩輕輕招了招手,瑩瑩便跑到了公子妝懷裡。
公子妝對瑩瑩耳語了幾句,瑩瑩又跳回了柳随風的肩膀上,在柳随風耳邊說了幾句話。
“哎呀,我肚子好痛……”柳随風忽然大叫了起來。
這一聲叫,終于是打破了現場的詭異的氣氛,雲長恨這才回過神來,畢竟還有客人在這裡,家事,後面再說比較好。
“随風公主,怎麼了?
”雲長恨問道。
“我肚子痛……”柳随風捂着肚子,皺着眉頭,嘟着嘴,那樣子似乎真有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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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醫師,快給随風看看!
”柳朔風急忙說道。
公子妝點了點頭,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男女有别了,直接便拉起了柳随風的手腕把脈。
“如何?
”雲長恨問道。
“是吃了生冷的食物,沒什麼大礙。
”公子妝道。
雲長恨點了點頭,低頭一看,自己面前的菜肴确實都是涼了,雲長恨歎了口氣,這飯,怕是吃不好了。
“罷了,來人,送随風公主回去休息,叫禦膳房送些熱湯去,這宴會,就散了吧,随後叫禦膳房送點熱菜去公主和花世子的房中。
”
雲長恨說着,便起身來。
夏侯絕習慣性的去扶,雲長恨也習慣性的伸出手,可手伸到一邊,雲長恨動作一滞,愣是把手收了回去。
怕是雲長恨也不知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隻是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卻是讓夏侯絕寒了心。
“朕想一個人靜靜,晚上,你們再到栖梧殿來吧。
”雲長恨言語間竟是疲憊,最後還是被一個嬷嬷給扶着走了。
顧卿九依舊跪在地上,也不知自己該不該起來。
“還不起來?
跪着給誰看呢?
”花少站在顧卿九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呵,看你們倆做的醜事!
”
“如果夏侯絕因為這出了什麼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顧卿九站了起來,仰着頭狠狠瞪着花少。
花少卻是輕哼一聲,“我看你有什麼本事不放過我?
”
“沒本事是嗎?
我讓你看看什麼是本事!
”顧卿九說着,單手一揮,鬼針如野蜂飛舞,将花少團團圍住。
花少又是冷笑一聲,明知道鐵木的武器對花家人都無用,顧卿九還是隻會這一招,他隻是長袖一揮,鬼針立即被打散了開來。
花少的視線終于清晰了起來,卻是不見了顧卿九的蹤影。
在背後?
花少猛地轉身,然而還沒來得急轉過去,背上一痛,他竟是站不住,倒在了地上。
顧卿九一腳踏在花少背上,也是冷笑着,“不好意思,擂台上我不能明跟你打,我就是想讓你知道,不用鬼針,不用夏侯絕,我一樣碾壓你!
”
花少的臉緊緊貼着地,用力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你在這兒趴着吧,看什麼時候好心人會把你撿起來。
不過我跟你講,我剛剛是把你的脊柱給踩斷了,你準備半身不遂一輩子吧!
”顧卿九說着,松開了腳,拍拍手對夏侯絕道,“我們走。
”
花少沒看到,夏侯絕剛剛卻是看得清楚,剛剛顧卿九那一招看上去十分簡單,不過就是用冥力踢了花少一腳而已。
可這傷勢,卻不是簡單一腳可以造成的。
花少确實是暫時站不起來了,脊柱斷了應當是顧卿九吓人的話,不過,脊椎移位,是肯定的了。
顧卿九剛剛用的其實不是冥力攻擊的手法,而是治療手法,先柔後剛,所以才能達到一般攻擊達不到的效果。
更讓夏侯絕有些驚訝的是,剛剛顧卿九足上的光芒,已經是紅色了。
短短幾天,她竟然一直在升級,似乎自從封印打開之後,顧卿九無時無刻不在升級。
到了絕園,顧卿九停了下來。
“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吧?
”顧卿九問道。
夏侯絕輕笑了一下,沒有答話。
他又不是小孩子,都送到屋門口了,還會有什麼問題?
顧卿九似乎也是覺得自己問得多餘了,轉身要走。
走了兩步,卻又是回過頭來,徑直走進了絕園。
夏侯絕無奈地笑了,隻是邁腿跨了兩步,就趕上了顧卿九,攬住了她的肩膀。
顧卿九有些别扭,這樣子她很不好走路,可她沒有反抗。
心裡總覺得,夏侯絕和自己,可能都挺不過這一關了。
他們倆合夥欺君的事情,反正是敗露了,女皇态度不明,也不知道會怎麼處置他們倆。
顧卿九覺得自己倒還好,畢竟自己是顧将軍的女兒,女皇應該不忍心對她趕盡殺絕。
可夏侯絕不一樣,他雖說位高權重,但如那一日女皇所說,他今日有的一切,都是女皇給的,隻要女皇一道聖旨,夏侯絕便可以什麼都沒有,包括性命。
他一個太監,無依無靠,似乎唯一的親人就是一個下落不明的妹妹,卻是因為幫她,得罪了整個東冥他最不能得罪的人……
顧卿九越想越覺得内疚,在深綠的荼蘼叢中,停下了腳步。
“夏侯絕。
”顧卿九叫道。
“嗯?
”夏侯絕也停了下來。
“你會不會被我害死了?
”
夏侯絕卻是笑了,蹲下了身子,“不會。
”
顧卿九努了努嘴,又是故作輕松地笑起來,“那是,我那麼機智!
”
夏侯絕揉了揉顧卿九的頭,眼中含笑,“嗯,很機智。
”
“可是我老覺得你要死了是怎麼回事?
”顧卿九有些自嘲地笑了,“你說,這是不是幻覺?
”
夏侯絕搖了搖頭,也不說顧卿九那到底是不是幻覺。
顧卿九心裡越發沒底了,問道:“你身上,真的有那個胎記嗎?
那個胎記說明什麼?
為什麼女皇和雲長恨,聽到那個胎記之後,都臉色不太好?
”
“我們回去說吧,有些事情,我也不想瞞你了。
”夏侯絕站起身來,往前走了兩步。
可顧卿九卻還是站在原地胡思亂想。
夏侯絕的手伸向身後,朝着顧卿九搖了搖,顧卿九不知怎的,就屁颠屁颠的上去抓住了夏侯絕的手,跟着他走了。
“要看胎記嗎?
”
回到房間中,夏侯絕關上了門。
顧卿九是想拒絕的來着,可夏侯絕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唰地一下,就把衣服給脫了。
這脫一件還不夠,還一件接着一件的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