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鳳岐繼續說道――
“我無意把你拖進七國相争的漩渦,我自己也不喜歡。
今日來跟你說這些,也沒有想過你真的會為我做什麼,我隻是想聽一聽,如果我有性命之危,你會不會像為了遲歸那樣,為了我也豁得出去。
”石鳳岐走到魚非池身邊,與她一同看着樓外雪,“我不會讓你做你不願意的事,甚至這件事你想做,我也會攔着你。
大隋國的一切都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般和諧友愛,你永遠分不清樓下這些百姓中有哪些是他國的細作,有哪些是臣子的清客,我隻是想聽你說,你會為了我而努力而已。
”
魚非池拉開一些與他的距離,對他道:“石鳳岐,你并不需要我。
”
“不,我需要。
”石鳳岐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未嘗情愛便将一時沖動當做愛意的年輕人,我遇上過很多事,見過很多女人,也聽說過很多人的愛情,我明确地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的感受,一時沖動又是什麼樣的心情,我知道我喜歡你,或許在你看來這種喜歡很幼稚,很可笑,因為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但這有什麼關系呢?
你是魚非池,而我會讓你愛上我的。
”
這赤裸裸的灼熱的情話足以将任何一個姑娘的臉皮撩得發燒發紅,而魚非池隻是面不改色,雙手抱兇身子後傾,上上下下打量石鳳岐:“這話誰教你說的?
”
“玉娘。
”
“難怪。
”
石鳳岐微閉眼慢扭頭,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吡着牙罵自己:“嘴快個什麼勁兒。
”
魚非池搖搖頭擺擺手,似是歎息石鳳岐這後生還是太嫩了些,慢步下了茶樓:“以後還是别說這種肉麻兮兮的話了,你不适合這種深情風格。
”
“我是認真的!
”石鳳岐跟在她身後急忙說道。
“如果你真的快把自己玩死了,我會出手撈你,畢竟是從學院裡出來的人,輸給誰都可以,輸給葉華侬,那也太丢人了,艾司業若是知道了,怕是要剝掉你一層皮。
”魚非池頭也不回地說道。
石鳳岐笑意漸深,若是換作以往,怕是自己真的死在外頭她也懶得多看一眼吧,看來以後那玉娘豆子面,真的要多帶她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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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客棧時,司業們已經回來了,石鳳岐問了問石俊顔的情況,司業們說,中了毒。
毒是好毒,普通大夫根本難以查覺出來,診來診去也隻會說是感染了風寒,若非是學院裡的大夫手段了得,怕是也查不出來。
艾幼微累了一天,這會兒終于能喝口酒,喝完說道:“葉華侬這次算是示威了,你們兩個怎麼看?
”
老教與老授兩院長一對視:“我們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怎麼看。
”說着望向五弟子。
五弟子有人歡喜有人憂,喜的人是因為又可以插手朝政來練手,憂的人隻有魚非池覺得日子實在是沒盼頭。
遲歸自不必說,往魚非池身後一站,小師姐說啥他聽啥,而商向暖與韬轲的表情略怪異,他們是商夷國的人,來這大隋國談論大隋這等朝庭隐蔽之事,總有些别扭,但韬轲還是說道:“外臣專權,向來是對朝庭極為不利的事,而且這一回葉華侬他們妄圖毒害太子,我想隋帝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葉家。
”
“你的意思是隋帝會對葉家動手?
”司業們問。